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盛夏那陌生的眼眸,左銘深的拳頭不由緊握,心中更是揪疼。
現在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可不就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當初他可以對白盛夏好一些,可以對她多一些信任,他們之前又怎么可能會如同陌生人一樣。
甚至現在如果不是靠著倆個孩子,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多余的聯系。
短暫的安靜過后,左銘深也不想在這塊激怒白盛夏,頗為無力的合了合眼,“你之前有一份文件落在我車上,我今天特意過來送。”
“我并不是過意跟過來,這一切也都只是巧合。”
白盛夏的眸中卻是滿滿的懷疑,從頭到尾都未曾相信過左銘深的話。
但為了盡快將面前的左銘深打發離開,白盛夏終是出聲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也應該好好謝一下左總。”
“如果以后有類似的事情大可不必親自跑一趟,隨意差個人來送就好。”
興許是因為左銘深剛才的舉動,白盛夏更是刻意將自己與他之前的距離拉開了些許,似乎左銘深是什么病毒一般。
“盛夏,我知道我脾氣是不好,可我真的只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會……”
左銘深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白盛夏打斷,“左總,你不用跟我解釋。”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如果你繼續在我這塊待下去,明天上了頭條倒時候可是該好好跟白大小姐好好解釋一下了!”
她的這句話驅趕的意味可以說是十分明顯了,甚至三番倆次的提及白云秋。
無非就是想要警告左銘深,當初他因為白云秋而做出傷害她的事她白盛夏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縱然知道白盛夏不愿聽他的解釋,可左銘深卻還是忍不住出聲,“盛夏,我跟白云秋之前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你消失不見的這倆年里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
“至于跟白云秋的婚約只是因為當初公司上出了一些問題,迫不得已才會宣布跟她的訂婚,實質上根本沒有發生什么。”
“我的太太只有你,從前只有你,以后也只會是你。”
左銘深如此深情的一番話只得到了白盛夏的一陣冷笑,“你覺得到現在我白盛夏還稀罕那個位置嗎?”
“當初我嫁給你受了多少委屈?我們在一起倆年,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一點信任,若是真的是我心狠手辣設計嫁給你那也就罷了!”
“可是當年的真相你又了解多少?說到底你不過也是被人耍得團團轉!”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再和你有聯系,你愿意和誰在一起就去和誰在一起吧,跟我沒有關系。”
左銘深在白盛夏的家中賴了許久,見白盛夏一直滿面冰霜,只得離開。
可經過她的那么一提醒,左銘深也隱隱發覺了一些什么,離開白盛夏家中之后直接吩咐顧言開始調查五年前白云秋失蹤的事。
心中更是猛地一顫,難不成就連當年的事都跟白云秋脫不了關系?
再想到之前徐成舟跟他說的傳達消息的那個人,左銘深的眸中突然泛起一陣寒光,整個人的周圍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任誰看了都不由得心生畏懼。
自從左銘深離開后,白盛夏便癱軟的身子坐到了沙發上。
腦海中還隱隱閃過剛才左銘深口中吐出來的話語,心中莫名的覺得一陣揪疼,手中的拳頭不知在何時緊握。
其實從今天剛看到左銘深的那一刻,她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心中的跳動。
可左銘深的那一聲質問卻是讓白盛夏越發的心灰意冷,說了那么多喜歡,可他的心中就是沒有信任過自己。
“難不成我回到a市就注定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她喃喃道。
夜幕降臨,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白盛夏收拾好心中的情緒,將左銘深送過來的文件收拾好,轉身回了臥室。
第二天一大早,白盛夏是被一通緊急的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抓起旁邊的手機,在看到屏幕上的來電人卻是想也不想的掛斷,用被子將腦袋蒙上。
本以為她不接電話,手機響一陣過后就會掛斷。
然而足足十多分鐘過去,被他丟在旁邊的手機依舊堅持不懈的響著,白盛夏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惱火。
一把抓過手機,沖著電話里的那個人怒吼,“左銘深,你有意思沒意思!”
猛的聽到白盛夏暴怒的聲音,電話那端的左銘深也不由得愣了愣,片刻后,方才緩過神來開口,“我有事。”
“你有事?”白盛夏當下從床上坐起,不屑的開口,“你告訴我,你能有什么事啊,我沒有功夫跟你玩下去!”
“這件事情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
“我接下來跟你說的話你一定要牢牢記好,你現在千萬不要一個人去公司,現在你正在風尖浪口上,絕對不可以讓那些人再抓住話柄,對你名聲不好。”
左銘深這一陣突然的交代讓白盛夏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與他說話的語氣卻沒之前那么沖,稍稍溫和了些,“到底發生什么事?”
此時白盛夏已經靜下心來,在聽左銘深如此認真正經的語氣,心中更是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然而就當她準備繼續追問時,電話已經顯示掛斷。
愣了片刻,黎凡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跟白盛夏所說的話與方才左銘深的相差無己,不過這次白盛夏卻沒有等他掛斷電話,當下追問,“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你們都這么緊張!”
“你們?”
黎凡輕聲問了句,后有補充,“是左銘深嗎?難怪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原來是因為他提前告訴你了。”
“看來我還真是白擔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多說。”
“黎凡學長,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白盛夏加重語氣詢問,臉上不覺有些緊張,更加覺得此事跟她有關。
不然的話,黎凡和左銘深又怎么可能會三番兩次的給她打電話,甚至還從他們口中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什么……”
“怎么可能沒什么,如果沒什么的話你們兩個會特意過來叮囑我?”白盛夏的音量不受控制的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