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家祖宅出來后,左銘深最想看到的人也就是白盛夏了。
雖說他一開始的時候就并沒有打算要和白云秋結婚,但在看到白盛夏在婚禮現場上的那些舉動,他的心思微動。
甚至覺得她的舉動源于吃醋。
他很快將因為結婚事故而導致公司合作變動的事情處理完,便直接驅車去了白盛夏的家中。
“扣扣扣——”
猛的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白盛夏急忙丟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門口開門。
在看到左銘深那張放大的臉時,她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正準備將門關上,左銘深整個人已經擠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她不耐煩的問。
左銘深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她的反應,對她這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我想問白小姐昨天是打算在婚禮現場上搶親嗎?”他含笑著問。
“我說你的臉皮怎么越來越厚了!”
白盛夏的臉龐很快冒出一絲可疑的紅暈,惱羞成怒道,“我才沒有想在婚禮現場搶親的想法,我只是看不得她……”
她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重重的跺了跺腳偏離了左銘深兩米處。
如果讓白盛夏應對一本正經的左銘深,或許她還可以勉強應付一下,但這樣插科打諢的他白盛夏實在是沒法子。
為了不破壞自己美好的心情,白盛夏索性選擇視而不見!
因為左銘深跟白云秋之間結婚的事情解除,兩個孩子對他的敵視也隨之消散,很是熱情的拉著他進來。
左依依兩眼放光的看著他,“爸爸,你是打算過來哄媽媽回去的嗎?是不是以后我們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爸爸努力。”
看到父女兩人親昵的說著悄悄話時,白盛夏的心中多了一股子酸味,似乎有那么一點點嫉妒左銘深。
分明這段時間一直陪著兩個孩子的人是她,可兩個孩子還是十分與他親近。
這樣一來,她倒是有些擔憂能不能將兩個孩子帶到國外,只害怕到時候兩個孩子會不同意。
在這個念頭從白盛夏的腦海中飄過時,她便已經付出了行動,“依依,你是更喜歡爸爸呢?還是更喜歡媽媽呢?”
她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心卻不由得隨之提起,顯然很是期待她的回答。
左依依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流轉,突然對著白盛夏賊笑了一陣,“依依當然都喜歡了!”
“你倒是會說話。”
白盛夏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轉身去了書房。
然而就在她準備關房門的時候,左銘深突然擠了進去,沒等白盛夏說話便直接將房門關上。
“盛夏,關于白云秋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我不是真的要娶她。”
白盛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強行將心中的好奇壓下,“你跟白云秋的事情跟我解釋干什么,我不稀罕聽!”
說歸說,可白盛夏卻沒有要將他趕出去的意思,反而在床上坐下。
左銘深在來之前就已經從顧言那塊討了幾招,自然不會因為白盛夏這樣的態度而生氣,直接出聲解釋。
“我之所以答應白云秋和她結婚就是想試探一下你的心思,我知道在之前我做了很多錯事,甚至因為白云秋懷疑你,但我現在都已經知道真相。”
“我以后也絕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懷疑你,我們可不可以和好?”
隨之傳來的是白盛夏想也不想的拒絕,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不可以。”
“我早在之前已經跟你說過,我這次回國的目的就是想要將兩個孩子帶走,至于你到底想不想跟白云秋結婚我不關心,所以你也沒必要再繼續跟我解釋。”
左銘深不甘心的問,“那你為什么會在婚禮現場上揭露白云秋的事?”
“報復她不行嗎?”白盛夏反問。
“可是——”
“沒有那么多可是,之所以讓你進我家,也只是看著兩個孩子的面上,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們關系鬧得太僵。”
白盛夏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可她的笑顏中卻滿是疏離,“所以現在左總可以出去了?”
“盛夏,難道你真的不愛了?”
“是。”白盛夏堅定回答。
她以為她這樣的回答可以讓左銘深知難而退,卻不料今天的左銘深就仿佛吃了秤砣一樣,那般固執。
“就算你現在不愛我,那也不妨礙我繼續喜歡你,我一定會讓你原諒我。”
在這句話說完后,左銘深便徑直離開了白盛夏的臥室,顯然是害怕從白盛夏的口中再吐出什么讓他難受的話。
房門剛打開,左銘深便看到了兩個小腦袋,臉上很快閃過一道黑線。
“你們兩個怎么會在這?”
左依依和左云寧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開口,“我們兩個想幫你!”
“……”
好在左銘深并沒有跟他們糾結這個問題,將話題轉到別處,“你們兩個都在媽媽家住了很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爸爸自己回去就好了,媽媽很希望我們繼續住下去的!”左依依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補刀小能手。
說話間,白盛夏也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父子三人。
“這是在,開會?”
左依依急忙舉手,“爸爸剛才說讓我和云云跟他回去住——”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白盛夏就仿佛護犢子一般的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后,“左銘深,這兩個孩子不光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他們都在你的身邊呆了這么長時間,現在跟我住在一起也是應該的,我絕不允許你把他們從我身邊搶走!”
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左銘深是因為聽到了她要帶兩個孩子去國外這個消息才會生起將兩個孩子帶走的想法。
就連看向左銘深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敵意,大有跟他同歸于盡的架勢。
左銘深也是被白盛夏這一連串的反應給震到,輕輕咽了下口水,“我剛才并沒有要把兩個孩子強行帶走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你帶著兩個孩子有些辛苦,所以想……”
“不用!”她生疏的拒絕。
他的目的有一閃而過的受傷,終還是害怕刺激到白盛夏,索性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