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晴本來被顧斯成這樣一吼,都嚇得一驚,可是心里堵得很,這個家里,估計她現在也就敢和顧斯成頂嘴了,她的聲音也拉高,吵了回去,“顧總!你這樣無緣無故的對我發火有意思嗎?公司的事,我交待了王晴,她都有幫我處理好,我沒有耽誤任何公事!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對我兇!”
“我沒有資格?”顧斯成說完這句,已經繞到了蕭沐晴的跟前,他眼瞳里那些東西,都燒紅了,雅秀精致的臉寵上印著他的牙齒咬合的痕跡,顯得有些可怖,“你說我沒有資格?蕭沐晴!你一個上午找不到人,你知不知道一家人都在找你!你電話打不通,我只不過好聲好氣的問你為什么關機,你居然搪塞我,我拆穿了你的謊話,你就開始蠻不講理了。”有力修長的手掌重重的拍在身側的辦公桌上,額上青筋一跳,大吼一聲,“是不是!”
蕭沐晴感覺心都蹦出來了,這個死男人,一下比一下兇!欺負她聲音沒他大嗎?
“不想跟你說話!”她現在只想安靜一下,懶得跟他爭。
他突然湊近她,攫起她下頜的時候,俊雅的眉深深一蹙,她聽見他牙齒咬響的聲音。
他鼻端傳來的香味陌生又熟悉~!
不是家里洗發水,沐浴露的味道!
早上他和她一起出門,風吹過來的時候,他清楚的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她自己調出來的那些香味。
可這時候,她身上的味道明顯不同,有牛奶,有玫瑰,還有些什么?
他心上一擰,那個小心肝?那個該死的小心肝!
那天晚上她回來,身上也是那種味道!
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辦公桌上一壓,她的腰便向后彎去,背貼在辦公桌面上,難受得很。
“蕭沐晴!你到底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我騙了你什么!”
“你去哪里了?!”他看她這副樣子就生氣!
她赤=裸裸的欺騙他!
她急急的呼氣,去打他的手,他不松,反倒又重重的“嗯?”了一聲,她只能道,“去了朋友那里。”
這句話才說完,桌上的搖控器被男人用力的一拍,窗簾緩緩的拉上,房間里的光線開始變化,只有辦公室的日光燈的冷光源,外面的日光已經照不進房間。
辦公室很大,窗簾一拉,便有一種心理暗示覺得房間安靜了,安靜之后,便覺得空間更大了。
這樣一來,蕭沐晴有些緊張了,被這個男人壓得難受,“顧斯成,你瘋了嗎?你隔三差五的要上演一檔神經戲嗎?”
顧斯成這時候看著她越來越氣,他的氣息倒奇怪的越來越平了,他不是不怒,而是把那種心思都藏了起來,鳳眸里流露的是他淡薄的譏誚,“瘋嗎?如果哪天我瘋了,在瘋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先弄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的時候,我可不能讓你先飛了,所以你最好乞求別把我弄瘋了!”
他單手壓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拍在她的臉頰上,左右翻查,檢查她的脖子上是否有他不愿意看到的東西,美頸如玉,復又迅速的解開她的襯衣,她拍打,他便鎮-壓。
直到解開她的內衣,依舊沒有激情過后的痕跡,他惱得很,次次身上帶著那里的味道回來,身上怎么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
可他又覺得可笑,這樣想到底是希望她身上有,還是沒有?
“你瘋?”她簡直覺得這男人有病,一來就脫她衣服,這個大色-狼!伸手要穿自己的衣服,卻被他制止,打又打不過,推也推不動,以前她好歹也是抱著他去衛生間洗澡的人,難道是久了不鍛煉,現在還打不過他了?
去樣反一房。美目流轉,也是濃濃的憤怒,“你舍得瘋嗎?你不是要娶妾了嗎?美人即將在懷,你瘋了豈不辜負了美人?”
冷冽的鳳眼驟然間幾不可查的染上了一絲笑意,那絲笑意收斂自己后,適時他才又淡淡的戲謔,“你,是在吃醋了嗎?”
蕭沐晴捏了捏拳頭,“顧斯成,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娶妾!”
她這樣理直氣壯,認真嚴肅的說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嘴角也慢慢凝了下來,薄唇抿了抿,拉她站起來,又把她反過身去,將襯衣從她的身上脫下來,背上也沒有痕跡,他才又重新把她的衣服重新給她穿上。
“爺爺沒有好好跟你說嗎?”
蕭沐晴一聽,肩膀一甩,將顧斯成的手甩開,自顧自的穿好內衣,又扣起了鈕扣,“我沒同意。”
“不同意的原因,說給我聽聽。”他轉身走開,往客區沙發上一坐,蹺起了二郎腿,男人是雅秀精致的容顏,這時候西裝傍身,神色冷冽肅然,便多了一種沉凝的成熟氣息,帶著一種統治者的威嚴,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她看著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就真是怒火攻了心,“現在哪里不是一夫一妻的制度,而且蕭家知道了,也會反對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情愿離婚。”
“離婚?”顧斯成眸瞳里精光一縮,光源突然收口,看不見里面的風浪,“所以說,我要是娶了白珊做妾,你就要離婚?”
“對,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分得應有的財產。”蕭沐晴知道,顧家人一向看重財產,也不能說他們愛財如命,只是每個家族經營的方式不同,也難得人家顧家可以做到富可敵國,不愛財的人,哪有富可以拿來敵國?
而且若真到了離婚那步,如辛甜所說,這不是一千萬或者一個億的事,當年蕭家拿了那么多錢出來,她如果凈身出戶了,她也會無顏面對蕭家的人,雖然蕭家也許會大方的說一聲不在乎。
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如果真到了離婚那一步,該是她的財產,她一分也不會少的要回來。
這么短的時候,要得到顧斯成的心,是不可能了,辛甜說,做最壞的打算,說不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