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剛才的那一通電話過后,白云秋臉上的愉悅之情更是明顯增多。
左銘深的心思從頭到尾都未曾在她身上,自然也就不會發現這異常,一直垂著腦袋似乎在思索什么。
昨天給白云秋打電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另一方面的原因也就是聽到了顧言的鼓動,所以才……
現在猛的清醒過來,在看到面前的白云秋,他不由反復思考,他的這番做法是否正確呢?
萬一白盛夏真的因此要將他們之間最后一點聯系斬斷,那豈不得不償失?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貌似也沒有再給左銘深反悔的機會,他也就只能接受現實。
大概半個小時后,餐館門口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兩人手挽著手在一起說說笑笑,看起來頗為親密。
從看到那個人后,左銘深的目光就一直緊緊的追隨著她。
那人正是白盛夏!
在他腦海中猛的閃過一個疑問,白盛夏怎么會在這兒?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盛夏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原來是盛夏呀,我說怎么銘深一直盯著你看,還看了好一會兒!”
白云秋說起話來也是陰陽怪氣,那眼睛更是有意無意的在白盛夏的身上來回打量著,似乎很是不屑。
其實從看到左銘深的第一眼,白盛夏就想要將蘇柔拉著離開。
偏偏還沒等她行動,白云秋就已經轉過身來打斷了她之后的計劃,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于狼狽,白盛夏也只能挺直腰桿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聽著姐姐這話里有一股子醋味呢,你們兩個這不都要結婚了,怎么還跟個陌生人一樣站的那么遠?”
“我可是記得你們在大學的時候感情可好了,怎么現在就……”
白盛夏說起話來也是無所顧忌,那不咸不淡的話殺傷力一點卻也不低。
更是明里暗里的將叫囂厲害的白云秋狠狠的挖苦了一番,把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她的手指也在發顫。
不光是白云秋,就連左銘深的面上都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大學時候的白盛夏還是喜歡他的,可他卻從沒將她的喜歡放在心上,而現在鬧成這樣真可以說是天道好輪回!
白云秋心中氣得跳腳,面上卻還不得不掛著溫和的笑,“盛夏,既然你已經過來了,不妨坐下來一起吃?”
“你看我們姐妹倆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我來給你介紹吧!”
“這位是我未婚……”
未等她炫耀,白盛夏揚聲將她的話打斷,“這位左先生不光是姐姐的未婚夫,還是我的前夫呢!
一旁的蘇柔突然僵了身子,她腦袋里有個聲音在提醒她將白盛夏拉走。
可她的身子卻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她怎樣都沒有辦法支配。
她這樣句話可謂是連帶著左銘深一起譏諷了一番,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
一直跟在白盛夏身后的蘇柔忍不住抬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壓低聲音道,“盛夏,我們還是離開吧!”
“沒有必要跟他們在一起爭執,自降身份!
她的這句話好巧不巧的被白云秋聽到,臉上笑容諷刺的笑容不在掩飾,“雖然呢你沒有辦法認清自己,但你的一句話還是對的!
“跟有些人起了爭執還真的可以說是自降身份!
白云秋的目光在白盛夏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雖說白盛夏一直在與白云秋說話,可她的目光卻還是會時不時的落到左銘深的身上,再看到他那一副不打算管的樣子,心中更是一陣心灰意冷。
白盛夏長舒了一口氣,淡淡的掃了一眼白云秋,“我自然不會跟這樣的人計較,畢竟狗咬人一口,人總不可能咬回去。”
話音落,白盛夏就準備抓著蘇柔朝后面的位置走去。
白云秋被她嘲諷的話刺激不輕,想不想的擋在白盛夏的面前,“白盛夏,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卑资⑾奈⑽⑿。
倆人的爭執更是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忍不住對著她們二人指指點點。
白云秋咬牙切齒的瞪著白盛夏,打小她就不喜歡看白盛夏這副淡然的樣子,似乎什么事情她可以出色完成。
現如今倆人此時的狀態更是得到鮮明對比,襯得她越發無理取鬧。
“白盛夏,你有什么好囂張的,就算你現在裝的在怎么清高也改變不了你骨子里流著的骯臟的血!
她一步步朝白盛夏逼近,有意將她的所有事情暴露在眾人面前。
“想來你的小助理都還不知道吧?其實你們白經理根本就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之所以會姓白不過是可憐她罷了,而她的父親就是——”
未等白云秋將所有的話說完,一直坐著未曾出聲的左銘深當下打斷了他已經到嘴邊的話,“夠了!”
“什么夠了?剛才她那么欺負我你就不說話!”
“我現在不過才說了幾句,你就這樣護著她,左銘深,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幫著一個外人做什么?”
白云秋故意沒有壓低聲音,就是想讓餐廳里的人都知道這一切。
更加希望的就是他們對白盛夏投向異樣的目光,只要白盛夏離開a市,她白云秋的在a市的日子還是逍遙快活的!
左銘深并未與她搭話,只是冷哼一聲,當下轉身離去。
見左銘深已經走遠,白云秋就是想再繼續鬧下去也沒有辦法,惡狠狠瞪了白盛夏一眼,跟著他的腳步離開了餐廳。
走出餐廳門的那一刻,還隱隱能聽到他們的爭吵聲。
“左銘深,我不管你現在到底喜歡誰,但我才是一個月后要跟你結婚的女人,這是你給我的承諾!
“我相信你也不想在讓白盛夏的名聲徹底臭下去吧?”
左銘深的聲音漸冷,“你這是威脅我?”
從剛才看到白盛夏的第一眼,他就有了要轉身離開的沖動,猛地想到與顧言的計劃,也只能暫時壓制住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