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深的態度讓白秋云很是受傷,但是想著此時人之前在自己身邊,她心里也舒服不少,勉強勾了勾唇角,點點頭道,“我知道,盛夏的態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以后再說吧。”
嚴翁玲雖然不喜歡別人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但是見她這么乖巧的樣子,心里也覺得煩躁,沒什么胃口,沒吃幾口就去了客廳,給兩人留空間。
白秋云開心極了,她珍惜每個和左銘深單獨相處的時間,心里樂開了花,卻不表現出來,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自己主動開口說點什么。
平時總是能各種話題信手捏來,偏偏這種時候,越是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越是什么都說不出口。
白秋云總算是能體會,“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復練習……”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了,人就坐在自己對面,明明心里非常開心,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坐在對面的左銘深臉上飄過,可不知道左銘深是真的沒看到,還是不想理她,這么長時間就真的一眼都沒看過她。
左銘深吃完飯再次抬頭的時候,看到白秋云碗里的飯還有很多,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吃這么少?飯菜不合胃口嗎?我覺得做得挺好的啊。”
“沒有,挺好吃的,可能是我沒什么胃口。”白秋云聞言抬頭,急切的搖搖頭,“盛夏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要是我的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左銘深點點頭,“嗯,我也這么覺得,她之前一個人在國外,應該吃了不少苦,不然……”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畢竟對面坐著的人不對,說這些話總覺得很不合適。
沒過多久,白盛夏還是又下來了。她想起來下午買的水果還在水池里泡著,害怕嚴翁玲和左銘深發現不了,索性自己下來看看。
剛從樓上下來,碰巧遇到白秋云吃完飯往客廳走。她臉色不變,也沒有準備開口說話,只是準備繞過白秋云的時候,卻被她叫住。
白盛夏好奇地回頭,沒有說話,但是一臉詢問的表情,像是在說,最好不要問什么沒營養的話。
“今天的晚飯很好吃,謝謝你,做這么多一定很辛苦吧,以后有機會也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白秋云落落大方的開口道,“你剛才都沒吃什么東西,現在這是餓了嗎?”
“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這不都是作為主人應該做的嗎?你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去客廳看會兒電視,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白盛夏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轉身往廚房走去。
白秋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里的怒氣差一點就忍受不了了,最后深呼吸幾次,還是忍了下來,畢竟白盛夏雖然住在這里,但是跟她自己比起來,處境根本好不了多少,自己至少還有嚴翁玲的支持和幫助,而她除了左銘深的一點點喜歡,又有什么呢?
這么想著,白秋云心里舒坦不少,看著白盛夏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角,有些不屑的笑了。
這是白秋云第一次沒有留宿,并且主動要求回家,嚴翁玲雖然不開心,卻只能讓司機送她回去。
白秋云走后嚴翁玲的臉色立馬變了,對著白盛夏道,“沒有人教果然就是這種素質,人家是客人,說兩句話不開心了扔了筷子就走,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脾氣。我現在吃自己的住自己的還好,以后真要是得看你們養的話,還不知道得憋屈成什么樣子呢。怪不得人家都說蛇蝎美人,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心都一個樣。”
白盛夏聽到她的話也不生氣,反而是笑了笑,然后開口道,“哦?你說我好看?謝謝你啊,不過我覺得也就還行吧。不過我剛才沒聽錯吧,你說你得憋屈成什么樣?我覺得這句話得我說才更合適。”
“你,”嚴翁玲生日的看向她,語氣里的漫不經心也變得怒氣十足,“到底是沒有教養,也不知道怎么能跟長輩說出這種話。”
白盛夏點點頭,非常無所謂的開口道,“這種事情怎么說呢,也不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對我已經有先入為主的糟糕的印象了,我再說什么只能是無濟于事,我不想大晚上的跟你理論這些,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先上去睡了。對了,我聽說人睡眠不足容易加速衰老,你要是氣完了也趕緊洗洗睡吧,畢竟身體要緊。”
嚴翁玲被她這些話說的啞口無言,感覺很多話都堵在喉中,但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但是她心里又氣不過,看著左銘深端著水果準備上樓,沒好氣的喊住他,“剛剛你也看到了,有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左銘深我警告你,我在跟你說最后一遍,這種女人你如果只是跟她玩兒玩兒,我沒意見,但如果真的認真的話,那不好意思,只要我在,她就別想進我們家的門。”
左銘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明明下午都還好好的,他不知道怎么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媽,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就這么不待見白盛夏。平心而論,別想這么多其他的因素,就單單說她這個人,是不是很不錯?你跟她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心里應該有數,但是怎么就不行呢?怎么就非得二選一呢?”
嚴翁玲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但是很快便恢復原樣,冷哼一聲道,“不過就是八字不合,氣場不對罷了,你看她剛才跟我說話的樣子,不知道你是從哪兒看出來她人還不錯的。”
“那不是你自己先說人家沒教養的嗎?別人這么說我的話,我如果還特別開心的跟人家聊天,那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左銘深是真的覺得嚴翁玲剛才有點過分,這才開口跟她多說了幾句,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跟她說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