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和左銘深之間的氣壓很低,鄭青青覺得有些不自在,見兩人都沒有動作,伸手接過服務(wù)員遞過來的菜單,輕聲道,“謝謝。”
她點了自己的餐后,猶豫的看向白盛夏和左銘深,白盛夏注意到她的目光,裝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淡淡的看向服務(wù)員,輕聲開口,“跟她一樣就行,上菜快一點!
“嗯,那我也不麻煩了,跟她們倆一樣就行,上菜快一點,某人恐怕一秒鐘都不想多呆!弊筱懮钭旖禽p輕勾了勾,雖然在跟服務(wù)員說話,但目光卻一直看著白盛夏,動也不動。
白盛夏從頭至尾無視他的目光,一直在跟鄭青青小聲討論這家餐廳的菜色,商量著一會兒吃完飯要不要打包兩塊蛋糕做下午茶。
左銘深也不覺得無趣,就坐在兩人對面安靜的看著她們交談,看兩人杯子里沒水了,便幫忙倒上,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多余的話,看上去溫順極了。
白盛夏不理他,他就找機會跟鄭青青搭話。從她什么時候出的國,留學(xué)生活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很不一樣的事情,一個人在國外是怎么熬過來的,到在公司這段時間是否習(xí)慣,有沒有什么覺得不滿意的地方,一一問了個遍。
白盛夏突然覺得自己才是多余的,她心里突然有些佩服左銘深,左銘深這點她確實自愧不如,只要他想,他可以跟任何人談天說地,說到哪方面他都能侃侃而談,像是真的與別人有類似的經(jīng)歷似的。
鄭青青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不少,甚至覺得兩人之間的交談還算愉快,臉上的表情輕松不少,甚至多了很多笑容。
白盛夏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碰巧服務(wù)員過來上菜,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這才讓白盛夏心里舒服了點。
“盛夏姐你嘗嘗這個,我來之前特意看過評價,說是這個牛排很好吃,所以特意點的。哎,對了,還有這個醬,得搭配在一起吃才行!编嵡嗲嘧⒁獾桨资⑾哪樕系谋砬樽兓,服務(wù)員剛把牛排放在桌子上,她就殷勤的開口道,這樣夾在兩個冷戰(zhàn)的人之間真的太難受了。
這頓飯鄭青青是沒吃好,不僅僅是因為跟左銘深一起吃飯有壓力,更是因為白盛夏與左銘深之間尷尬的氣氛。
好不容易吃完飯,鄭青青連忙拿著剛才打包的蛋糕跑路,“你們先聊,我手上還有個文件著急用,就先回去了!闭f完不理會身后白盛夏對她的拉扯,連忙轉(zhuǎn)身離開。
“怎么,救星走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了?跟我單獨相處,就讓你這么排斥?”看著白盛夏臉上流露出的煩躁,左銘深明知故問的道,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讓白盛夏心里更是煩躁。
“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白盛夏懶得理他,邊說邊轉(zhuǎn)身道,“你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你也趕快回去工作吧,別玩忽職守啊,我的總裁大人!
“這就開始著急了?我什么都還沒做,你慌什么?”左銘深好奇的開口道。
白盛夏終于忍不住了,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慌不慌的,我就是不想在這兒跟你浪費時間罷了。有什么話趕緊說,我很忙的!
“倒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左銘深幾步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摸著下巴道,“你到現(xiàn)在還留著鄭青青真是讓我沒想到,我以為到了分公司,沒幾天她就會露出馬腳,或者跟你工作不下去了,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白盛夏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好笑,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道,“是啊,我們現(xiàn)在都還能和睦相處呢。不過我還是比不上你啊,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跟初戀女友藕斷絲連,曖昧不清,并且雙方都還樂此不疲,學(xué)不來學(xué)不來!
她的話讓左銘深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是我媽讓她來公司的,我沒法兒拒絕,所以……”
“行了別說了,跟我說這么多做什么,我又不在乎,我只是想提醒你,不喜歡就別搞曖昧,給人家希望卻又不給人家身份,對人家很不公平的!卑资⑾臐M不在乎的樣子她自己都要信了,要不是心里輕微的疼痛提醒著她自己,這些話說出口有多難受。
她臉上的表情像是真的不在乎,左銘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想要看出一絲破綻,但是無奈,沒有任何不同于尋常的地方,他只覺得心里堵得慌,覺得應(yīng)該說點什么,但是白盛夏的態(tài)度放在那里,他所有的話都堵在口中,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白盛夏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些話說得對不對了,聳聳肩道,“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剛才那些話就當我沒說啊,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在去往渣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已。”
左銘深被她的話氣笑了,有些好笑的道,“所以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
“這倒不用,你不覺得是我逾矩了就行,沒什么其他事兒的話,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工作真的還有很多的!卑资⑾牟幌敫f這么多,只想趕緊離開他,一本正經(jīng)的道。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都只跟你說最后一遍,白秋云都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我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她,甚至對她很冷淡,但是沒有用啊,我總不能再也不見她了吧?我不僅現(xiàn)在對她沒有任何想法,以后也不會有,這樣你能相信我了嗎?”
左銘深的聲音有些激動,他甚至想如果有可能,他可以改變白盛夏的思想,把自己想跟她說的話,裝進她的腦袋里,這樣自己就不用一遍一遍的跟她重復(fù),并且自己心里還很不確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這樣只能靠猜測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