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咬牙切齒的瞪著左銘深,心中也說不出到底是何滋味。
方才她糾結那么長時間的事,似乎因為左銘深的一個吻而徹底消散,越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份感情。
其實在碧水莊園的這兩天,白盛夏可以說是十分開心,但她心中就是介懷左銘深兩年前的那個選擇。
在看到左銘深那雙侵略性十足的眼睛,白盛夏終是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愿說,那我們先不說這個事。”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要回去?”
左銘深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不說話,偶爾看向白盛夏的眼神還有幾份怨待。
一陣長時間的安靜后,白盛夏也不愿再繼續和他僵持下去,用石桌撐著自己慢慢站起來。
正當她準備柱著拐杖朝里面走去的時候,左銘深突然一把將她抱起,略顯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不管你說什么,我都絕不可能再讓你離開的身邊。”
“更加不可能讓你和黎凡在一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白盛夏眉頭微皺,隱有不悅的看著面前的左銘深,說話都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盛夏,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是在鬧嗎?”
左銘深直勾勾的盯著白盛夏,那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讓白盛夏心中所有的心思都無處隱藏。
然而白盛夏只是將他的目光避開,合了合眼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和黎凡之間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三年前你就是這樣懷疑我,根本不給我一點解釋的機會。”
“可在三年后你依舊是這樣懷疑我,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你有沒有想過,從頭到尾你左銘深就沒有給過我一點信任!”
這是白盛夏第一次跟左銘深說出自己的內心深處的話,讓左銘深不由怔住。
他愣愣的看著緊閉著眼睛的白盛夏,嘴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已經到嘴邊的話就仿佛被堵回去了一般。
倆人的談判到此處也徹底終止,因為接下來的話題只會變得沉重。
興許也是因為這件事,倆人在回去的時候也沒有一點交流,除卻孩子們詢問,不得已做出回答。
……
a市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暗處的一些人卻早已經按耐不住,想要蠢蠢欲動,好比心思已經起來的白云秋。
原本手里面的一手好牌被她打的稀巴爛,這智商也真是夠可以!
不過就算白云秋智商不夠,奈何人家還有極為疼她的母親,加上她這么多年來偽裝的形象,自然有的是別人幫她出頭。
一晃眼一個星期過去,白盛夏也漸漸可以自己行走,不用在依靠拐杖。
她很快恢復了在分公司的公司,整個人也開始逐漸忙碌起來,之前離開碧水莊園時與左銘深發生的那些也早已經被她拋之腦后。
在這一個星期里,不光是左銘深沒有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就連黎凡也很少在她的眼前晃悠。
沒有了這個倆個人的打擾,白盛夏倒也沒有一點不習慣,反而樂的清閑。
偶爾接倆個孩子來家里住幾天,帶著他們去玩一圈日子過得倒也頗為舒心,想要去國外的念頭也隱隱打消了一些。
就當白盛夏以為日子可以這樣平淡的過去時,終究是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晚上十點,白盛夏正在家中洗漱,突然接到了黎凡的電話。
“盛夏,你在家里嗎?”
電話那端是一道醉醺醺的聲音,任誰一聽都可以很明顯的聽出對面的人喝了不少的酒,幾乎神志不清。
白盛夏微微皺眉,很想直接掛斷電話。
可想到在美國那段時間黎凡對她的幫助,白盛夏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想法,強裝淡定的問,“黎凡學長,你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沒有別的事我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盛夏,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我比左銘深還要愛你,我可以體諒你,理解你,可你為什么就不愿將你的心交給我?”
“為什么你總是要追逐這一個不可能真心愛你的人?”
“你告訴我為什么?”
“……”
黎凡一聲聲壓抑的咆哮聲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白盛夏面色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心中似乎被觸動了一般。
這么幾天,她幾乎已經快要忘記左銘深這個名字。
可黎凡偏偏卻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涉及到倆人感情上的事來,竟好巧不巧的擾亂了白盛夏的心。
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左銘深的面孔,那么熟悉的面孔。
片刻后,白盛夏方才將左銘深從自己的腦海中驅趕出去,說話的語氣間卻不覺有些苦澀,顯然是將黎凡的話放在了心上。
對她而言,左銘深可不就是那個不可能真心愛她的人嗎?
“學長,你今天打電話到底是為了什么?”她的語氣間隱有不耐。
電話那端傳來黎凡的一聲輕笑,然后又是一陣胡言亂語。
若是剛開始,或許白盛夏還可以耐心的聽他講話說完,可現在她的腦海中卻滿是左銘深,耐心也被一點點耗盡。
見黎凡一直在電話那端胡言亂語并沒有說正題,白盛夏長呼了一口氣。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語氣微微加重了一些,“學長,我想你可能是有些喝多了,那我就先掛了。”
白盛夏的這句話剛落下,黎凡隱有哀求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
“別掛!”
在安靜的房間里黎凡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蠱惑力,而白盛夏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手也不由得頓了頓。
“盛夏,你可以出來和我單獨談一談嗎,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黎凡總算是將自己內心深處的話說得出來,心中莫名的有些期待。
電話那端的白盛夏微微皺眉,偏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現在已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可以明天再說嗎?”
“我現在就想跟你說,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可以出來見我一面嗎?”黎凡的聲音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