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過了一會兒,珍妮冷笑著打破僵局,“我避免跟你產生沖突,只是不想最后我們兩敗俱傷罷了,你以為我真的怕你?我勸你還是少多管閑事了。”
Loki正準備說什么,白盛夏突然拉住他的手,朝他搖搖頭輕聲道,“今天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答應她的,你就別插手了。”
白盛夏說完轉身直視珍妮,底氣十足地道,“這件事情與他無關,我還沒有認輸,我們繼續。”
“好,就喜歡跟你這樣爽快的人玩兒。”珍妮臉上僵硬的表情消失不見,心里頓時松了口氣,輕松的笑出聲。
看著她臉上得意的表情,Loki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她臉上的勢在必得,更是讓他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白盛夏心里忐忑極了,卻也只能故作鎮定地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來吧,我們繼續。”
骰子在罐子中碰撞發出的聲音,在白盛夏耳中炸開花。周圍人群的嘈雜聲更是不絕于耳,但神奇的是,她整個人就像是被包裹在水晶球里,耳邊只有骰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打開了,白盛夏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她不敢想象打開會是什么樣的情景,她又該怎么辦……
她不知道自己閉上眼睛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后再關上,包廂里又陷入平靜,這過程中沒有任何人催促她。
白盛夏猶豫著睜開眼睛,就看到左銘深正朝自己走來,左右手各牽著一個孩子。
云云和依依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快走到人群中間時,才注意到他們的媽媽。看到白盛夏的那一瞬間,也就只有一秒鐘的停頓,下一秒兩人便像是約好了似的,掙脫左銘深的手,一邊朝她跑去一邊喊著,“媽媽。”
白盛夏沒想到左銘深會帶他們來這里,驚訝過后,慢慢蹲下去,拉著兩人的手耐心的道,“云云依依乖,先跟爸爸出去等媽媽,媽媽還有點事兒,一會兒就好了,好嗎?”
“媽媽這里好多人啊,你是要跟他們說事情嗎?你好久都沒回來,我們擔心你。”依依見爸爸臉色有些不太好,連忙奶聲奶氣地問,更何況這些人看上去很兇的樣子,她想讓媽媽跟他們一起回去。
白盛夏有些著急,聲音聽上去不禁有幾分急躁,“依依乖,媽媽跟阿姨談完就去找你們好嗎?”
她說完忍不住看向左銘深,眉眼中盡是指責,仿佛在問,你怎么能帶著孩子來這種地方?我這里有點麻煩,你帶著孩子先走。
沒想到左銘深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然后對她揚了揚下巴,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白盛夏就是明白他要說,你都能把孩子自己放在家里,我帶他們來這里又怎么了?
白盛夏心虛地低下頭,不知所措的咬咬唇,輕聲開口道,“我這很快就好,你先帶著他們去門口等我吧。”聲音里隱隱有些祈求的味道,雖然孩子還小,有些事情看到了也未必明白。但是她就是不想讓孩子小小年紀,經歷不屬于他們這個年紀的事情。
左銘深沒有講話,反而是珍妮忍不住嘲諷地開口道,“真的是看不出來啊,你不但是個有夫之婦,還有兩個這么大的孩子?如果之前,我都只覺得你和黎凡是沒有說破的兩情相悅,那么現在我倒是看不太明白了,你的私人感情,還真是復雜而豐富啊。”
看著左銘深臉上陰郁的表情,白盛夏覺得自己現在就算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但是眼下好像也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間,她只想趕緊先把黎凡的事情解決了,便忽略她語氣中嘲諷的意味,鎮定地開口,“我想不論怎么樣,都跟你沒什么關系吧?我們的賭約可以接著進行嗎?”
珍妮沒想到她會這么云淡風輕,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奇罷了,你不想說就算了,那我們現在繼續?”說完目光看向左銘深和兩個孩子。
白盛夏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心里越來越急躁,左銘深面無表情,她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就在她以為左銘深就要跟自己僵在這里的時候,左銘深突然走到她面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珍妮,然后拉著她就往外走。
兩個孩子手牽手,自然的跟在他們身后往外走。走了兩步之后,白盛夏才意識到他在做什么,用力的掙扎著,輕聲對他吼道,“你放開我,沒聽見我說讓你們先走嗎?你別打擾我……”
左銘深突然停下來,目光陰鷙地盯著她,在他的注視下,白盛夏非常沒出息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閉上嘴。
他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Loki在看到兩個孩子撲向白盛夏的時候,就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任誰都想不到,她竟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左銘深拉著白盛夏往外走,包廂里的人都忘了動作,兩人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珍妮才反應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先他們一步小跑到門口,用身子擋在他們前面。
“我們要先走一步了,你還有什么事兒嗎?沒事兒的話麻煩讓讓,擋路了很煩。”左銘深的聲音聽上去非常不屑,更是懶得看珍妮一眼,只懶洋洋的瞥了她一下。
珍妮非常生氣,卻也只能忍住,努力的讓自己裝作比他還不在乎的模樣,可最后也只是徒勞,一開口聲音就忍不住的上揚,“我同意你們走了么你們就走?真當我這里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了?”
左銘深沒有講話,珍妮自然以為他就是只紙老虎罷了,自己態度稍微強硬一點,他就嚇得潰不成軍了,有些洋洋自得地道,“要么你帶著孩子自己走,她留下來。要么,你們一起留下來。反正我是不介意,一會兒你們看到她脫得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