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言語落在白盛夏耳中,這讓她十分揪心,這么小的孩子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事情!
他們該有多害怕,爸爸媽媽都躺在醫(yī)院病床。上。
不過……左銘深怎么樣?
白盛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左銘深傷的一定比她重,在最后關(guān)頭他都在拼命保護她。
想著想著,她的眼角不知不覺就溢出一滴淚水來,心底里的擔(dān)心和內(nèi)疚都在瘋狂增長。
“哥哥,媽媽是不是哭了?”依依發(fā)現(xiàn)白盛夏眼角的淚水。
云寧聽罷就好奇地湊上去看一眼,果然看到媽媽眼角有淚水,一時之間就有些慌張。
不知過了多久,顧言來把兩個孩子帶去吃飯,病房里才恢復(fù)安靜。
這份安靜卻讓白盛夏更是急迫,想要趕緊醒過來,想去看看左銘深的情況。
她不能再這樣躺著,不能……
想著想著,白盛夏的眼眸才硬是睜開來,映入眼簾的是醫(yī)院的天花板,病房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白盛夏只想去看看左銘深的情況,待她想要起床的時候,卻覺得腦袋有些恍惚,又再一次倒回床。上去。
這動靜引起正守在病房的人注意,兩個身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進來,其中一個對著另一個開口詢問,“快去請醫(yī)生過來。”
“白小姐,你身上有傷,請不要亂動。”接著那保鏢就轉(zhuǎn)過身對她說道。
聽罷,白盛夏只能乖乖躺回床。上,眉間的皺褶卻是分毫不減。
“左銘深呢?他怎么樣了?”白盛夏把心中的疑慮問出來,當(dāng)時他死死保護著她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腦海中上演。
“總裁也在休養(yǎng)。”保鏢眸子微微閃爍,而后說出這句話。
“他的情況如何?”白盛夏明顯察覺到他對她有所隱瞞,越是這樣她心中就越是擔(dān)心。
就在她想要繼續(xù)追問的時候,另外一個保鏢就領(lǐng)著醫(yī)生回來,硬生生地打斷了白盛夏想要問的話。
醫(yī)生給她檢查一番,便道,“病人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再留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說完,醫(yī)生就離開了,那兩個保鏢也走回門口那里守著。
莫名地她就覺得這兩個保鏢是在……躲著她?
白盛夏也沒再為難他們,從一旁拿過自己的手機,先是撥打左銘深的電話號碼,預(yù)料之內(nèi)的沒人接聽。
接著她又給顧言打電話,這個時候只有顧言能告訴她左銘深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樣了。
“盛夏?!”顧言接到白盛夏的電話有些意外,忍不住驚呼出聲音來。
“嗯,是我。”聽到他接電話,白盛夏暗地里松了口氣。
“你終于醒了,我現(xiàn)在就回醫(yī)院。”對于白盛夏的醒來,顧言是打從心底里的高興。
白盛夏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把他叫回來,趕緊開口把他勸住,“不用麻煩,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左銘深的情況,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大致的答案,卻還是想確定一下。
話音落下,電話那邊的人也有些沉默,似乎正在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這件事。
“顧言,跟我說實話。”白盛夏嘴。唇微微抿著,在他開口之前就補充上這一句,語氣格外堅定。
最終顧言只能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交代,“他的情況比你嚴重,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
比她嚴重,還沒醒來……
這句話讓白盛夏心狠狠一沉,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要不是她的話,他就不會有事了。
顧言知道白盛夏會自責(zé),便柔聲安撫,“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我想去見他。”白盛夏回過神來,輕聲說一句。
“盛夏你才剛剛醒過來,不能隨便走動,過兩天再去吧?”然而顧言確實沒答應(yīng)她這個要求,好說歹說地說服著。
白盛夏以為他對自己還有所隱瞞才會不讓她去見左銘深,頓時就有些生氣地質(zhì)問,“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顧言十分無奈地回答。
只是擔(dān)心她的身。體情況而已,更何況現(xiàn)在她還是一個病人,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了,他怎么跟左銘深交代。
偏偏白盛夏也是一個非常固執(zhí)的人,非要去看左銘深,顧言執(zhí)拗不過只能讓人帶她去左銘深的病房里。
左銘深的病房就是在白盛夏的樓上,因為傷勢嚴重被安排在特殊病房中,進去看他的時候還要換上無菌的衣。服,而且他的病房前面也有兩個保鏢正在守著,不讓人隨便靠近。
這仗勢讓人覺得里面的人要么情況很嚴重,要么就是一個非常有權(quán)勢的人。
白盛夏第一時間只想到前者,心里更是沉重,一步一步地走進病房里,走到他的身邊。
躺在病床。上的人十分平靜,看起來就像是在安靜沉睡那樣。
“銘深。”白盛夏忍不住低聲叫喚他一聲。
若是左銘深這個時候是清醒的,必定就能聽出她語氣里的擔(dān)憂,也能聽出她其實還是很在乎他的。
“對不起,都怪我……”不知什么時候,白盛夏眼角溢出一滴淚水,緩了一會兒她又在繼續(xù)道,“這一次,我就當(dāng)你還清欠我的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醒過來,我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因為左銘深救了她的原因,在這之前她的心就已經(jīng)被動搖,這一次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一個讓白盛夏更加堅定自己內(nèi)心的契機……
因為左銘深的情況需要靜養(yǎng),白盛夏也得回去休息,所以她沒有待多久就回自己的病房了。
只是在她離開以后,左銘深那一直平靜的臉龐有了些許動靜,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仿佛是聽到了剛才她所說的話。
……
三日后。
醫(yī)生給白盛夏做了一個徹底的身。體檢查后判斷她沒事就讓她出院,白盛夏卻不想就這么離開。
雖然她是沒事了,可左銘深還在病床。上躺著。
“這里就交給我吧,不用擔(dān)心。”顧言自然知道白盛夏在想些什么,便微笑著對她開口道。
白盛夏心中一暖,“他醒了就告訴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