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晴一看這陣勢,果然是要宰她啊!
伸手就朝顧斯成捶去!
顧斯成挨了一下,丟了手中的刀,一巴掌就給蕭沐晴打了回去!兩手將女人一勒,扛在肩上,邁開長步就往飯店外面走,女人罵他踢他,他就用力甩出巴掌,打她的屁股!冷聲吼道!”閉嘴!”
飯店外面,停著一排清一色的車,七八輛,一前一后都是軍車牌照,中間的豪車車牌看著就讓人心跳。兩人才一出飯店,為首的那輛越野車門就打開了,蕭沐晴被扔了進去,顧斯成也坐上了車!
飯店里人追了出來,看到開道車子的車牌后,竟沒有一個人敢報警了。
唐起揚和Amy也被帶上了最后一輛軍牌越野,誰還敢打電話報警說軍牌車從飯店里帶了人走?
最后一輛軍牌越野在車子行駛兩個路口后速度放慢下來,往了另外一個方向,前面跟著的豪車也都調頭,很快跟了上來。
唐起揚和Amy憤怒的大聲叫喊,前排副座的男人轉過頭來看著二人,有著強勢的痞氣,嘴角歪斜著一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知不知道什么叫到了南方才知道錢少,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
Amy率先靜了一下,這是北京,皇城根下,官小?她上車的時候有看過,這是軍牌車!心里已經有些怯然,“你們把蕭總怎么樣了?”
“人家夫妻能怎么?你們不是瞎操心嗎?”
唐起揚掙扎著吼道!”他們離婚了!”
副座的男人已經坐正了,聳肩著撇了嘴,一口的北京腔,“那人家也不是你媳婦兒,瞎操心。”
而第一排的軍牌越野后座里,硝煙火藥時不時的炸開,前排開車和坐在副座的人,卻旁若無人的交談。
蕭沐晴剛剛揮起一拳朝流氓男人的臉上砸去,顧斯成已經接住了她的拳頭,因為另一只手還抓著她方才亂舞的手,這時候竟是兩手不空,干脆一運氣,把頭往后一仰,狠狠的用自己的頭往蕭沐晴的腦門上砸去!
“嘭!”的一聲,蕭沐晴疼得眼淚花快出來了,眼前全是星星在冒,在轉,暈得眼前的人都在晃,顧斯成用自己的頭撞了蕭沐晴,讓她老實了,自己的腦子也有些暈。
這就是傳說中的,兩敗俱傷?
“再鬧我就捆了你把你扔到永定河里去!”
蕭沐晴被壓在后座的座椅上,雙手被固住,男人騎在她的身上,腳想踢都踢不起來,“行!你說要宰我,現在又說要把我扔河里去,你不扔我進永定河,你就是畜生!”
顧斯成馬上冷聲道,“峻北,去永定河。”
開車的男人淡淡“嗯”了一聲,越野車一整個方向盤甩開,剎車聲破空炸響,接著后面也有幾聲類似的聲音。
還好顧斯成伸手撐到了椅背上,不然會被甩到座位下面去,“峻北!”
楚峻北頭也未回,淡淡一笑,“顧大少覺得我這個調頭怎么樣?”
云曄坐在副座,自夸道,“必然是不如我的。”
以為調侃會繼續,哪知前排二人又開始自定神閑的繼續說別的事,“楚伯伯真打算把你發配嗎?”
楚峻北微一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發配就發配吧,他是大爺,在他面前,這京城就不是小爺我說了算的地方。”
云曄雖不茍言笑,口吻卻是寬慰,“沒事,三年過后,回來京城又是一條好漢!”
楚峻北此時咦了一聲,“我就奇怪了,傅家那小太爺不是在G城混嗎?你們怎么沒跟他混熟?”
“哈哈。”云曄哈哈大笑,“幾百年前就知道你跟他不對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我還能跟他去熟,來得罪你?我跟你什么交情,對吧。”
楚峻北開著車,“云大神把幾百年前的事兒都給算出來,再幫我算算三年過后的運勢。”
云曄配合的伸手開始算命,然后一拍腿,“楚少三年后必定官運亨通,美人無數。”
蕭沐晴后來也沒鬧了,因為她知道弄不過顧斯成,干脆就聽著前排聊天,哪知這些臭男人!算個破命還要美人無數!全都是賤男人!
男人的夢想果然是升官發財死老婆!死了才好娶新的!
顧斯成更賤,老婆沒死就可以換個國藉再娶!
車子停了下來,車窗滑下來,楚峻北看了一眼外面的河面,認真道,“就從這里扔下去吧,人煙稀少,后備箱有繩子,要我拿出來嗎,捆了手腳上面綁些石頭才浮不上來,等幾年后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浮上來也沒人認識了。”
蕭沐晴剛要撐起的身子,突然一晃!
這些瘋子是想殺她!
云曄憂慮的補充道,“可是今天晚上動靜那么大,失蹤一個人,這事情總要查過來的吧?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雖然京城你什么事都擺得平,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峻北擺了擺手,“沒事,晚上我去處理監控,等會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再找個體型相似的女人換上衣服坐我車,把她在某個路口扔下來,再被一幫小混混帶走,就跟我沒關系了。”
云曄點了點頭,“這樣也行,最好麻煩越少越好。”
蕭沐晴已經不能淡定了,因為顧斯成已經在拉車門了,這家伙是真要把她扔在偉大的北京母親河永定河里!她將成為有著三百萬年歷史的河流中的一堆枯骨。
這個什么“俊北”,她沒見過,云曄跟她也沒有什么交情,而且那次在蕭錫山生日的時候,云曄看她的眼神都有敵意!
顧斯成更不用說了,今天晚上必然是想把她殺了才能解心頭恨!
三個男人要把她扔河里簡直太容易了。
他們還在那么淡定的聊著怎么弄死他,這是京城啊,這是首都啊,這是皇城根下啊!
他們居然敢干這樣的事,禽獸都不如!
關鍵這個顧斯成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分明就是同意!
好了,他不宰她,要淹死她!
表面上再鎮定,但是心里面已經害怕得發寒了,她已經無心在這一處都不知道是哪一段荒涼的河域邊上想該如何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