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晴噗哧噗哧的笑著,伸手去幫雪球撓脖子,討好它,“好啦好啦,我們家雪球最漂亮啦,豐滿美,根本就不胖,雪球也根本不是懶貨,只是覺得睡眠很重要,那是美容覺。”
等雪球又轉過身來讓蕭沐晴洗澡的時候,蕭沐晴笑著嘟囔道,“喲,還跟你爹一樣,傲嬌貨。”
蕭沐晴把雪球的毛吹干,打理好,抱到主樓去,便看見蕭磊和蕭建正跟蕭老爺子聊著天。
沒有人會把悲傷隨時都掛在臉上,偶有笑聲傳來,蕭沐晴把雪球放在地上,走過去。
雪球跟在蕭沐晴腳邊,蕭沐晴才坐在沙發(fā)上,雪球便跳到沙發(fā)上,挨在她旁邊坐下來,頭一偏,倒在她腿上睡了起來。
一直到晚飯前,一家人都聊得格外開心,直到晚飯結束聊天時,才不歡而散。
蕭沐晴并非急于把手上的責任脫手,可如果她不下定決心完全不管,哥哥們在事業(yè)上就非要依賴她,這樣一輩子都沒辦法放手。
卻因為她這樣的想法,鬧得兄妹在桌上翻了臉。
那么多年的兄妹情深,卻因為事業(yè)上的分歧鬧得越來越不親密。
“我們每個人都疼愛你,二十多年的感情,蕭家于你有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如今你長大了,有本事了,家里需要你的時候,你就為了一個男人要棄蕭家于不顧?小時候爺爺就說堅決不把你遠嫁,要留在身邊,現(xiàn)在爺爺老了,你就要走了?你不怕老人家寒心?當真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你怎么不想想,你流的是誰的血!你姓蕭,又不姓顧!誰還能比我們家的人更愛你?還是說你喜歡上一個男人,就可以不顧家人?蕭家為你做過那么多,你又有做生意的才能,如今就是讓你管管公司,到底是有多為難你?”
這是蕭磊離開蕭家老宅前,拉著蕭沐晴說的話。
蕭沐晴當時并不想跟哥哥爭論,雖然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在家人面前大呼小叫,但在顧家?guī)啄辏男宰邮諗苛撕芏啵岸纾以?jīng)也沒有做生意的才能,我也是逼到那份上了,沒辦法了,才去學的,你們也可以的。”
蕭磊志向不在做生意上,從小也沒人要求過他,如今突然這些擔子壓過來,他惱火的時候只想扔掉這副擔子,卻又扔不掉。
對蕭沐晴說那些話,他也后悔,但實在是對這家族生意太厭煩了。
聽蕭沐晴這樣回他,竟是氣得說不出來話,悻悻離去。
四月中旬,啟達和唐氏簽定了信息合作計劃,顧斯成在得知這消息后,怒得讓蕭沐晴立刻回G城,蕭家的事,永遠都不準再管。
并非他不想大方,但是唐起揚的身份擺在那里,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太太和她的前婚夫有生意上的合作。這讓他感覺隨時都吃了一個蒼蠅,他不想去回想她在馬賽那段時間的事情,但一想到蕭家和顧家合作了,他沒辦法不膈應,一膈應起來,就會往那段時間想。
他會越想越多,想著自己重度昏迷的三年,想著更多事。
他一直提醒自己是新時代的年輕人,絕不可以那么小肚雞腸,強迫自己不去計較過去,但不代表可以放任現(xiàn)在。
然,啟達和唐氏簽定的合同并非蕭沐晴簽的,而是蕭磊,蕭沐晴事后知道,并沒有反對,她認為蕭家的事,既然要放手出去,就不能干預太多。
卻不想因為這件事,鬧得她和顧斯成之間生了嫌隙。
和顧斯成通電話的時候,蕭沐晴自知和唐家的合作關系觸了顧斯成的底線,雖然她不知情,但顧斯成的確占了理,所以,她把聲音放得很緩,“斯成,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我就過去了,合同不是我簽的,但是不得不承認,我哥簽這個合同,也沒什么錯,唐家在芯片和軟件這塊的確做得不錯,啟達現(xiàn)在做信息通訊,合作起來,肯定事半功倍。你說對不對?”
顧斯成正在辦公室里,坐在總裁椅上扯了扯領帶,煩躁的拿起桌面上的咖啡,一口灌了個干凈,非但沒解渴,反而越喝越口干。
他還能不知道唐家芯片和軟件做得不錯?唐起揚的游戲還做得不錯呢!在G城還沒合作夠?這倒好了,一回海城去,蕭家做點新項目,也要跟唐家合作了?這合作起來還真是走到哪里都沒完沒了!
心里這樣一想,更不舒服了,于是說出來的話一點好氣都沒有,霸道又專制,“蕭沐晴,我跟你說,我不聽你那些什么解釋,現(xiàn)在你就把行靳給我打包好,我去接你回G城,和蕭家合作的合同我不管是誰簽的,但是你要明白一點,我是你丈夫!我不準你和唐家的人有接觸,就是這么簡單!”
蕭沐晴只道這男人真是惹不起,一點道理也不講,“好好好!我這兩天就收拾,反正我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做些決策性的決定了,我不管了,這兩天我東西就收拾好,到時候我把雪球也帶過去。”
顧斯成吐了口氣,一直崩著弦的太陽穴都松了下來,“好,我這就讓琳達去申請航線,我去接你。”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蕭沐晴便給顧斯成匯報行程,夜里一個應酬,星海大廈,請客戶吃飯,對方攜家眷同行。
顧斯成問她有沒有帶會擋酒的秘書或者公關,就算有家眷可能也會難免喝一點,讓她不要沾酒,萬一懷了孕,對孩子不好……
蕭沐晴只是笑著一個勁的說好好好,不沾酒,滴酒不沾。
四月夜里的海城,有了微暖的風,蕭沐晴去了“YA”私人訂制試禮服,留著精練bobo頭短發(fā)的傅小婭一如繼往的見著客人便像見著錢似的敬業(yè),高跟鞋配上貼身包裹的短裙子,一雙腿顯得又細又長,雖不及蕭沐晴個子高,卻是完美勻稱,側著腰替蕭沐晴理了理青碧色裙子的褶皺,“五小姐,晚上又去泡哪個帥哥啊?”
“你腦子里就沒正經(jīng)的東西,我除了去見帥哥,就不能見美女嗎?”
“美女有什么好見的?若是帥哥的話,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