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三樓。
樓下是層高兩層的大堂,樓上是酒店。這是顧非言的產業--“顧王宮”。
顧斯成和蕭沐晴到了六樓的房間,準備洗澡。
就在顧斯成和蕭沐晴剛剛刷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六樓的電梯門再次打開。
一個侍應生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托著托盤,托盤里有兩杯顏色斑斕的果酒。
這女人身上無一不是侍應生的打扮,顧王宮的侍應生要求對客人態度不卑不亢,絕不客意討好。但侍應生應該面帶淺淺微笑,她卻沒有。
而且這女人的背挺得過份的直,背上像壓過鋼板一樣的挺。
顧王宮長得好看的女侍應生并不少,甚至個個都是挑選過的。
這女人臉上施著統一的淡妝,五官秀麗清妍,可一雙眼睛又過份冰冷,冷得從她的眼里,看不到一點感情色彩,除非她眸動神轉,似是發現了什么的時候,才會突然一亮。
蕭凱晚上不小心喝了幾種混合的酒,一時間弄得難受,進了六樓的房間,吐了一通,才又舒服了些。
重新洗漱過后,才打算重新到樓下去,畢竟還未散場。
一拉開門,侍應生便從他的面前走過,他皺了一下眉,顧王宮的侍應生素質向來極高,有客人拉開門,應該讓客人先走,或者會跟客人噙笑微微頷首“先生您好。”以示打過招呼。
可這人?
他叫住她!
“喂!”
侍應生頓了兩秒,才轉過身來,噙笑頷首,“先生您好。”
唯有一雙眼睛,不帶笑意。
蕭凱走過去,還有那么點市長大人該有的節-操,帶著點禮貌,“這是什么酒?”
伸手過去的時候,侍應生微退了半步,“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是里面的客人點的酒。”
蕭凱市長大人該有的有節操的和藹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饒有興味的笑意,他干脆操起了雙臂,靠在墻上,這侍應生奇怪的地方可真多,再怎么講,他也是海城的市長,可這女人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夠禮貌,卻一點也不巴結。
若換了別的侍應生,就算他拿了酒,也會隨機應便,再快速回去調一杯給點酒的客人送過去。
難道要酒的人,比市長的官大?市委書記來了?
不可能!
蕭凱把侍應生拖進自己房間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
拖盤還在侍應生的手里,居然沒翻。
蕭凱的眸子緊了緊,嘴角卻是壞痞的笑容,“怎么?我想喝你一杯酒,你還不愿意給?”
侍應生被固在墻上,卻異常冷靜,她空著的手緩緩向后腰摸去,嘴上還是應付著說,“先生,請您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呵,我打個電話給你們老板,就說我今天要耽誤你的工作。”蕭凱的話極不正經,若換了平時,他還會注意一下,可面對一個根本不認識他的人,又何需注意?
“先生,請您自重!”
“我重不重,要你試一試才知道,要不然讓我壓一下,你來稱一稱?”蕭凱的手極不安份的摸向了侍應生的大腿,目光卻鎖在她的臉上。
“無恥!”
“別當侍應生了,要不然我包養你?”蕭凱將眸劍刺進侍應生的瞳仁里,想要看到她的不安和惶亂。
侍應生臉色一變,反卡在后腰的手,緊得很,她凜了凜氣,瞪了蕭凱一眼,“閉上你的臭嘴!”
蕭凱恍若未覺對方的眼神如刀,窩著手在嘴邊,大哈一口氣,然后深聞,皺眉,“臭嘴?”
女人的嘴突然被吻住,蕭凱把她卡在腰上的手提起來壓在墻上,自己的舌頭在她的嘴里翻攪著,靈巧的避開對方的撕咬,女人手中的托盤翻落之時,她的手迅速背到身后,那速度快到驚人!
蕭凱松開女人的時候,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一翻,斜唇笑道,“臭嘴?你嘗過之后,還覺得臭嗎?剛才我還用了你們酒店里的小支裝黑人牙膏。”他皺眉思索一下,“那廣告不是說口氣清新嗎?怎么會臭?難道是偽劣產品?”
蕭凱發現這女人即便是在他調戲她的時候,眸子里哪怕片刻凝滯,又會在瞬間恢復平靜,這樣的女人,他沒有碰到過。
就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可以保持這樣的姿態。
任何一個!
侍應生?
呵!
女人的眸子里覆著一層似明非明的冰,里面像有一把刀子在隔著冰層的地方力鑿,蕭凱越想等待那把刀子破冰而出,越是等不到。
拉著女人的肩骨一扯,往里間的大床房走去。
女人連一句“放開我”這樣的話也沒有,她任著蕭凱拖她,那時托著托盤的手一側,指縫間是銀亮閃耀的銀針,她伸手抱住蕭凱的后腰脊椎。
這男人!
他敢動她一根毫毛,她今天就要他永遠癱瘓!
手才放到男人的腰脊上,蕭凱突然揶揄道,“我是海城的市長,你居然不認識?”
女人眸里一閃而過的光在眨眼間消逝!
指縫間夾著捏夾著的銀針在男人把她推倒在床上的時候,伸臂一拍,拍在了床墊右側的立面。
蕭凱雖然喝了很多酒,的確有些醉意,一直都用一種輕松調戲的狀態在跟這可疑的侍應生交流,但他那雙電子眼就一刻也沒有從女人的臉上移開過。
就在他伸手欲要滑進女人后背的時候,女人突然一個翻身,抱著蕭凱在大床上連滾兩圈,靠進床頭柜的時候,她的手從后腰拿出快速伸進枕頭下的棉褥下。
速度很快,快到看不清她的動作,以為她只是不小心在掙扎的時候將手伸進了枕頭下。
纖手抽回來的時候,勾住了蕭凱的脖子,她不能在這里把自己的任務敗在一個官場人的手上,故作媚笑,嬌滴滴的說,“原來,是市長大人啊。”
蕭凱這時候才一個激靈。
女人的手雖然是風塵的勾住了蕭凱的脖子,但是她的手指卻揉著他耳后大穴,如果萬不得已,她必須要想辦法自保!
“變化倒是挺快,現在說說,你的酒是送哪里去的?叫什么名字?哪一組的侍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