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生野對她的驚訝置之不理,仍舊不聽勸阻地要離開,他的力氣太大,白盛夏根本拉不住他,只能在他身后著急地道,“你這是要做什么?你想怎么樣我管不著,但你至少等鄭青青來了再說,別丟在我手里都沒法兒跟青青交代。”
鄭生野不顧她的阻攔,翻身下床,隨意的踩著鞋子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白盛夏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個世界怎么了?怎么這段時間全是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鄭生野都已經離開了,她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這么想著,白盛夏起身離開病房,從電梯出來之后,她連忙給鄭青青打了個電話,準備告訴她這里的情況。
電話才剛剛接通那邊就接了起來,白盛夏有些驚喜,連忙開口道,“青青,你哥哥剛才醒了,但是一醒來就要離開醫院,我拉不住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她正說著,轉身走到大廳的時候,剛好遇到正和一個陌生女人匆匆而來的鄭青青。白盛夏連忙迎了上去,“你碰到鄭生野了嗎?他剛離開沒多長時間,應該能跟你遇到。我就說你接了個電話著急地走了,他一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連外套都顧不上穿,穿上鞋子就走了,你知道原因嗎?”
鄭青青聽到她說的這些話,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她猶豫了一下,最后搖搖頭道,“我先去找他,剩下的……以后再說吧。”說完她便跟身邊的陌生女人一起轉身離開了,白盛夏一個人站在原地在風中凌亂。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看上去似乎很嚴重的樣子,白盛夏跟著折騰了一中午都覺得心累極了,下午索性沒有回公司,直接回家,準備好好休息休息。
白盛夏沒有忘記晚上說的話,雖然身心俱疲,但還是去了趟超市,買了些感覺嚴翁玲會喜歡的菜,不是為了討好她,就是純粹的不想讓她再多說什么。她現在已經什么都不強求了,相安無事就很好。
白盛夏既沒有出錯的地方,又沒有能讓嚴翁玲拿捏的地方,所以哪怕她一句話都不說,嚴翁玲也挑不出她的錯處,很多話只能悶在心里,根本沒有機會說出來。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白盛夏覺得輕松,她樂得自在,只要嚴翁玲不主動找她吵架,她自然不會跟嚴翁玲多說什么。
左銘深沒想到這兩天嚴翁玲態度這么好,不僅沒有找自己抱怨白盛夏,而且飯桌上的氛圍明顯比之前好得多,他心里暗自開心,覺得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晚飯后白盛夏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文件,有個問題想跟鄭青青溝通一下,但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她今天的狀態,便有些糾結要不要給她打電話,誰知她正這么想著的時候,那邊就已經打開了電話。
白盛夏不知道下午她那邊又發生了什么,鄭青青現在的心情如何,所以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跟她講話,明明有話要說,但電話接通后卻沉默了。
“盛夏姐,”鄭青青開口道,由于那邊背影聲音有些吵,白盛夏聽得并不真切,只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感覺她情緒并不是很好,白盛夏連忙把音量放到最大,柔聲對她說:“方便啊,怎么啦?你現在在哪兒啊,感覺聲音很大哦。”
“我在外面,現在特別想見你,能出來陪我喝兩杯嗎?”鄭青青的聲音聽上去脆弱極了,一副快要哭出來了的樣子。
這樣的鄭青青讓白盛夏根本無從拒絕,她看了眼身上的睡衣,還是開口道,“可以啊,你給我發地址,我這就過去找你。”
說完白盛夏便起身換衣服拿了車鑰匙往樓下走,剛好碰到準備回房間的左銘深。左銘深見她一身要出門的打扮,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么晚了還出去?穿的這么薄不怕冷啊?”
白盛夏低頭看了眼身上及膝的長裙,她剛才還特意在外面搭了個外搭,覺得溫度應該還可以,便眨眨眼睛道,“外面很冷嗎?感覺還好吧。”說著就準備饒過他往下走。
左銘深攔在她面前,看著白盛夏好奇的目光,開口道,“我是在問你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青青心情不好,我怕她出什么事兒,去看看她。滿意嗎我的左大總裁,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白盛夏耐心的解釋道。
左銘深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道,“滿意是滿意,不過我好像也沒說過,你說清楚了我就讓你出去啊?”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左銘深輕笑出聲,伸手奪過她手里的車鑰匙,先她一步往樓下走,邊走邊道,“好了,這樣都生氣。我就跟你開個玩笑,這么晚肯定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啊,我送你。”
白盛夏有些無語的做了個鬼臉,她覺得左銘深自從度假回來之后,整個人都變得幼稚了不少,不過這種改變讓她覺得很開心,至少現在的他在自己面前變得更加生動了。
這樣生動的他讓白盛夏無法拒絕,看著他的背影,白盛夏只覺得心里暖暖的,這是從前的她從來都不曾奢望過的溫暖。
到了鄭青青所在的酒吧門口,左銘深臉上的表情不禁越來越差,白盛夏解。開安全帶,好奇地問道,“怎么了?剛才不該好好的嗎?你突然又不想讓我來了?”
左銘深抿了抿唇,開口道,“兩個女孩子大晚上的約在這種地方很不安全的,真想不通有什么事兒不能明天再說,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一會兒結束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話音剛落,白盛夏正準備點頭的時候,左銘深又接著開口道,“算了,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你先進去,等我把車停好過來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