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青只覺得他的話可笑至極,好笑的看向他道,“我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以破壞他現有的感情作為基礎。什么對大家都公平,這不過是你為你自己的自私找的借口罷了。”
鄭生野被她戳穿也不生氣,若無其事的聳聳肩,然后道,“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過程怎么樣很重要嗎?而且感情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我不過是在跟左銘深一起追求白盛夏罷了,她最后會選擇誰,決定權還是在她手里。如果說她最后選擇了我,那豈不是很完美?”
“你,”鄭青青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這么厚顏無恥的,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警告你,不要破壞白盛夏的感情,你最好也不要對她有什么想法,否則,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鄭生野臉上看不出情緒,突然笑了兩聲,“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的,這個我不能跟你保證什么,以后怎么樣,我們就靜觀其變,以后就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用手機給白盛夏發消息說自己先走了。鄭青青站在他身后,有些看不透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鄭生野雖然什么都沒跟鄭青青說,但從這天之后,他便成了分公司的常客,很多時候甚至跟白盛夏同進同出,鄭青青無數次明里暗里跟他說了很多,但對他聽了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把鄭青青放在眼里。
另外他總能找到合適的借口,以朋友的身份自居,理所當然的站在白盛夏身邊最近的地方,并且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種距離讓別人看著很曖昧,但是當事人卻又不會覺得不舒服。
這種距離讓白盛夏察覺不到他的心思,就是那種明明很曖昧,卻又保持著距離的感覺。
白秋云看在眼里,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她如果真告訴了左銘深,就左銘深目前對她的態度來看,說不定不但沒有任何幫助,還會使自己陷入困境當中。她不敢挑戰鄭生野的耐心,她相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而且手段只會比他說的那樣更夸張。
分公司這邊有什么動靜,左銘深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得知,至于是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聽說白盛夏跟鄭生野走的很近時,他心里甚至有些著急,有些不知所措。
在想到最近自己去給白盛夏送午飯的時候,很多次她都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或者已經約了人了。左銘深心里第一次產生一種焦躁的情緒。
這么想著,他甚至已經不能專心工作下去了,索性放下手頭的工作,打算去分公司轉轉,假借工作的名義,看看白盛夏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么。
白盛夏果然沒讓他失望,左銘深到了分公司并沒有見到她。咖啡也已經喝了兩杯了,還是不見人回來。他索性打開電腦,坐在她的辦公室里辦公。
左銘深剛到分公司的時候,白秋云就看到了他,連忙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到白盛夏辦公室找他。只是左銘深對她的態度始終不冷不淡,從頭到尾也只是風輕云淡的看了她一眼罷了。
他這樣的態度讓白秋云心里非常難受,索性她已經沒什么工作了,哪怕他一直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秋云還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狀似在跟他一起等白盛夏的樣子。看著他下意識去找杯子的時候,白秋云連忙起身給他倒了杯咖啡,接下來的時間里,就一直默默的坐在他身邊,乖巧無比。
不知道是在左銘深第幾次看時間的時候,白秋云裝作自己已經等著急了的樣子,不經意的開口道,“也不知道盛夏什么時候能回來,之前每天這個時候應該都是在辦公室的呀,難不成是因為今天約會比較開心,舍不得分開了?”
看到左銘深終于看向自己,白秋云心里得意極了,左銘深上鉤,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幽幽地開口道,“左總你有段日子沒來了,應該不知道,白盛夏這段時間跟鄭生野走的很近呢,他們倆經常一起出去吃飯,在公司同進同出,大家都在傳他們倆好事將近了呢。”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沒從左銘深臉上離開,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很難看,白秋云終于意識到自己再呆下去好像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找了個借口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鄭青青得知左銘深在白盛夏辦公室的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不過好像并不怎么快,已經被白秋云搶了先。鄭青青心里暗道倒霉,然后不緩不急的走進去,站在左銘深面前然后才開口道,“左總中午好,白總出去見客戶了,我剛才已經跟她通過電話了,她應該一會兒就能回到。”
“去見客戶了?”左銘深聲音里有些不確定的道,畢竟這跟白秋云所說的完全不一樣,“不用催她,我就是來檢查工作罷了,分公司近期工作開展情況怎么樣?你跟我匯報一下吧。”
鄭青青點點頭,然后去白盛夏桌子上拿文件,開始給他匯報工作。分公司最近大大小小的項目,全都跟他一起過了一遍,很多地方還說了自己的看法,總得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左銘深像是偏偏跟她過不去似的,不論她說什么,左銘深總要發表一下意見,并且總是很打擊人的看法,從頭到尾把鄭青青及她匯報的工作批得一無是處,鄭青青甚至懷疑,分公司難道真的就什么都沒做嗎?這些要求本來也是他說的,現在又是被他否定的,這么善變真的好嗎?
當然,鄭青青不會傻傻的以為左銘深心情不好,全是因為工作的問題,工作做得再差,頂多影響他百分之一的心情而已。真正讓他不開心的,除了白盛夏又會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