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皇權尖上那幾個人之一,孟有良。
劉震松無法理解,為什么孟有良會用一種私假的方式來到C城?
如果領導人訪問城市,上個報紙電視不是更好嗎?難道是因為有私事?
當孟有良提到蕭家的時候,劉震松這才恍然大悟,興許他一直都沒有猜到的人物,便是孟有良?
孟有良沒有住酒店,而是住在劉震松的大院里,談及C城私企和國企的時候,孟有良提到了華興集團,“這個蕭錫山的孫女倒有幾分膽色,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不慌亂。”
言談間已經有了贊許之意,劉震松拿著酒杯的手,都輕輕漾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這顯然不是為了夸辛甜,要暗示的應該是背后的蕭家。思及此,劉震松笑道,“老蕭教導孩子真是有一套的。”
“嗯,這倒是,他那個小兒子也不錯,聽說和G城的溫家以后就成了親家了,倒也是對好姻緣啊。”
劉震松愈發摸不準孟有良的脾氣,只是附和著說,“那是那是,年輕有為,和溫家也是匹配,門當戶對。”
“以前溫家遇到麻煩的時候,我倒是順手幫過一把,多年前的事情了,哈哈,都忘了。”孟有良哈哈大笑,好不爽朗,只是余光瞥來的一眼,約摸著有些深意。
劉震松腦子懵了一下,懂了!
溫家和孟有良有交情,如今云曄和溫家女兒有了姻親,那么蕭家的事,就是溫家的事,好家伙,原來漏洞在這里,云曄在C城有項目,當時停了項目劉震松因為怕被牽連沒肯幫忙,C城的項目現在雖然是恢復了,但有些事情還沒有亮透,所以推行起來比以前吃力些。
孟有良這是來給他點水來了,劉震松這才覺得自己笨啊!這些盤根錯節的關系,他怎么就惹到這么大尊佛了,孟有良雖然比他年輕,那手段絕不是他可以比得了的,想想都覺得有些后背發涼。
劉震松呼了口氣,又跟孟有良喝了好幾杯,等晚上安排好孟有良睡下后,馬上給市委的人去了電話,講明要給云曄一路放綠燈,這個節能項目馬上鋪上去,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劉震松一晚上輾轉難眠,如此一來,蕭家豈止是翻了身,助他們翻身的還是孟有良這棵大樹,他還能去嫌棄辛甜離異有孩?如果外孫非要一意孤行,這事情若他反對得兇了,鬧到臺面上也麻煩,難道就要這么放任了?
感覺這個外孫從來沒有這樣讓他傷腦筋過,以前還好,怎么玩怎么鬧,那些女人都不麻煩,他也就任著了,現在給招惹了這么大個炸彈。
溫家和孟有良有什么交情?多年前幫過溫家,這時候還要因為溫家來幫蕭家?難道當年孟有良上位的時候,溫家出了大力?是股肱之臣?
越想越亂,早就知道有些東西不可以想東想西,想多了,知道得越多越麻煩,干脆聽天由命吧。
但是趁著蕭家人來C城這段時間好好的拉近一下關系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翌日一早,劉震松便打了電話給蕭錫山,說孟有良在他這里,有空大家一起聚聚,安排點什么家庭聚會也是好的。
早餐的時候,劉震松把這個提義說了出來,孟有良一點也沒有反對,只是隨口對劉震松道,“嗯,反正平時也沒有機會見面聊天,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劉震松心里不禁跳快了些,還好他聰明,根本沒和蕭錫山提過孟有良說過的話,孟有良如今這一句,不就是想告訴他不要亂想么?平時和蕭家溫家的人沒有機會見面聊天,那之前說幫溫家又是怎么回事?明顯就是暗示他蕭家的事這次他有幫忙,但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
劉震松笑著點頭,“是啊,這種機會都是難得。到時候看看有什么地方好,我們一起好了。”
孟有良已經用好了早餐,卻也若有所思,“好多年沒有騎過馬了,我聽說C省與云南相靠的那里有個馬場。”
劉震松一下就想了起來,那里有個青山馬場,但那個地方是一個富商的地盤,那個地方非常有意思,馬場面積大,騎出八公里后,一路延山往上就是自然保護區。
所以那個地方簡直是得天獨厚的一個獵場,那個富商和當地關系很好,如果有大人物去,他就會想辦法帶人去自然保護區狩獵。
有錢人玩東西,尋的是刺激,一般來說都會調些武警跟進去,真槍實彈的,這么多年,那里也沒有出過事。
孟有良這個話說得很有意思,多年沒有騎過馬了,又只提了馬場,可是偏偏提的是那個地方的大馬場,C城也有馬場。
馬場怕只是表面,狩獵才是最終目的吧?
劉震松意會到孟有良的心思,便馬上著手去安排處理。
這邊聽說孟有良想去省邊上騎馬,蕭錫山二話沒說便同意了下來,哪知一拿到桌面上,苗秀雅就摔了筷子,起身就走,“我不去,要去你們去!”
明明好好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蕭錫山心里打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苗秀雅,他多少猜到一點,但領導人的秘辛只要不是自己經手的,誰也猜不透。
苗秀雅不去?
這到底行還是不行?
蕭錫山看了云曄一眼,發現云曄的眼色也有些不對,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側身跟云潔說,“你勸勸秀雅,先勸住她。”
苗秀雅起身便進了自己屋,開始收拾東西,覺得這日子自從蕭家出事過后,她就別想安生了!那孟有良掐住她脖子覺得這次是她欠了他的情!擺明了要來跟她算帳!G城她懶得理他,現在居然到C城來了,還讓劉震松出面,分明是不準她有拒絕的機會。
騎馬?
居然還是青山騎馬場!
這個神經病!
蕭錫山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了門,拿著電話便給劉震松撥了電話,讓他去探探孟有良的口風,現在蕭家的親家不愿意去騎馬,這個事情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