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晴心里一個一個的響雷,謀殺?這事情怎么又會扯上謀殺?!她真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蕭凱那王八蛋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會去包庇一個殺人犯嗎?!
如果蕭凱那王八蛋會那么做,她蕭沐晴馬上就去剔層骨頭,給人家當(dāng)姨太太去!
心里咒罵得激烈,此時卻像早已知曉一般,無力的略皺一下眉,嘆聲道,“就是這個問題麻煩,海城的事,你們京城哪里管得了!
“自然是有辦法的。”傅成俊意味深長的看著蕭沐晴。
蕭沐晴卻裝起了糊涂,“不可能的,雖然說京城是國都,但天高皇帝遠,各自為政這玩意說得好象有點復(fù)古,但事實不就是這樣嘛,所以我覺得還是在海城找關(guān)系網(wǎng),比較合適!
蕭沐晴的老道,傅成俊以前領(lǐng)教過,但世界水上樂園的工程主要還是看公司實力,工作上的能力只能說明這個人的業(yè)務(wù)能力不錯。
但這時候說起私事,他倒是真是感覺到了蕭沐晴的老道,她迂來繞去的,不就是想讓他先擺條件嗎?
家里出這么大的事,一個26歲的女人,會冷靜成這樣,真不是人,顧家那老頭子果真訓(xùn)練了一個機器出來!那個老BT!
“這你就錯了,雖說天高皇帝遠,但從下往上順關(guān)系,始終會順到京城去,不是嗎?”
蕭沐晴靜靜的凝視著傅成俊,“……”
傅成俊揉了揉鼻尖,眼里那股子獵殺的光芒愈發(fā)的強勁起來,“不過,我有條件……”
午餐落在“東方印象”
顧斯成記得上次帶蕭沐晴來過,但因為白珊被綁架的事,臨時走了。
這次又來,是因為蕭錫山說不喜歡西洋菜,教甜妞做的西洋菜弄得差點拉肚子,既然選中餐,必然選最高檔的,顧斯成向來是個大方和小氣走到極端的人。
蕭錫山喜白酒,顧斯成倒是無所謂,反正什么都能來點,應(yīng)酬的人多了,自然是什么東西都不計較的。
顧斯成把菜轉(zhuǎn)到蕭錫山面前,溫遜道,“蕭爺爺,您嘗嘗這個蘿卜,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蘿卜很是養(yǎng)生的,爺爺?shù)臓I養(yǎng)師最近就盯著他吃這個!
蕭錫山笑盈盈的舉著筷箸慢慢朝面前的鮑汁蘿卜夾去,“哎呀,還你孝順,我們家那幾個小的,哪管我天天吃什么!
顧斯成坐在對面,不焦不躁的,也不提蕭沐晴的事,“哪有,蕭爺爺說笑了,阿曄那天還找我尋點西參,說最近聽了一個方子,想給您補補氣!
蕭錫山聽顧斯成這樣一說,登時大笑起來,笑聲中溢著滿足,“嗨,可別說他了,少氣我就成!
直到飯快吃完,蕭錫山才挑了話,“斯成,昨天阿甜找了我!
顧斯成站起身,給蕭錫山倒了杯酒,才又回到自己的位上坐下來,“我知道,前兩天我去了一趟海城,本來是想約阿曄陪我上一趟北京,但如果蕭爺爺肯出手,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斯成,那件事我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打聽了一下,蕭凱現(xiàn)在是被雙規(guī),誰都見不了,他嘴里的這個情況很難了解。”
顧斯成看著蕭錫山舉杯淺啜一口白酒,聽到對方“嘖”一聲呡酒后,顧斯成亦飲了一口,“對,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麻煩,我們根本不了解他那邊的情況,現(xiàn)在只有干著急!
蕭錫山嘆息著搖了搖頭,“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事情鬧得并不大,只要沒發(fā)文件下來,官復(fù)原職也是正常,蕭家主要是太動蕩,太多人想要踩一腳。但如果蕭凱一倒,蕭家想要重新起來,那真是不太可能了。”
顧斯成豈會不懂,蕭家有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自然不會被人欺,但若沒了蕭凱,怕就真的成了墻倒眾人推了,“對,我也知道,阿晴的能力是在生意上,官場的人脈極有限,如果大哥不能出來,她估計只能看著蕭家落沒掉。”
蕭錫山似笑非笑的睨著顧斯成,“我聽說傅家那太-子爺昨天已經(jīng)去了海城!
傅成俊,顧斯成清楚,那個男人覬覦蕭沐晴,他盡力控制不去那些事,緊緊的握了一下拳,催眠自己,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她以后自然是要再嫁人的,以后跟他沒有關(guān)系,默默念了幾次,心里還是揪捏著一般難受,他呼了口氣,不去扯傅成俊個人的事,“傅家想要蕭家的礦,我知道!
蕭錫山道,“傅家的人心大,如果真看上了蕭家的礦,這場仗怕是不好打!
顧斯成道,“蕭爺爺可有辦法保住大哥,也保住蕭家的礦?畢竟其他產(chǎn)業(yè)倒掉了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礦產(chǎn)這個東西,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會像銀行一樣給蕭家提供資金。”
“我可以想想辦法,但未必成功!笔掑a山又飲了口酒,別有深意的嘆了一聲,“官場之事,難弄啊!
顧斯成深深的看了一眼蕭錫山,但依舊眸露敬畏之意,“不知道斯成愿意欠下這個人情,蕭爺爺肯不肯讓斯成欠?”
蕭錫山頓時爽聲大笑,“豈不是有點趁人之危啊。”
顧斯成亦是笑道,“怎么能用趁人之危這樣的意思,蕭爺爺您這是雪中送炭。”
“哈哈!斯成,我就經(jīng)常說阿曄嘴太笨,顧家教育出來的孩子,就是會說話,哈哈!
“那這件事,還請蕭爺爺不要告訴阿甜了!
蕭錫山有些不明了,“哦?不是想復(fù)婚?”
顧斯成搖了搖頭,“女人22歲到26歲跟男人的22歲到26歲不同,很珍貴,我……拖累了她四年,該補償她的!
該的,從她那天那么耐心專注的照顧唐起揚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其實真的挺可悲,把她鎖在身邊四年,四十年有什么用?
一轉(zhuǎn)眼,她又會跑去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同樣都是受傷,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明明知道她若不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他就會被警察帶走,在異國打人,幾個月監(jiān)禁是難免的,但她那么暴怒的嘲警察吼,說她不認識他!
恨到如斯,他還剩什么?
她說她能還的,能還得起的,已經(jīng)傾盡所有,再也無能為力。
浪費了她四年青春,這次過后,他也不欠她的了,他們之間,兩清了吧?
蕭錫山輕嘆一聲,端起酒杯呡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