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虎子媽便帶著一個老人朝房間走了過來。
“就是這個姑娘,我們家虎子也不知道是從哪撿過來的,麻煩陳叔幫我看一下她到底有沒有事。”
“好好好!”
陳叔說著,已經坐到了白盛夏的旁邊,將她緊閉著的眼睛掰開,仔細瞧了瞧,隨即開口,“這姑娘沒事。”
“就是在海里泡的時間久了,再加上沒有力氣,陷入昏厥罷了!”
虎子媽緊跟著問,“這樣啊,那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可不好說啊,得看她本身的意志,不過等他清醒過來之后,讓她吃一些流食!”
“好,麻煩陳叔了!”
虎子媽急急忙忙將他送出去,嘴里感謝的話說個不停。
陳叔揮了揮手,旋即朝遠處走去。
在聽到陳叔的話后,或者傻傻的看著病床上的白盛夏笑。
“沒事,你沒事兒了!”
“很快你就可以醒過來了!”
“……”
看到自家傻兒子一人在那邊自言自語,虎子媽也不由得輕笑出聲,想著這姑娘應該是外面的人。
指不定等她醒過來之后就會離開,到時候也不會麻煩他們家太久。
索性就任由虎子去了!
當白盛夏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腦子里一陣刺痛。
在她被鄭生野拋下海后,她原本一點求生意識都沒有,可在想到左銘深說的已經找到兩個孩子的下落。
她又不由得心生希望,想要見到那兩個孩子正是這種念頭鼓動著她,也支持著她在海水中游了許久。
可以說人的潛力真的是無窮的,在她的堅持不懈下,總算游到了島邊,可當他到島上之后便徹底陷入昏迷。
隨后被看到的虎子撿到,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白盛夏捂著自己的腦袋睜開眼睛,稍稍打量了一下這陌生的環境,心中不由生出困惑。
她不是昏迷在島邊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坐在一旁的虎子突然笑出了聲,“你醒啦!”
“你是?”白盛夏皺眉問。
“我叫虎子,你之前暈倒在海邊,我看到之后就把你撿了回來。”
他傻傻的笑著,直接把自己撿到她的過程和經過告知白盛夏,而他本人卻沒有什么心機。
白盛夏瞬間明白過來,“謝謝你救了我,很感謝你……”
正在兩人說話的同時,虎子媽從遠處走了進來,看到坐起的白盛夏,急忙走到她跟前詢問,“怎么樣?”
“現在腦袋還疼不疼?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婦人,白盛夏更有些不知所措,在聽到虎子喊她媽,急忙出聲回答她的話。
“謝謝阿姨,我現在沒事了。”
“既然沒事了,那就過來跟我們吃一下飯吧,剛才陳叔跟我說你現在只能喝一些流食,你也只能喝點粥了。”
虎子媽走到床邊將白盛夏攙扶下來,態度頗為熱情。
此時的白盛夏一心只想著見到自己的孩子,不想在這浪費太多時間,可見她如此熱情也不好拒絕。
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跟著虎子媽走了過去。
三人圍在餐桌上吃飯,虎子媽突然看了一眼白盛夏,笑著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夏。”
因不知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所以白盛夏還是選擇隱瞞一下身份。
“這倒是個好名字,聽起來就很秀氣,你應該是外面的人吧?”
“什么外面的人?”她不解問。
虎子媽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看我都給忘了,我們這個島跟你一直以來生活的地方不一樣。”
“而我們給你們那的人就叫外界的人,看你這穿戴應該是吧!”
白盛夏點了點頭,“我是。”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一會,白盛夏再也壓抑不住回去的想法。
“阿姨,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塊的人怎么出去?還是根本就不出去……”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白盛夏的心也不由得跟著提了起來,她害怕得到的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回答。
畢竟她還沒有見過兩個孩子,對他們更是頗為想念。
“我們這里的人一般都不出去,不過在每個月的時候都會出去采辦一些物資,這個時候就會有船過來。”
“正好再過三天就是出去采辦物資的時候,你要是想離開的話,就先把身體養好。”虎子媽認真的說著。
聽到這話,白盛夏的心中瞬間有了殷切的期盼,再也不像剛知道自己在這與世隔絕的島上時那么慌神。
她急急忙忙的道謝,“謝謝您!”
“這你要是謝的話還得謝謝我們家虎子,他這孩子雖然傻,但卻心地善良,這一年到頭都不知道往家里給我帶來了多少人。”
“他確實很好,阿姨您也很好!”
白盛夏毫不吝嗇的夸贊,畢竟如果沒有這對母子的話,或許她真的會徹底的無助。
三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一頓飯,白盛夏也因知道外后天可以離開這,心情也暫時調節過來。
沒有再像剛來的時候那么緊張!
跟著虎子在這個小島上玩了起來,算是暫時排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悶。
在看到島上那些孩子時,白盛夏卻還是會時不時的失神,想到自己的云云和依依。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與此同時,白云秋在白盛夏被拋進海中的第二天后到了左家。
目的自然是為了跟嚴翁玲分享一下這個最新消息,順便可以讓她促成一下她跟左銘深的婚事。
白云秋走到門口時,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隨后拎著東西走了進去。
“伯母,我這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來看你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仿佛真的如面上那么無害一般,可是她心中的算計卻深得讓人不覺有些可怕。
“你能過來就再好不過了,不像我們家左銘深,這一年到頭都沒有見他過來看我幾次。”嚴翁玲忍不住抱怨。
白云秋輕笑了聲,隨后坐到她的旁邊,輕輕的勾著她的胳膊,“銘深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公事,這才特意讓我過來來看您。”
“你呀,不要再替他說好話了!”
嚴翁玲在她的鼻子上輕點一下,一舉一動頗為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