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依依急忙將白盛夏拉了過來,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看她,“媽媽,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我那時可能會有工作。”
白盛夏不愿意左銘深多相處,只能找借口搪塞。
這次左銘深卻沒有再幫她圓謊,反而在一旁悠悠的開口,“你現在剛到分公司,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
“除了跟wk集團的合作外,貌似也沒有什么別的事吧?”
因為對白盛夏的在乎,所以他特意將白盛夏所在的公司調查了一下,為的就是今天讓她沒有辦法拒絕。
白盛夏的面色有些冷,不由得在心底責怪左銘深。
兩人之前分明說是在兩個孩子面前演戲,可他卻愣是要將兩人綁定在一起,這種被脅迫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可在看到兩個孩子那殷切期盼的臉,她竟也不忍心拒絕,緊了緊拳頭看向左銘深,責怪的意思十分明顯。
然而經過這一晚上的思考,左銘深也早已經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
既然他現在已經對白盛夏心生愛意,就絕不可能會輕易放開她,況且兩人之間還有兩個孩子。
如不多加利用一番,那也太對不起他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狡詐如狐的威名。
“盛夏,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兩個孩子也不常在外面玩,倒不如就借這次機會讓他們好好玩耍一番?”
左銘深溫柔的看著她,再加上有兩個孩子的眼神,白盛夏終是無法拒絕。
“如果那時候有時間的話。”
她冷不丁的丟下這句話,很想跟面前的左銘深劃清關系。
左銘深微微笑,“當然有時間。”
依照左銘深的手段,他有的是辦法讓白盛夏在那時閑下來,一家四口的旅游計劃就輕而易舉的定了下來。
不論白盛夏對左銘深如何冷漠,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讓白盛夏有心驅趕卻說不出一句話。
白盛夏長舒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郁結之氣排出,隨后便開始給自己的兩個孩子夾菜,一直勸著他們多吃一些蔬菜。
兩人在孩子面前維護著十分異樣而又別扭的和諧場景。
以前的白盛夏一直希望可以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需要生活有多富裕,只要他們都健健康康的就好。
而現在這個場面出現在她面前,可她卻不敢輕易觸碰,只怕會受傷。
草草吃過早飯,左銘深去送兩個孩子上學,一家四口站在公寓樓下。
在分離之際,白盛夏則在左銘深的耳邊留下一句話,“你我之間絕無可能,不要再做那些浪費時間的事,只會讓我覺得煩,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誰又敢說這一定是浪費時間的事,當初的離婚協議書既然已經撕碎,那你我之間就還是合法的夫妻關系。”
“雖說之前跟白云秋為解燃眉之急說了一些謊言,但最起碼你我心知肚明,你法律上的丈夫是我。”
白盛夏心底冷笑連連,“這么長時間沒見,沒想到左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這么會威脅人。”
“白小姐倒是變了很多,不過我想我們之間興許可以重新認識。”
“絕不可能!”白盛夏想也不想拒絕。
“既然當初的白小姐能喜歡上我,我想我一定可以再次得到你的心。”
左銘深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同時也是在向她宣示自己的決心。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以前很喜歡狗,如果有一天你被狗咬了一口,那你還會同樣喜歡嗎?”
白盛夏毫不顧忌的將他與狗做對比,眸中的戲謔十分明顯,很顯然她在羞辱著左銘深。
然而左銘深卻毫不在意,“我會。”
“很抱歉,我不會。”
白盛夏正欲出言譏諷他,就看到朝他們走近的兩個孩子,臉上恢復了一些溫和,換了一副語氣。
“怎么了?”她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將他們往左銘深車那個方向帶去。
左云寧看了一眼身后的左銘深,“媽媽可以在我們放學的時候接我們嗎?和爸爸一起接我們……”
“今天媽媽可能要忙一下公司的事情,等周末的時候陪你們好好玩,以后再抽時間接你們到家里玩。”
白盛夏知道兩個孩子是希望她和左銘深在一塊,然而心中的那根刺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遠離左銘深。
兩個孩子也很容易滿足,有了白盛夏的這個承諾,他們便很快點頭。
將兩個孩子送上車,白盛夏便準備轉身離開,然而她的身子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禁錮住。
白盛夏剛準備掙扎,左銘深的聲音隨后而至,“兩個孩子在看著。”
她緊了緊拳頭,身子不由僵硬。
一道沉穩的男聲在她的耳畔響起,“盛夏,我知道一時半會你是不可能原諒我,但我一定不會放棄,不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兩個孩子。”
“或許你應該習慣一下我的擁抱,你的身子這么僵硬兩個孩子會發覺的。”
丟下這句話,他不再有任何逾矩的動作,含笑坐上車沖她揮手。
白盛夏開車回了自己公司,一路上忍不住輕聲質問自己,“白盛夏,不要再胡思亂想,不要再為他心動!”
“忘了當初受的傷嗎?他帶給你的從來都不會是什么幸福的生活……”
一想起剛才在吃早飯的時候她答應左銘深的事情,她就恨不得立刻跑回美國,將所有的事情擱置。
這種想法也只能在她腦海中想一想,因為她根本舍不得自己的兩個孩子。
當初她去美國就是為了可以讓自己變得成功,然后順理成章的從左銘深身旁奪回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如果不能讓兩個孩子帶著離開,她總歸是不甘心。
白盛夏越想越煩悶,索性將那些理不清的思緒暫時壓下。
“算了,全當是為了倆個孩子。”
與此時的白盛夏截然相反的自然就要數左銘深,他想要一步步侵占白盛夏的內心,自然要做出一些讓她感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