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也是,以前的白盛夏在白家就沒有受到王美含多好的對待。
現(xiàn)在這樣也應該是常事,根本不值一提。
興許是察覺到了白盛夏面上的尷尬與不自然,一旁的左銘深適時出聲化解,“進去看婚紗吧!”
白云秋含笑點了點頭,攔著王美含的胳膊率先走了進去。
“那個死丫頭還真的敢過來。”
“她有什么不敢的,眼皮厚著呢,不過這次我一定會讓她徹底死心。”
“不論你做什么,媽都支持你!”
“……”
倆人小聲的交談一陣,眼角的余光更是不約而同的投向了身后的白盛夏。
白盛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未曾發(fā)現(xiàn)白家母女已經走進去。
直到左銘深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還不進去嗎?”
白盛夏驀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并未與他搭話便沉著臉走了進去,手緊緊的抓著衣角,將其捏的皺皺巴巴的。
她的小動作被左銘深看在眼中,心中不覺多了幾分期盼。
難不成是顧言給他出的主意有用了?白盛夏真的發(fā)現(xiàn)了她對自己的感情?
一想到這,左銘深的眸子就不受控制的變亮了幾分。
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略顯激動的心情,左銘深方才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去,一直跟在白盛夏身后的不遠處。
婚紗店的服務員從事這行已久,光看外面停的車就知道這幾位是貴客。
當下就迎了上去,“請問你們倆位要結婚嗎?”
服務員很快的將目光落到了左銘深跟白盛夏的身上,直接將面前的白云秋給忽略了一個徹底。
畢竟在旁觀者的眼中,左銘深跟白盛夏看起來明顯般配。
白盛夏一臉錯愣,反應過來后又急忙擺了擺手,“不是,是這位先生跟那位小姐的婚禮,我只是伴娘。”
她的這句話剛落下,白云秋就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半點不控制自己的脾氣直接發(fā)作,“你什么眼光?就這樣還好意思說是a市最好的婚紗店?”
“你們老板在哪里,把人給我喊出來!”
白云秋這陣仗卻是將服務員給嚇傻了,急忙哀求,“這位小姐,我剛才實在是看走眼了,您不要告訴我的老板。”
“你覺得可能嗎?”
白云秋原本就小家子氣,再加上她將新娘錯認成白盛夏就注定了這件事不可能輕易的揭過,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一旁的白盛夏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將那個服務員擋在身后。
“不過就是認錯人了,有什么好計較的。”
“白盛夏,這塊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少在這給我裝好人。”
外面的爭執(zhí)很快就驚動了里面的經理,一名身穿職業(yè)裝的干練女人很快走了出來,“剛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給您帶來不好的心情實在抱歉。”
“她是新來的,可能沒那么有眼色,還希望小姐不要見怪。”
白云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一語不發(fā)。
可偏偏她越是這樣,那位剛出來的經理就越發(fā)不好解決,“小陳,你來給這位白小姐道個歉。”
在她的一個眼神下,方才那個服務員急忙道歉,身子一直緊繃著。
眼看著白云秋還想再繼續(xù)鬧下去,未曾出聲的左銘深開口了,“白云秋,現(xiàn)在是公眾場合,麻煩你自己注意一下。”
他話語中的警告毫不掩飾,更是讓白云秋有些下不來臺。
好在有王美含幫忙打圓場,這件事才揭過。
而從發(fā)生這一件事后,白云秋也不樂意在跟左銘深走在一起,索性自己開始挑心儀的婚紗。
之前因為鄭生野的威脅,她連婚紗都未曾穿上就選擇在婚禮當天乍死。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她心中的一個遺憾。
不過在過十幾天她心中的遺憾興許也會得到彌補,因為她馬上就要嫁給左銘深了,真真正正的嫁給他!
白盛夏答應過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受到了白云秋的威脅。
所以她沒有什么心思挑伴娘禮服,隨意吩咐服務員幫忙選一件便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坐著。
在白云秋離開較遠后,周圍的服務員不禁議論起來,一直在瞄白盛夏。
“剛才那個女人好兇,真不知道那個帥哥看上了她哪一點。”
“如果換成我的話,我也覺得坐在沙發(fā)上小姐跟他更配。”
“小陳倒真是夠無辜的,因為那個女人扣了半個月的工資,誒……”
“……”
這些交談落入白盛夏的耳中,她也只是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全然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
看著周圍這些漂亮的婚紗,白盛夏心中也有些許向往。
雖說她之前跟左銘深結過婚,可那個時候倆人并沒有感情,甚至那時的左銘深對她只有深深的怨恨。
每個女人都曾幻想過自己為心愛的人穿上婚紗是什么樣子,她也不例外。
可左銘深卻將她心中對愛人的所有的幻想全部打碎,每次在她心中隱隱跳動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潑下一盆冷水。
好比這次突然的結婚事件。
就在前一天,左銘深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可現(xiàn)在他馬上就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
而這個女人還是將她害到最慘的女人!
就在白盛夏胡亂琢磨的時候,她的身旁的空位上突然坐下一個人。
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尖喚醒了略有些失神的白盛夏,驀然轉頭,一眼便看到了左銘深那熟悉的臉龐。
眸中閃過一抹震驚,隨即恢復自然,“你在這塊做什么?”
“看你。”
左銘深直勾勾的盯著她,眸底的深情仿佛能溺出水一樣。
他的深情注視并未換來白盛夏同樣的深情,只有一聲不咸不淡的嘲諷,“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左總不應該陪著自己的小嬌妻選婚紗嗎?”
“陪你選我倒是不介意。”他口中的調戲的話未曾收斂分毫。
白盛夏卻是有些不爽,聲音不受控制的加重,“左銘深,你一直這樣逗我好玩嗎?現(xiàn)在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還請你跟我劃清界限。”
“我可不希望外面在傳出那些讓人惡心的話!”
她驟然起身,丟下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內心更是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頓了頓腳步,白盛夏再次開口,“左總,或許之前在餐廳的祝福還不夠真誠,我現(xiàn)在由衷的希望你們的夫妻生活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