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真是枉做好人,姑姑的目的是不想讓那個孩子認祖歸宗,可若那孩子跟顧家有關,就一定要回顧家,這一定是爺爺?shù)男脑浮?
姑姑是女人家,心眼小難免。
可是,真是如此嗎?他目光深深的看過去,看得顧歆瑤發(fā)怵,慌著說先回家。
白珊一如繼往的跟顧斯成秀恩愛,每天中午給顧斯成送飯。
顧斯成便讓琳達再訂一份午餐送到總裁辦公室。
白珊送來的飯,自己吃,顧斯成吃琳達買的。
白珊埋頭吃飯,吃完后把餐具收拾干凈,又坐到顧斯成的辦公桌對面,“斯成,什么時候可以幫我走動一下叔叔的事?”
顧斯成無動于衷,“你叔叔的事,我管不了。”
“我都同意跟你離婚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叔叔嗎?他的事再這么鬧下去,不但他毀了,津林也毀了。”
“你不該跟我離婚嗎??”
“你還要怎么報復我?”
“我沒有報復你。”
“這次我替蕭沐晴受了一劫,就當我還了當時一個孩子的命,不行嗎?”
“可那時若不是你!”顧斯成憤的站起來!雙目眥紅的瞪著白珊,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剝開似的,“若不是非要嫁禍她,非要嫁進顧家,之后根本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多事!”
白珊近來也為了白家的事心力交瘁,與顧斯成對峙起來,也有些激動,“若你這樣歸結,以前若不是蕭沐晴,我也必然會是你的妻子!”
顧斯成輕蔑一笑,“爺爺不會同意,就算我跟你訂了婚,我們也結不成婚,我對你的感情跟對蕭沐晴完全不同,爺爺若拿出威脅的手段,我最終肯定沒辦法跟爺爺抗衡,我不會跟你結婚!”
白珊笑了笑,“好好好,顧斯成,說到底就是你不愛我,其實我看著你現(xiàn)在這樣痛苦,我心里挺痛快的,若不是為了我叔叔,我真想去找蕭沐晴,跟她說,你就是故意推開她,你根本不愛我,你就是斷了腳筋!你斷了兩次腳筋,醫(yī)生說你再斷一次的可能性很大,你以后會是一雙廢腿!永遠坐輪椅!”
白珊說得太過激動,說完后,喘氣的聲音又快又重,有些接不上來。
顧斯成無所謂的聳聳肩,“若想你叔叔判死刑,若想白津林判個無期,你盡管去找蕭沐晴好了,我不會攔著你!”
“你!”白珊的手指緊緊扣著桌沿,指甲蓋都被快被扣翻掉了。
男人若是無情起來,那便是面目可憎,四下無人時,連裝都不想裝,“白珊,若不是你現(xiàn)在還有點利用價值,你以為我還會多看你一眼?以后中午不用來送飯了,我會對外說你在養(yǎng)身體。”
白珊冷冷一笑,“你怎么不對外說我懷孕了?”
顧斯成亦是涼薄一笑,“你想懷,我可以找個人幫你。”
白珊只覺得喉中腥甜之氣一陣陣的翻涌,硬生生的咽下去,找個人幫她?那時候她還以為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直到前幾天面對她的質(zhì)問,他才說出,自從和蕭沐晴結婚后,他就沒有碰過除了蕭沐晴以外的女人。
多么可笑,她那時候還做著夢,以為自己會懷上他的孩子。
結果呢?
終究是連鏡花水月都沒有擁有過。
“你若對我有對蕭沐晴一半好。”哽咽時,白珊沒敢說話,她如今在他的面前,連眼淚都不敢流了,平復一陣才又道,“讓我把命給你我都愿意。”
“可你不是蕭沐晴,我有什么辦法?”
白珊離開斯成控股,一路都面帶笑靨,做給所有的人看。
可心里耳里全都是顧斯成那句話,無奈中透著絕望的話,“可你不是蕭沐晴,我有什么辦法?”
她愛到失去自我的男人告訴她,你不是那個人,我有什么辦法?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坐在車里,無數(shù)次眼淚決堤。
時間在沙漏間緩緩淌過。
上午十一點的太陽很烈,很明媚。
蕭沐晴在做孕婦瑜伽,突然門鈴響了,她把伸起的腿放下來,知道能直接上樓來可以按門鈴的人,肯定是很親近的人,于是做了個收尾的舒展動作,轉身去開門。
靳斯翰看到門打開,拎起手中兩包食材,揚了揚,“這位美女媽媽,你今天想吃什么?”
蕭沐晴愣了愣,“斯翰,你今天不是有通告嗎?”
靳斯翰不請自進,鞋脫在外面,直接踩進了里面白色的地毯,這房子真是干凈得令人發(fā)毛,他有些懷疑辛甜是處-女座的女人,可是明明不是處-女座啊,真讓人受不了。
這里的廚房基本上就是個擺設,現(xiàn)在蕭沐晴住進來后,靳斯翰倒經(jīng)常過來把這里利用了起來,在廚房門口穿上拖鞋,走進去,一邊把食材放在料理臺上,一邊回答蕭沐晴,“我的效率高啊,已經(jīng)弄好了,阿甜這兩天跑新西蘭,忙注冊的事情了,她臨走前特別交待過,讓我有空過來看看你。”
蕭沐晴有些過意不去,跟到廚房門口,“你昨天晚上才看過我,這樣跑過來,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嗎?”
“玩票的,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今天有興趣就去趕個通告,沒興趣就不去了唄。”
“呵,幸福。”
“等會煲個茯苓乳鴿湯給你喝,你才會覺得幸福。”
蕭沐晴一愣,笑了笑,“斯翰,你這樣給我吃下去,等我生完孩子,肯定瘦不下來。”
“你應該再長多點肉。”
“要我?guī)兔幔俊笔掋迩缱哌M廚房。
“你去把圍裙給我拿過來。”
“哦。”蕭沐晴轉身到門后,有辛甜買的花邊圍裙,另外一條是素藍色,是靳斯翰重新買來放在門后的,因為他拒絕辛甜那種女人氣息很重的圍裙,堅決不穿。
蕭沐晴取下那條素藍色的圍裙,走到靳斯翰邊上,他已經(jīng)在洗鴿子了,這時候手上拿著鴿子,一點也不方便,便把頭一低,伸到蕭沐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