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當”一聲響,火盆撞在墻上,蕭沐晴抬起滿是水光的臉,望著顧斯成。
顧斯成伸手將地上的女人拖起來,“做鬼了都想讓他入你的夢嗎?”
“顧斯成,你給我放手!”
“好,今天晚上我倒要讓他看看,他能不能入你的夢!”顧斯成拉著蕭沐晴,往主樓拖去!
他原本不想再管她,可是打開一扇窗,便看到一點火光,火光那里映著一個影,路燈是不會跳動的,梧桐苑的下人怎么敢私自在外面生火?
去到下面才發現鐘媽在后西院東張西望,很緊張的樣子,那分明是在給人放風。
除了蕭沐晴還會有誰?
他過去便聽見她喃喃自語的話,一個死人也要讓她半夜躲到這地方來訴衷腸嗎?她還想讓一個死了的人托夢給她,她是魔怔了吧?
不愛他嗎?他現在想,他才不在乎。
不愛有什么了不起,他不稀罕,得不到心無所謂,得到人也是一樣!
他從來不在乎是不是身心合一,他就是這么庸俗膚淺的人,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這輩子都會陰魂不散的跟她在一起,她心里無論多么的膈應,他們也勢必要做一對兩看生厭卻又必須白頭到老的夫妻!
他把她扔進臥室的床上,她身上還有紙錢紙灰的味道,他伸手剝去她的衣服,“留著這些紙錢味,讓你的唐起揚來找你,讓他看看,你是怎么跟我做夫妻的!”
她看著他,如同白天他要求的一樣,靜靜的看著他,用一雙帶著磨砂玻璃卻又如寒冰一樣的眸子看著他,不反抗,不爭扎,任他脫衣褪褲,直到他們兩人都一-絲不掛!
兩具身體已經貼在一起,可是蕭沐晴縱使貌美,但她體內的極寒,可以將任何一個男人的熱情統統凍住。
顧斯成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準看!”
再松手時,她已經閉了眼睛。
分開她的腿,干澀得任他的粗長怎么也推不進她的身體里,他的手指想要伸進去挑-逗,可是她仍然干澀。
這樣的身體反應,于顧斯成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把她抱起來,走進衛生間里,放開浴缸里的熱水,坐進去,將她的身體趴在大浴缸的平臺上,掬起一捧水,涂在她的下身,一點點,從她的身后,擠進了她的身體里!
她突然干嘔起來,極其痛苦的干嘔了起來,他惱,她居然這樣厭惡他,發狠的抽動了幾下,她突然扶在浴缸邊緣,瘋狂的吐了起來!
顧斯成從她的身體里退了出來!看她把黃膽水都吐了出來,馬上將她又抱回到床上。
他一閉眼睛,突然有了一種想法,懷孕了?
誰的?!
他知道自己太過神經了,已經沒有辦法再控制他的想法,他已經是驚弓之鳥,一點弦聲都聽不得了。
下人在衛生間將污穢物打掃干凈,并噴了香氛。醫生坐在床邊幫蕭沐晴檢查身體。
顧斯成站在床前,蹙眉問,“是不是懷孕了?”
何醫生看著顧斯成,她不明白為何大少爺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點的喜悅之情,甚至皺著眉,難道這夫妻二人還不想懷孕?”先驗個血看看!
蕭沐晴也看出了顧斯成眼里若隱若現的厭惡,她搖了搖頭,“不可能懷孕的,我例假才來過。”不是例假才來過,而是上次例假過后,她和顧斯成就沒有呆在一起過,又怎么可能懷孕,但是她不可能這樣告訴醫生,說她和顧斯成沒有同過房,但今天晚上這次,根本就算不得是同房,以后更不可能了。
顧斯成對蕭沐晴的生理期還算清楚,才來過?明明不是這個時間。
她為什么怕驗?
“驗一下!鳖櫵钩晌站o了拳頭,他必須要知道!若是懷了孕,一定要拿掉!
何醫生只能替蕭沐晴抽血化驗,結果是未孕。
蕭沐晴的突然出現嘔吐的癥狀,是精神壓力過大造成的,何醫生建議她放松心情,不要對自己要求太嚴格,可以出去散散心,也許散心之后,什么事都過去了,生活樂觀比什么都重要。
蕭沐晴跟何醫生道了謝,倒進了被子里,悶頭睡,樂觀嗎?她做不到。
顧斯成已經十多天沒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了,可今天晚上,他同她睡在了一起。
她坐起來,掀被下床,趿上了拖鞋,剛走到臥室門口,顧斯成坐了起來,“你要去哪里?!”
“我去樓上睡,跟你睡一起,我會做惡夢。”
“惡夢?”他快速的掀被下床,連拖鞋也沒穿,赤著腳便沖了過去,扣住她的肩膀扯過來,“我會讓你做惡夢?”
她冷冷的看著他,帶著恨意,“顧斯成,我只要有機會出去,我就要去警察局告你,你是個殺人犯!你害死了一條人命,怎么可以生活得這樣自由愜意?你應該受到懲罰!”
“蕭沐晴,怕是真的要令你失望了,唐家告了醫院,要求賠償的金額院方已經同意,他就是一起醫療事故,你想要的結果,怕是這輩子都實現不了!”
“你真是冷血,你晚上睡得著嗎?你良心能安嗎?”
他冷笑,“當然,從現在起,我每天晚上都能睡得著。他死了,我比誰都睡得舒坦!”
蕭沐晴甩開顧斯成的手,向門外走去!還未走到大廳門口,就已經被男人扛起,扔到了沙發上!
他壓過去,“蕭沐晴,你厭惡我也沒有用,你是我的太太,你就是再厭惡我,也得給我生孩子,人工授精?我好好的一個男人,憑什么要人工授精?從今天起,我們就每天都要努力造-人了,直到你懷孕為止!”
“我不會生你的孩子,如果哪天我懷孕了,我就去把他打掉!我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敢!”
“我敢!”
“我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你出不去,醫所里的醫生不敢給你流產!”
“那我就自己拿起拳頭,將他打掉,我會一拳一拳的砸向小腹,直到有鮮血流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