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酸澀而滿足,問他為什么不和一大家子住。
他告訴她,他的性子和爺爺不同,他喜歡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一大家子在一起固然好,但是他希望很多時候可以單獨和她在一起。
她低低一嘆,其實都夠了,他想和她在一起,就夠了。
他拉著她一路走,給她指著哪些是果樹,哪些土壤可以種蔬菜,哪里有淡水池,她滿眼的幸福和新奇。
他指著一片相對規(guī)整的樹林,是大椰樹圍著圈種的,中間還有老舊的石桌,這里不像別墅那邊還沒開始整理綠化,相反這邊的草坪已經(jīng)打理得很有樣子了。
他指著石桌南邊的幾根樹,修長的指劃出弧形,告訴她,以后他在那里用繩子扎一個吊床,可以躺在上面看書,頭頂?shù)南啻貐s漏光的椰樹枝葉正好可以當(dāng)傘,太陽再大,曬在身上,也不會疼,反而會因為斑駁的陽光而顯得愜意。
她站在他的身邊,好象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那未來五光十色的,美麗絢爛的未來,讓她快要睜不開眼睛,“斯成,你愛我嗎?”
她望著頭頂被椰樹葉織成傘蓬的地方,枝葉間漏下來的光,讓仰起頭的她,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瞇起來的眼睛,彎彎的,像她彎起來的唇角。
她愛他,若他也能愛她呢?
那她的人生,是否圓滿了?
被她這樣一問,他捏著的她的手不禁一緊,拉過她,雙手握著她的肩,看著她笑彎了的眼睛,眼睛里希望和自信,真的很耀眼,她從來都是這樣的--耀眼。
愛嗎?
說了“我愛你”就是一種承諾嗎?
他不信。
他對白珊也說過,他連自己都不會相信,那是一句騙人的鬼話。
“阿晴,愛不愛重要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不能在一起的那天,我們會和我們的孩子在一起,直到永遠分離的那天,這難道不是更重要嗎?”
他甫一說完,便看著她眼睛里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心下方沉,卻又看著她眼里的光又一點點亮起來,她重新綻開花海一般的笑容,一個向來清傲的女人,笑成這樣的時候不多,但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發(fā)現(xiàn)她那些璀璨奪目的笑意,脖子上是她突然攀勾上來的手。
“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斯成,一直……”她偏仰著臉,眼底清澄一片,如此時頭頂凈藍的天,這樣也夠了,她很滿意。
他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干,拉著她坐在他的腿上,唇齒間糾纏,溢出低低的喘息聲。
原本就想在這種聞著海風(fēng)味道的地方吻一吻她,哪曉得她那嘴真是討厭,吻著吻著,那小嘴里就哼哼嘰嘰的亂吱聲,吱得他一陣陣心躁起來。
她那小腰也是分外討厭,他吻她,她就不老實的扭來扭去,一扭,就全身都動,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蹭得他一陣陣的喘起了粗沉的氣。
身體的反應(yīng)永遠都是誠實的,蕭沐晴碰到了變得硬腫的某處,非但沒羞,反而挨得他更近了些,明明側(cè)坐著,這時候卻故意雙肘往他肩上一撐,抬起一些,抬一只腿過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蕭沐晴!”察到她故意挨著他的某處,又不完全靠過來,他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故意是吧?”
“沒有,想親親。”她呶著嘴,撒著嬌去討吻,他一咬牙又狠狠吻上她。
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往下一拉,她的頭便仰了起來,他如火在燎一般的去吻她的脖子,“你想親親,我要的可不止是親。”拉過她的一只手摁在他的襠處,“阿晴,拉開……”
蕭沐晴本就只想撩一下,她就喜歡看他偶爾出丑的樣子,因為有漁民一直帶著路,雖然沒有跟過來,但是肯定就在不遠處,她料到他不會過份,哪知他竟要來真的,頓感失策,一邊推拒,一邊想要站起來,“喂!不能純潔的親親嗎?”
他大力的錮住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狡黠一笑,將他的熱情化作氣體,呵著她的耳心子,低低的帶著戲謔,“呵,什么叫純潔,什么叫不純潔?不做就是純潔?做了就是不純潔?”
蕭沐晴不肯拉開顧斯成褲鏈,他便自己拉開,將她拉向自己,手伸進她的裙底,女人捶著他的肩頭,“有人!”
“很遠……”他也知道現(xiàn)在這樣不好,現(xiàn)在她在他眼里,跟從前不同,以前他可以把她拉在顧宅河邊的長椅上,要了她,那時候是不在乎她的想法和面子,他想要就要,無所謂有沒有人路過時用什么樣的眼神看她,或羞或恥,都跟他無關(guān)。
而如今不同,他想要維護她,這樣的事,關(guān)上門來,那便是美好旖旎,可若青天白日,真是會遭人卑鄙和辱罵。
他不是不知道,可如今坐在這軟軟的草坪上,頭頂?shù)墓饩,因為風(fēng)吹枝葉的晃動而閃動,閃得他眼花,連心智都跟著一起暈了,特別是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在她身上擠摁揉搓。
“遠什么!”蕭沐晴臉都脹紅,萬一傳出什么聲音,別人跑過來看,就完了。
“這么大的樹,他那么遠。”他的背靠著樹桿,百年的老樹主干粗壯,擋住了他們相疊的重要姿勢,他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撥開了她裙下的小面料,指尖撩弄,指腹觸到壁肉濕軟,心神皆蕩,深深吸了口氣。
蕭沐晴的頭一低,死死靠在他的頸間,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看到樹干以外的地方,簡直就是一葉障目的蠢鈍做法,但這個男人她太清楚,現(xiàn)在想跑,怕是不可能有機會了,只怕會弄出更大的動靜。
他將手指的濕黏涂在她的腿間,俯首偏頭吻著她的頸側(cè)和耳心,“阿晴,可以了。”
他說的是“可以了”,而非“可以了嗎?”
她的裙擺大開,遮住了他松開皮帶和挺進她身體里的動作,她因為緊張而縮得更緊,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夾得呼不住氣,拍著她的背,“晴,放松……”
那聲音低緩溫柔,她卻不敢喘出大氣,身體里千蟲百蟻的爬過,她的聲音在發(fā)著顫,“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