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也只有到了這時候,白盛夏才有功夫靜下來,算算今天是他離開的第幾天了。
左銘深離開時,兩人說好的每天都打視頻電話更是不存在,白天偶爾有空打電話也都是說不上兩句就有事兒,白盛夏甚至產(chǎn)生一種他們是在異地戀的錯覺。
“白總,這是這幾天招聘覺得不錯的幾個人,您看看?我們是留幾個?”白盛夏剛到公司,就有助理上前遞上文件道。
白盛夏邊往辦公室走邊接過文件,心里有些期待,但表面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的翻著文件夾里面的紙張。
在這些人里看到鄭璐的名字時,她的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心里有些愉悅,把文件夾遞給助理道,“這種事情去找人事部就好了,他們不能連這點工作都做不好吧?”
雖然這么說著,但她顯然是沒有責(zé)怪誰的意思,心里反而很開心,鄭璐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以后兩人都在一家公司,有個照應(yīng)也挺好的。
鄭璐這邊很快收到終試的通知她個人能力不弱,最后成功的在這一批人中脫穎而出,并且成為唯一一個分配到總裁辦公室的人。
只是聽到被留下的消息時,鄭璐并沒有表現(xiàn)得很開心,仿佛這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鄭璐很努力,每天都提前到最后走,不到兩天時間就已經(jīng)能夠正常工作了。
她在MK集團(tuán)工作三天之后,就聽到同事說總裁明天下午要回來了。鄭璐工作了一天,本來已經(jīng)沒什么精神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突然覺得整個人精神抖擻,恨不得現(xiàn)在就到明天下午。
因為總裁要回來了,所以辦公室里的人都提著口氣,深怕哪里做的不好了,被抓出來當(dāng)?shù)湫汀?
鄭璐對他們這種行為表現(xiàn)得非常不屑,自己在心里隱隱期待著什么,就希望今天趕快過去。
鄭璐想了很多在公司與左銘深遇到的場景,她憑自己的本事進(jìn)了MK,非常想看看左銘深見到自己時,臉上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不論怎么說,她心里還是非常期待的。只是沒想到,見面回來的這么猝不及防。
第二天下午剛上班,左銘深就到了公司。到公司后便召集各部門開會,鄭璐作為總裁辦新入職的人,自然也得跟同事一樣忙碌起來。
其他人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會議毫不陌生,都有自己本職工作要做。相比之下,鄭璐這個新人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最后還是一位同事實在來不及,把手里的文件遞給她,交代她每個位置上必須有一份。
公司的高層都在這里,鄭璐不敢不當(dāng)回事兒,拿了文件便專心致志的分類,然后放在每個位置上。
沒想到她還沒發(fā)完,左銘深就在身后一群人的簇?fù)硐伦哌M(jìn)了會議室。
看著他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坐在主位上,鄭璐的動作不禁頓了頓,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她很快便收回自己的心思,接著手上的工作。
她以為自己會緊張,但沒想到越是靠近他,鄭璐心里就越是平靜,她穩(wěn)穩(wěn)的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左銘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朝他點點頭準(zhǔn)備離開。
左銘深正頭疼的揉著眉心,突然看到眼皮子底下放著的文件,不禁伸手去拿。也是因為這個動作,不經(jīng)意抬頭看到鄭璐的臉……
“鄭璐?你怎么在這里?”左銘深的角色有些難堪,他腦海中第一反應(yīng)就是,鄭璐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因為跟白盛夏灌了什么迷魂湯。
“左總好,”鄭璐非常有禮貌地開口,然后瞥了一眼自己的工作牌,道,“鄭璐是我以前的名字,我現(xiàn)在叫鄭青青,是公司新入職的職員。”
左銘深一點都不關(guān)心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道,“我是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鄭青青像是沒有聽到他語氣中的質(zhì)疑,一本正經(jīng)的道,“前段時間看到公司的招聘信息,我就投了簡歷,通過初試復(fù)試終試之后,才能站在這里。”
左銘深想知道的當(dāng)然不是這些,他不想再聽鄭璐講些有的沒的,喊來顧言道,“去把人事部經(jīng)理叫來。”
左銘深聲音本就低沉,現(xiàn)在這樣沒有絲毫情緒參雜其中,更是異常冰冷。本來有些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雖然不知道鄭青青是哪里招惹到總裁了,但是都害怕引火燒身,巴不得離得越遠(yuǎn)越好。
鄭璐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回事,索性只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總裁,您有什么吩咐?”人事部經(jīng)理聽說總裁剛到公司就叫自己過去,心里異常忐忑。現(xiàn)在看到一辦公室的人都安靜如雞,心里更加慌張了,膽顫心驚的。
左銘深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隨意的指了指身側(cè)的鄭青青,道,“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公司現(xiàn)在是什么人都能招了?”
人事部經(jīng)理雖然不知道鄭青青怎么招惹到總裁了,盡管他覺得鄭青青這個人能力還不錯,但還是連忙開口道,“是我們招聘的時候沒有辦好,我們這就辭退她。”
說完對著鄭青青道,“你先走吧,一會兒去人事部辦一下離職手續(xù)。”
鄭青青不怒反笑,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道:“我竟然不知道偌大一個MK集團(tuán),用人裁人竟然這么隨意。經(jīng)過層層篩選聘用的人,竟然只因為總裁的一句話就被辭退,原來MK集團(tuán)就是這么個隨便的公司。”
左銘深沒有說話,鄭青青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無所謂,只要她趕緊走。他不想讓她跟白盛夏有過多的糾纏。
人事經(jīng)理見狀臉色變了變,對鄭青青道,“哪有這么多為什么,說辭退了就是辭退了,你別再在這糾纏了,自己出去還體面一點,不然一會兒叫保安上來,我們誰都不好看。”
“你們盡管叫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好看。”鄭青青沒有絲毫畏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左銘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