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在顧斯成抬步之時,挽住了他的臂彎,眸色清瀝,溫透得很,“斯成,喝一點吧,我試了一下,不會太涼。喝了我們就進去找爸爸,好嗎?”
傅成俊的一只手掌撐在蕭沐晴面前的桌沿上,一只手里端著琥珀色的酒液。
“要不要喝一口?可以解愁哦。”
“不喝。”
帶著痞氣的俊眉,挑了一下,“喝一下說不定會記得這個味道。”
“什么味道?”
“皇、家、禮、炮……”
傅成俊還未把年份說出來,蕭沐晴已經想起了上次在夜總會被傅成俊灌酒的事,他沾過她的嘴……不但調戲她,還強吻了她。
瞪了他一眼,“不喝!”
“你丈夫今天有伴了,我今天可是光-桿司令,不如你做個好事,當我的女伴好了?”
蕭沐晴看著朝著她舉了舉杯子的傅成俊,這男人的臉上好像每個毛孔都寫著“我想跟你睡覺”的這幾個字。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傅成俊對蕭沐晴的興趣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從以前給蕭沐晴合同開始就一直是這樣,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想單獨留下她。
明明上次在夜總會,他已經將這個女人差點吃進肚子里,偏偏殺出一個老公。
明明是他看上的女人,居然是個已婚婦女,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劃算。
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刻板死了的職業裝,職業裝這玩意,甭管你換什么面料,做什么短裙,或者是一兩粒扣的西裝,反正往那一擺,它就是職業裝,換湯不換藥的職業裝。
職業裝三個字,就是刻板的代名詞。
這是他以前的想法。
可蕭沐晴穿職業裝就不一樣了,這女人穿職業裝利落漂亮,那雙腿在短裙外面露著,就是招人,西裝的腰收得窄小,偏偏她的腰就塞得進去,捏在手里會是種什么感覺?
蕭沐晴這女人他也接觸挺長時間了,什么時候穿過粉色的禮服?
這雪花一樣的背就這樣露在外面,他可真想把西裝脫下來給她穿上,省得招一堆蒼蠅過來,這令人噴鼻血的乳泡雖然露得不多,但是勾死個人。
“今天跑來給你先生當公關?”
“隨便來看看。”
“要不然?”傅成俊的臉慢慢湊過去,蕭沐晴揚著脖子退了退,眼里都是提防之意,“干什么?”
“要不然你跟我,我幫你先生?”
傅成俊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香檳,看著女人離去的逍魂背影,手指伸進嘴里舔了舔,感嘆道,“這果酒可真甜,后勁也大,真是好味道啊。”
蕭沐晴再次找到辛甜的時候,西邊的太陽已經只有深桔的紅色,周遭已經沒有了光芒。
紅光渡在美人雪肌上,像是抹了層胭脂。
“我的雪茄呢?”
“你們家顧大少爺拿走了。”
“什么?”
蕭沐晴望著辛甜伸手指著正宴廳的大門的方向,牙都快咬碎了。
“這個強盜!他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他說他跟你說過了。”
“他是個騙子!”
“我也搞不明白,他手里明明有我外公喜歡的一個現代名家的真跡,為什么還要拿走你的雪茄?他也不是沒帶禮物的人啊。”辛甜卻將話題一轉,撞了撞蕭沐晴的肩,“阿晴,改天約你老公吃個飯啊,把那名家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蕭沐晴瞪了一眼不爭氣的辛甜,“你有點出息好嗎?我被打劫了,你知道嗎?”
辛甜摸了摸耳垂上的夸張幾何形狀的野性味道的耳環,“你要搞清楚,是我被你們兩夫妻打劫了,那雪茄是我的啊。”
蕭沐晴進了正宴廳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個G城大上了天,有時候到處辦事都找不到人。
可是一個壽宴,這些可以幫你辦事的人全都扎堆似的聚到了一起。
這就是權利吧?
她看到了林致遠。
林致遠和顧斯成站在一起,而他們圍著的一個人,是今天的老壽星。
女人都分成了另外一撥,并沒有誰去靠近某個男人。
辛甜說,G城的富人圈是一個典型的男權社會。沒有人會提出來不娶妾,因為提出來,就破壞了他們的權益。
她苦笑了一下。
辛甜來到這里后,總是一陣陣的找不到人。
她得把這個女人找出來,早知道顧斯成來,她就不來這個該死的壽宴了。
“斯成啊,致遠多次跟我提到你,很欣賞。”蕭錫山今天穿的依舊是剛正筆挺,掛滿了代表他榮譽的軍裝,他的手背在身后,手里捏著的,是一盒古樸木盒包裝的雪茄。
“那是林書記過獎了。”顧斯成看了一眼林致遠,笑道。
“過獎也好,謬贊也罷,他提及的欣賞的人,很少。不過啊,你爺爺這人,我不喜歡。”蕭錫山停了一下,顧斯成面上謙遜的笑意并未因為這一句尷尬的話而頓住。
他早就知道爺爺跟蕭錫山不太和氣,這都是以前顧家氣焰太旺造成的后遺癥,顧家以前因為二爺爺的關系,風頭一時無兩,顧家軍政界的勢力一倒,那些曾經平起平坐或者差不多的人都開始將對顧家以前的不滿表露了出來。
蕭錫山跟爺爺兩人不來往,怕是多少有些不愉快的口角。
所以蕭錫山過壽,爺爺是大概知道,卻也不問及。
他有時候想想,老年人的自尊心,興許比年輕人還要來得強烈。
他又何必去多說什么?
“咦,你納的那房妾,是白家的那個小姐?”蕭錫山又提一句。
林致遠一直當著陪襯,鮮少說話,順著蕭錫山目光看過去,看到白立偉正領著白珊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他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顧斯成。
顧斯成看過去的時候,眸里深幽似井,看不到任何的情緒,“現在只是住進顧家,還沒有注冊。”
“你跟白珊是從小一起大的啊,怎么就成了妾?哦,我知道你爺爺以前給你娶了個太太,但是沒請我們這些人,那時候你爺爺拽得很,看不上我們這些人。”蕭錫山酸不溜啾的說完這一句,看著顧斯成撇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