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深略顯顫抖的聲音從電話線那端傳過去,人已經坐在車上。
“沒想到左少還挺在乎這個妻子。”
鄭生野突然大笑起來,一把將白盛夏拽過來,羞辱般的開口,“不知道被左少上過的女人滋味會不會不同?”
“若是讓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想必左少的臉色應該會很好看吧?”
在他的這句話后,白盛夏的臉更是慘白,身子都開始輕微的發顫。
我的孩子剛解救出來,難不成我連見都不能再見他們一面了嗎?
而左銘深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心中擔憂不已,“我最后再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她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興許是欣賞夠了兩人這緊張的神態,鄭生野突然松開了白盛夏,眼眸閃過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左少,剛剛才救出孩子是不是很開心?不妨你現在就看一下手機上的那些圖片。”
“那可都是你的好妻子做的好事。”
左銘深一時沒有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眉頭緊皺,“你在搞什么鬼?”
“左少難道連看一下手機的勇氣都沒有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擺著看的。”
“所以左少還是自己看吧!”
鄭生野笑看著趴在地上的白盛夏,微微挑眉,意思十分明顯。
一旁的兩個小弟也跟著大笑了起來,頗為不屑的看著白盛夏。
“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婆,一定把她剁碎了喂豬,讓她出賣公司機密。”
“那多可惜呀!再怎么說也是個美人,我一定讓她以后連床都下不去,好好的讓她享受一番……”
“……”
他們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壓制聲音,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左銘深耳中。
或許他剛才還不明白鄭生野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就那倆人半隱半露的交流,瞬間聯想到之前公司的問題。
再核對一下時間,正好是在白盛夏進入公司之后發生的。
所以這一切已經顯而易見……
白盛夏合了合眼,手緊緊的握著,尖銳的指甲戳破她的手心,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一點痛意。
在此時,她竟也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滋味,只覺得嘴里一陣苦澀。
可是讓她再選擇一次,為了孩子,她或許還是會選擇竊取公司的文件,畢竟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孩子。
左銘深急忙將車靠邊停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那數十條短信。
上面無一不是白盛夏的字跡,至于里面的內容則是公司的大大小小合作的策劃案。
他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向方向盤,臉上滿是震怒。
“白盛夏啊白盛夏,我還真是夠可笑的,居然相信你那段時間是因為擔心孩子才能把忐忑不安。”
“你倒是真讓我刮目相看。”他突然大笑了幾聲,咬牙切齒的從嘴里吐出幾個字,“我左銘深這一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認識你白盛夏!”
先前對白盛夏的所有好感在此刻付之東流,留下的只有滿滿的厭惡。
甚至比之前更甚!
因鄭生野的手機開的是免提,所以他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白盛夏耳中,她方才還強撐著的身子一下軟了下來。
腦海中一直在回蕩著一句話。
他最后悔的事是認識我……
對面前所發生的一切,鄭生野顯然頗為滿意,示意兩個小弟將地上的白盛夏架起來。
隨后將手機遞到她的嘴邊,輕聲道,“她剛才都說出那么重的話了,你現在還愛他嗎?”
白盛夏抬眼看他,突然揚起一抹笑容,那般燦爛奪目,“與你何干?”
此時她的心中如一片死灰,唯一支撐著她的就是兩個孩子已經被解救出來,已經完全了……
她的聲音清楚的通過電話傳到左銘深耳中,將原本就在盛怒邊緣的他徹底激怒。
“白盛夏,你可真行,為了報復我還真是不惜一切手段。”
“甚至不惜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犧牲,我真是錯看了你,白盛夏,以后別再妄想可以見到兩個孩子!”
眼看兩個人的誤會越來越深,鄭生野自是感覺無比舒心,笑瞇瞇的開口詢問,“左少,被自己喜歡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覺?”
左銘深處于盛怒邊緣,想都不想的回答,“我左銘深從未喜歡過白盛夏,對她只有厭惡,徹頭徹尾的厭惡!”
“一個女人可以狠到拿自己的孩子來作為報復,真讓我敬佩。”
他那最后兩個字簡直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語中更是滿滿的失望。
聽到左銘深的話,白盛夏已經對生不抱有任何希望。
唯一能解救她的人已經將對她的厭惡所說的那么明白,又怎么會舍命過來救她?
白盛夏輕笑一聲,聲音變的十分無力,像是斷了生的念想,只剩下對孩子的不舍,“照顧好孩子。”
“有你這樣的母親,就是他們最大的不幸,白盛夏,你不配做云云和伊伊的母親。”
白盛夏沒有為自己做出辯解,只是垂下了腦袋,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龐,只能影影綽綽的看清側臉。
在兩人說話的同時,鄭生野面上的表情也跟著變了變。
臉上滿是報復成功的快。感,他所設計的好戲才剛剛開場,那他也有的是法子讓左銘深后悔一生。
“既然左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不如就由我動手幫你解決了這個女人,也算是我們當對手這么多年,我們唯一做的好事吧!”
鄭生野丟下這句話,沒給左銘深一點反應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隨著嘟嘟的一聲,手中的手機傳來一陣忙音,左銘深滿臉陰蟄,重重地在方向盤上砸了一下,宣泄著怒氣。
而另一邊,鄭生野突然挪步走到白盛夏跟前,笑著欣賞著她一臉絕望的模樣,手慢慢在她的身上劃過。
同時嘖嘖出聲,“我剛才一直問你還愛不愛左銘深,你不愿意回答,其實是因為你還愛他。”
“不過經過剛才那個事,我想你也應該明白一些了,他現在只會怨你,恨你,而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憐惜之意。”
“怎么?心痛嗎?”
白盛夏將自己的腦袋別開,不去看他,心下一陣迷茫。
她還愛著他嗎?
可就算她還愛著又有什么用,就算她做這些事是因為白云秋的指使,可做了終究是做了!
又有什么好解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