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左銘深又接到了一通電話,對他而言無異于噩耗。
“左先生,我們已經在這里尋找了兩天,如果有消息的話應該早有了,所以現在可以基本斷定。”
“白小姐可能已經不在了……”
左銘深根本聽不見他后面那幾個字,腦袋里一直在回蕩著最后那句話。
不過短短的兩天,他整個人就已經變得異常憔悴,臉上胡子拉碴,再也沒有平日里殺戮果伐的樣子。
三天后,小島上。
白盛夏在這個島上呆了三天,而今天正是他們島里的人出島補充物資的時候,而她也在今天跟虎子告別。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兩個海,可卻不是很想見到左銘深。
跟隨著出去人的船隊離開小島,白盛夏的心中竟有一些復雜,若是想要看到孩子的話,必然是要與左銘深碰面。
而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將兩個孩子從他的身邊帶走,只會讓她自己被困住。
可她卻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糾纏!
那天他所說的話依稀在耳,對白盛夏所造成的傷害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更對他徹底心灰意冷。
如此一番思量下來,白盛夏的心中也隱隱有了主意。
云云,依依,等媽媽有能力將你們從他身邊帶走時,媽媽就一定會回來。
而在這三天里,左銘深也經歷了許許多多,心中的悔意更是爆棚,有幾次都恨不得跟白盛夏一起去死。
可每次在最關鍵的時候卻被顧言攔住,在他的幾番勸解下,方才阻止了左銘深輕生這個念頭。
他漸漸的恢復過來,縱然心中的痛依舊健在,可他的面上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
白盛夏再回到a市時,第一通電話非但沒有打給左銘深,反而撥給黎凡。
“學長,可以方便出來嗎?”
接到白盛夏的電話,黎凡心中自然是高興的,急急忙忙的應下。
他匆匆忙忙的趕到約定的地點,白盛夏已經在那等候已久,見他過來白盛夏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
黎凡的工作因她而丟,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愧疚。
這不是白盛夏,現在走投無路她定然不會去麻煩黎凡。
“學長。”她輕聲喊了句。
“盛夏,你這段時間都在干什么?為什么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黎凡破為激動的抓著她的肩膀,眸中流露出來的愛意十分明顯,任誰都看得清楚。
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由對兩人指指點點,白盛夏不想讓自己曝光在眾人的目光下。
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他的手就朝遠處跑去,將黎凡打得措手不及。
可是手背上的那溫度卻讓他迷戀不已,他喜歡白盛夏已久,甚至可以說知道她結婚后還依舊不改初心。
而白盛夏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卻讓他忍不住生出幾分希翼。
兩人走到一處較偏僻的地方,白盛夏方才輕喘著氣松開了她的手。
她從來不是一個會將柔軟一面露給外人的人,自然不會提及這段時間的遭遇,只裝作若無其事。
“學長,我從左家跑了出來,但我也想將我的兩個孩子帶出來,你可以幫我嗎?”她頗為緊張的問。
黎凡先是震驚一下,后滿面歡喜的看著白盛夏,“你現在跟左銘深已經沒有關系了?”
她遲疑了一陣,堅定的點了點頭。
得到白盛夏這個回答,黎凡心中的激動自然是無法用語言來述說。
后想到白盛夏方才問的問題,稍作沉思,“如果想讓兩個孩子帶出來,你的能力就必須比左銘深強。”
“你當初大學主修金融,畢業之后就沒有在公司上班嗎?”
他提到這個時,白盛夏的面上有一抹一閃而過的難堪。
在沒與左銘深結婚之前,他確實還在一家大型企業上班,她的能力不錯,在那家企業也算說得上話。
可自從結婚后,嚴翁玲就強制性的讓她放棄工作,再到后來,突然一場大火將兩個孩子燒了。
她就徹底沒有心思再上班,每日每夜活在痛苦中,思念著自己的孩子。
黎凡并不是剛大學畢業的楞頭青,見她如此反應,便瞬間明白了,巧妙的將話題轉過。
“我有去英國創業的想法,盛夏你的能力不差,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
原本白盛夏就有這個想法,如今跟他不謀而合,自是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下來,“好!”
黎凡也沒有想到白盛夏會如此爽快的答應,眸中隱隱迸出一道亮光。
心中暗想,現在左銘深已經徹底從白盛夏的生命中剔除,只要他足夠癡情就一定可以感化白盛夏!
想到兩人日后在一起的日子,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兩人很快就敲定去英國的機會,白盛夏方才還起伏不定的心思徹底落下。
只有她真正的變強才可以從左銘深的身邊將兩個孩子帶走,不然的話,就連她自己也會被困住。
最近這個決定是必然的!
在黎凡的再三邀請,白盛夏暫時住到了他的家中,兩人也在商討之后的創業計劃。
他們都是知名大學畢業,能力自然是不用說的,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到目前最熱門的珠寶行業。
短暫交流后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隨后便將這個計劃徹底定下。
與此同時,左銘深也在今日開始參加木土工程競標案的最終的審核,結果自是毫無疑問。
WK集團最終拿下這個招標案。
而不知在何處,鄭生野恨恨的將從白盛夏手中拿到的那份文件拍到桌上。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拿一份假的招標文件糊弄我,我倒還真是小瞧她了,當時就不應該那么輕易的放她!”
他底下的人微微顫顫的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盛怒狀態的鄭生野,最后沒有好果子吃。
心中就不由好奇鄭生野口中的那個女人,居然能將他惹得如此大怒!
“白盛夏,就算你最后幫了左銘深又怎么樣,人家對你的厭惡從來沒有減少過,甚至最后都不愿救你。”
“你從頭到尾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只要有白云秋在,我就不相信左銘深可以讓WK集團穩定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