孟有良提出說要一起吃飯,云曄怎么可能會不去?放眼整個C國,如今除了反對派那邊,其他人怕是天上下刀子,都必須去。
云曄去了,他心里憂心著蕭家的事,卻不想他的親爹正擔心著他彎直的問題,擔心得食不知味,睡不懂香。
推開雙開厚實包間門的那一下,孟有良差點從位子上站起來,再沖過去好生把兒子翻來翻去看一遍,怎么就是彎的呢?明明看著很直啊!
哎,以前怎么就沒覺得這是他的兒子呢?
以前吃飯時候,他還虛偽的對蕭錫山說過,“蕭老啊,你真有福氣,你兒子長得像你,帥!英氣逼人!”
虛偽到這份上,也真是夠了!
帥是帥,哪里像蕭錫山啊,現(xiàn)在看,怎么看都不像。
孟有良看著云曄走進來,手放在桌下,捏了自己的腿一把,警告自己別做些沖動的事情。
抬起手來,對著桌子對面比了一下,鎮(zhèn)定悠然道,“阿曄,坐。”
“孟伯伯久等了。”
“我也是剛到!彼绲搅艘粋小時,哎。
云曄拉開椅子坐下來,侍應生很快過來上菜了。
“你父親這兩天身體如何?”
“謝謝孟伯伯掛念,父親這兩天身體不錯,飯量也恢復到了以前,晨練都正常了。”
孟有良心想,蕭錫山這身體好成這樣,不像是受不了一點刺激的吧?
“你苗阿姨的股份,要退出去!
“為什么?”
“現(xiàn)在這個形勢,她不適合!
云曄自然懂了,他當時也想過,也許苗秀雅會把股份轉到溫佳妮名下,畢竟若是孟有良當選,第一夫人再有這些股份不太好!蹦俏沂裁磿r候把這些股份轉到佳妮名下吧,我明天跟她聯(lián)系一下。”
“退了就是了,這樣轉來轉去,招人話柄!泵嫌辛颊f得輕松。
云曄卻覺得為難了,總是欠著別人的情,不太好。
可孟有良的態(tài)度似乎很堅決,云曄只能道,“那以后孟伯伯和苗阿姨有需要阿曄的地方,一定要說!
孟有良笑了笑,“我們還能有什么你操心的事。倒是你有件事,我覺得有點”
孟有良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嘖 ”一聲,那酒味順滑入喉。
“孟伯伯說的是什么事?”
孟有良實在糟心,面上還要覺得不關自己什么事,“阿曄,在我的概念里,責任心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你喜歡男人這件事,實在不負責任,是不孝,你父親都這么大把年紀了,你應該趕緊生個孩子,讓他抱個孫子。”
當然了,這個父親孟有良指的是自己。
云曄怔了一下,孟有良居然跟他提這個?
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
他沒有留下什么把柄啊。
“孟伯伯,這件事,我可能,一直半會”
孟有良心在滴血,兒子一時半會直不了,要這么彎下去可怎么辦?”如果國內的你不喜歡,可以試著找個國外的試試”
孟有良已經不計較人種了,一退再退,不停讓步,如果找個洋兒媳婦,他也認了!
女的,健康,能生孩子就行!
不不不!黑人不行!
黑人太過了!
云曄哪知道道貌岸然的孟有良在想什么,只是直覺上是孟有良在試探他。
難道又要讓他和溫佳妮和好?
這真是太
云曄臉上的表情,羞愧得難以啟齒,支支吾吾的樣子,讓孟有良心口上的血滴得更兇了!
但他的地位是參與競選的總統(tǒng),若對一個晚輩的關心表現(xiàn)得太過了,總是不合適的。
忍得都快出內傷了,還要做出一副長者慈言,并不加強求的大家風范,若這時候是認了親,他一定要沖過去,揪起兒子的領子就揍丫一大拳頭!
敢不生!
敢不生孩子!打死算了!
為了表現(xiàn)得自己只是順帶關心,孟有良忍著讓自己少說話,等著云曄接口。
云曄糾結了好半天,才為難道,“孟伯伯,您說得對,我再調整調整,這種事,真不是說調就調 得了的,我盡力而為,畢竟,我也不想讓父親擔心!
孟有良知道自己來見兒子的事苗秀雅不知情,知道肯定不讓他來。
但他也不能對云曄表現(xiàn)出過份關注,所以到了時間就抬腕看了表,“阿曄,晚上我還有很多事,今天主要是來跟你說一下你苗阿姨退股的事,不用轉到佳妮頭上,佳妮最好就是直接接手你苗阿姨的公司就成,省得到時候閑言碎語。”
孟有良也不是無私的人,雖然他是看不上那么十幾個點的股份,但若云曄不是他的兒子,苗秀雅就算不方便沾有其他人的股份,也可以轉給溫佳妮。
現(xiàn)在覺得兒子的東西就是兒子的,女兒反正也少不了。
云曄站了起來,其實退股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大選前,少讓人說三道四是最好的,云曄也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打算明天就著手找苗秀雅,一起處理!蔽宜兔喜!
“不用,我有車。”孟有良抬手壓了壓,才走出一步,心里糾結了好多次,終于正經大方的看著云曄道,“阿曄,要不然我?guī)湍懵?lián)系一個影視公司的人,那里女人多,你去看看,環(huán)肥燕瘦,興許你交些朋友過后又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女人比男人好”
孟有良現(xiàn)在覺得,職業(yè)也不緊要了,只要沒有傳過負面緋聞的,他都忍了!
他甚至想,要不然把兒子弄夜總會里去放縱一下吧,只要能別再當同性戀就行。
但這種話總歸沒有說出口。
云曄微微結舌,臉都有點微微發(fā)燙了,雖然都是男人,但他一直把孟有良當成長輩,而且那么位高權重的人,有一種在幫他找女人的感覺,真是“受*若驚”!
云曄略略尷尬的微笑,“孟伯伯別操心這件事了,斯成也有朋友是做這行的,如果真有用,我也不用現(xiàn)在還不知道”
孟有良微一皺眉,懷著一顆忐忑的心,終于還是強迫自己不再過問,走出了這個包間。
他晚上沒有應酬,又加到了溫家。
苗秀雅正在喝溫佳妮泡的美容茶,孟有良已經走進了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