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家之前,顧斯成的飛機就已經(jīng)訂了回G城的航線,他跟蕭家的人說會去把結(jié)婚的日子挑好,就過來海城接蕭家人到G城參加婚禮。
自然沒人說什么了。
飛機上,除了顧小單專門有空乘看著,蕭沐晴和顧斯成都睡著了。
蕭沐晴在海城的時候,就把已經(jīng)的結(jié)婚證拍下來發(fā)了微信,還給一個人發(fā)了短信。
她在飛機上的時候,有一個人在拼命的打她的電話。
直到飛機落地開機,她才看見。
電話回撥過去,“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顧斯成小心的看了蕭沐晴一眼,斂了下眉。
“混蛋,這么大的事,我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的!”
“是和顧斯成,所以不覺得是什么驚喜,便沒有早早告訴你。”
顧斯成想把蕭沐晴的手機搶過來,砸了!她什么意思?
和他不覺得是什么驚喜?
真的讓人內(nèi)傷的女人!他的耳朵也靈敏了起來,往女人身邊坐得近了些,辛甜的聲音便聽得清清楚楚了。
“親愛的,我回去參加你的婚禮,歡迎嗎?”
“當然!想死你了。”
“還有件事。”
“什么事?”
“我要回去。”
蕭沐晴下意識覺得這個回來是長住,“乳制品公司不是做得很好嗎?”
“是很好,可是在新西蘭一直過敏,大概是對這邊的牧草,或者是空氣,按理這邊的空氣質(zhì)量比國內(nèi)好太多,我在想,是不是中國人的血液里必須在有污染的地方鍛煉一下,抵抗力才會好。上次去上海了三天,居然一點也沒過敏。所以干脆回G城呆段時間試試。”但辛甜沒說實話,真正過敏的人,不是她,而是她兩歲不到,長得像個洋娃娃一樣的漂亮女兒。
“行啊,那你回來住白色之夜那邊嗎?”
“你可能好久沒回G城了,我爸爸早就把那里給改造成私人別墅了,現(xiàn)在不叫白色之夜了,叫辛公館,真是土到掉渣的名字,生怕別人不知道那里住著一個土豪姓辛似的。有病吧?”
“哈哈!你別逗我了,對了,小心肝,我兒子很可愛,你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了。”
“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發(fā)的微信,我一點也不羨慕,哈哈。”
蕭沐晴和辛甜的關(guān)系屬于哪怕好久不通電話,不互動,突然聯(lián)系的時候,也一點都不生疏,照樣像昨天剛聊過一樣。
顧斯成看著蕭沐晴笑爛了一般跟辛甜打電話,他想,他應(yīng)該跟辛甜說,其實G城的空氣不如北京的污染嚴重,應(yīng)該去北京鍛煉抵抗力。
來接飛機的人,不是生叔,不是秘書,而是顧斯陽。
顧斯成一直有個打算,事實從顧斯陽的嘴里說出來,比他講更有說服力,至少不會讓蕭沐晴覺得蒼白,更不會讓她以為他在搏同情。
而事實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的時候,突然超出了他的掌控……
顧小單看到別的孩子坐在大號行李箱上任著自己的父母推著在機場里跑來跑去,也央著顧斯成自己推行李車,他要坐。
顧斯成心情好,便順了顧小單。
顧小單又拉著蕭沐晴把蕭沐晴推到箱子上坐著,“媽咪,你坐上面,抱我。”
蕭沐晴忍不住笑,“你真調(diào)皮。媽咪這么大的人了,坐在上面,會被人笑的。”
“不要不要,別人笑別人的,我們自己開心就好。”顧小單根本不聽蕭沐晴的,他就是想像個小袋鼠一樣,裝進媽咪的袋子里。
顧斯成對于兒子這種心態(tài)真是很贊賞,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開始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了,孩子的世界,真好。開心就好。
“上去,我推你們。”顧斯成其實覺得這個提義非常好。
蕭沐晴起先還是有些別扭,畢竟自己不是20歲了,現(xiàn)在這樣說到底有些不顧形象,但還是覺得這一幕溫馨非常。
機場里光線通透明亮,地板光可鑒人,顧斯成推著行李箱,行李箱上面坐著明艷動人的女子,懷中抱著堪比美瓷的三歲小寶寶。
顧小單嘴里像在開汽車一樣的喊著,“嘀嘀吧吧~~嗚~~!”開心極了。
來接機的人不是秘書,不是生叔,而是顧斯陽。
顧斯成不想蕭沐晴心里有任何疙瘩,更不想她一直都誤以他曾經(jīng)不忠于她,不愛她。婚禮前她接受了,消化了,以后日子就舒心了。
所以今天一早打了電話給顧斯陽,今天打算讓蕭沐晴和顧斯陽呆一段時間,有些事,從顧斯陽的嘴里說出來,她便是只能無法逃避的接受。
蕭沐晴久不見顧斯陽,以前因為顧斯成不準她和顧斯陽走得近,慢慢自己也有意疏遠,如今顧斯成自己倒顯得比以前大方,她也放松了些,而且她始終覺得顧斯陽對她,不是顧斯成對她那種情感,也不明白顧斯成為什么要吃那門子非醋。
瑾蕊還總是喜歡跟她在一起呢,難不成白合了嗎?
被愛妄想癥,她可沒有,要不然她會覺得整個公司一直在她身邊協(xié)助她的男同事,只要幾年沒有離職,不離不棄的,全都愛慘了她。
男人的想法,真有點想不明白。
蕭沐晴大方的和顧斯陽打了招呼,顧斯陽只是輕輕扯了一下嘴角,“大嫂。”以前就是沉穩(wěn)的人,這時候的笑容,顯得疏離。
蕭沐晴有一種坐上了冷板凳的感覺,聳了聳肩,還坐在箱子上,抱著兒子沒下來,任自己的丈夫推著他們母子,她突然覺得好享受。
顧斯成面對顧斯陽,也算不得大方。
只是覺得自己看到顧斯陽如今這般滿世界找葉筱的樣子,覺得痛快。當初自己被顧斯陽挑了腳筋,他后來連顧斯陽的手筋腳筋一并挑了。
顧斯陽把他的女人逼得離開他。他也把顧斯陽的女人送到天邊去!
現(xiàn)在他的女人已經(jīng)找到,顧斯陽的女人還在國外修身養(yǎng)性。
雖然誰都沒有贏,但至少痛快了。大方不過是彰顯自己勝利者的姿態(tài)而已。
蕭沐晴從顧斯陽疏離的笑容中慢慢體會到了冷。
所以她也不太愿意主動同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