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晴!”
“不要跟我說話!”蕭沐晴的臉依舊別著,她的目光正好可以落在臥室的梳妝臺前的小凳腳上。
抬起手來,手背在下巴那里沾了沾,“咝”的抽了聲氣,皺著眉,憤恨的吼了一句,“你走!”
顧斯成大呼一口氣,這時候她叫他走,他反倒不敢走了。
她向來都是個要強的性子,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死都不會低頭。
至少從來不會在他面前低頭。
他就覺得她這個人,特別的--擰。
就是擰得有些討厭的那種。
正是因為她這種性子,他才不會覺得她在開玩笑。
今天這場打斗不是他挑起的,但是因為他進行的。
和女人動手,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習慣,可是他對她動手卻不是第一次。
她有時候就非要惹得他跟她動手。
“好了,別鬧了,你起來。”他摟著她就要起來。
她卻一直別著頭,不理他,甚至他要摟她從地上起來的時候,她還支起手肘,頂著他的胸膛,不準他抱,“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嗎?你走啊!我馬上叫素姨給你開門!你走,你走!”
蕭沐晴發誓,她的這些臺詞絕對是在無聊的時候看的什么TVB,A喂B之類的電視學來的。
不對,A喂B?
有這個電視臺嗎?
總之她現在由衷的感謝這些肥皂劇的導演,制片,編劇,全體演員及幕后工作者,沒有他們的汗水,就沒有她此刻的靈感。
放在平時,若叫她說出這些話,還不如讓她去吃一斤臭豆腐吐死算了。
顧斯成只感覺到一個頭,有兩個大,三個大,四個大。
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睡覺。”蕭沐晴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輕得沒有底氣一樣,推了推他,“你放開,我起來,我去叫素姨給你開門。”
“我不起來!”這次輪到顧斯成耍了混!”你給不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睡覺!”
“睡覺?大白天的,中午飯都沒吃,你跟我說你要睡覺?”
“我就是想睡覺,就是想睡覺,你走!”
“睡覺是吧?好!”顧斯成撐起來就抬手解開一粒襯衣扣,“想睡覺還不簡單,我跟你睡,睡得你起不來!”
“喂喂喂!”蕭沐晴感覺到苗頭不對,眼睛瞪圓了看著顧斯成已經解了第二粒扣,連連擺手搖頭,“顧斯成,你誤會了,誤會了,我要睡的,不是你想的這個覺。”
瞧他那色狼相,他剛才不是還擔心她會自殺嗎?
可這時候瞧瞧他解扣子這勁頭,活脫脫像一個已經忘了昨天晚上才跟她激烈的滾過床單的饑渴之人的動作。
解扣扯衣的動作,粗魯!
有力!
獸性即將大發!
“我睡的覺跟你想的那個覺不同!不同!”
顧斯成冷嗤一聲,襯衣的扣子已然全數解開,人騎在女人身上,腰背一展挺,脫掉襯衣就往地上一砸,砸襯衣的時候,似乎還咬牙低咒了一句什么,可蕭沐晴沒有聽清,聽清的是男人帶著揶揄的調侃,“我知道你想睡的是什么覺,你想長眠于地下,與世長辭嘛。”
蕭沐晴瞪圓的眼睛像是被牙簽給死死撐住了似的,硬是閉都閉不下來,她搓了搓臉,難道方才她想錯了?
顧斯成根本不怕她自殺?
他不吃這一套?
“啊!”
蕭沐晴一聲尖叫,顧斯成已經推高了她衣服,邊推邊扯,就像要對她施以暴行一樣,“既然這么想長眠于地下,死之前也做點好事,滿足我一次,也算是身前功德了。”
“什么?什么?”蕭沐晴凌亂了,她胡亂的去抓打著顧斯成的手,“誰要做功德?誰要做功德?顧斯成!你這個混蛋!”
顧斯成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背下,彈開了她的內衣扣,他手上的動作很急切,眼里也是殲侫流氓的光芒,嘴角掛起的亦是無恥的笑意,哼了一聲,諷道,“反正你死了,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我這次一定讓你多到幾次高-潮,你到了下面也好好回味一下這滋味。”
“顧斯成!我跟你拼了!”這混蛋居然不是怕她去死!晴手么人站。
這混蛋厚此薄彼,白珊叫一個自殺,他就六神無主的跑去!
現在他卻不管她的死活!
混蛋!
顧斯成騎在蕭沐晴的身上,大手像柄鐵鉗,緊緊的捉住她的手脖,迅速的將兩只手并到一起,捏住,又準又狠又穩妥,把蕭沐晴捏得直叫喚,“啊啊!顧斯成,我跟你拼了!”腳還在踢,卻踢不到男人。
男人邪肆一笑,挑眉輕嘲,“拼?”而后哈哈大笑,“好得很!蕭沐晴,來吧!我們拼!看誰拼得過誰?今天不拼個輸贏出來,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去死,你贏了,以后也好在地底下那些交的朋友面前炫耀一下!!”
男人騎著女人,一手捏住她兩只手腕置在半空,半瞇著眼像是在發著力,空著的手便去解自己的皮帶,松開手又解開褲扣,拉下拉鏈!
“今天這場比拼正式開始!寶貝兒!來吧!”
這一場比拼,男人贏得很光彩,女人輸得一敗涂地。
蕭沐晴在顧斯成的身上婉轉低吟,將指甲嵌進他的肉里,把激情的信息都烙在他的背上。
把女人從地上扔到床上,從床的中間戰到床的邊緣,蕭沐晴快要無力垂死的時候,又被顧斯成沖撞上了云宵。
蕭沐晴睡著后,顧斯成下床掀開床圍,趴彎了身去找刀子,卻看到一雙女士拖鞋相隔甚遠的擺在床底下。
哪有什么刀子!
他撫了撫額頭,細細的去回想,回想她的動作,和表情。
他知道,她一直都不是那樣作的人。
哭是極少的,所以他當時才會慌了神。
他只穿了一條短褲,嘆了聲,睨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盤腿坐在地上,床上的她,衣服被他扒了個精光,雙臂搭在被子外面。
海城的秋天是很舒服的,不用開空調,卻有微微的涼,曲腿跪在地上,把她的手臂放進被子里。
她還真是累得睡著了。
刀子?
鞋子!
他居然跟她耍這樣的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