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剛才又看到了她在辦公桌上動手教,若真的文件丟失,那第一個就懷疑到她。
她不可以冒這么大的險!
最起碼在沒有得到孩子的確切消息時,她不可以冒這么大的險……
另一邊,白云秋跟左銘深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看望嚴翁玲。
嚴翁玲看到自己心儀的兒媳婦,自然是滿面笑容,“云秋啊,你這可有好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了。”
“嚴阿姨,這段時間銘深一直在忙著找孩子,我就想著給他帶過來讓您高興高興,這不今天才騰出空。”
白云秋溫柔的笑著,也算是為自己辯解了一下。
“云秋還真是有心了。”
兩人說笑著朝里屋走了進去,左銘深皺著眉頭緊隨其后。
縱然他現(xiàn)在陪同白云秋一起來到了這里,可始終心系公司的事情,這段時間公司有一些小問題。
一些資金項目還是不流通,這在以往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可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岔子,他竟也找不出來,雖說麻煩很小他可以輕易擺平,但心中始終是有些不舒心。
這一頓飯一直是嚴翁玲跟白云秋在一旁小聲交談,而左銘深則一直保持著皺眉沉思的狀態(tài)。
“嚴阿姨,其實我也想時常過來陪陪您,可畢竟我跟銘深之間還隔了一個盛夏,這樣時常見面也會落人話柄。”
白云秋突然輕嘆了口氣,“云秋倒是不在意這些虛名,就是怕會影響銘深的名聲,到時候給左家?guī)聿缓玫挠绊懣删偷貌粌斒Я恕!?
見她如此為自己兒子著想,嚴翁玲對她更是越發(fā)滿意。
“傻云秋,我早就看那個白盛夏不順眼,原本也就是她搶了你的位置,現(xiàn)在你這個正主回來了。”
“那個丫頭也是時候把位置讓出來了,讓她鳩占鵲巢這么多年我們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
嚴翁玲一臉義正言辭的開口,仿佛白盛夏真的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一般。
一旁的白云秋暗自偷笑,這人還真是蠢,不過簡單的兩句話就讓她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動起來。
只要她可以如愿嫁給左銘深,其間的過程到底是怎么樣的,她也不在乎。
心中想歸想,白云秋面上卻還裝出一副滿面愁緒的樣子,“畢竟他們兩個當了兩年夫妻,總歸是有一些感情。”
“這樣貿(mào)然離婚的話,會不會對銘深的名聲不好好,不然還是……”
她半隱半露的說著,看起來句句在為左銘深著想,實則是在向嚴翁玲表露自己的委屈之處。
嚴翁玲顯然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聽她這么一說,氣憤的拍了拍桌子。
“云秋,你放心,我們左家的兒媳婦一定是你,那個白盛夏不過就是強女干犯的女兒,自然配不上銘深。”
話說到這,她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左銘深,直接下發(fā)命令。
“銘深,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盡快把云秋娶進門。”
“至于那個什么白盛夏,隨便給她點好處打發(fā)了得了,這么多年讓她待在家里白吃白喝對她也夠好的了。”
“她要是真有眼色的話,就趁早退離開我們家,省得在這礙了我的眼。”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將沉思中的左銘深打斷,他不悅的抬頭看了一眼白云秋,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雖說他剛才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可白云秋的小動作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他素來不喜歡別人逼他做事,哪怕是嚴翁玲也絕不可以。
“夠了!”
左銘深的眼眸中隱隱有些怒意,聲音也隨之加重了幾分。
他這突然的一聲暴喝將嚴翁玲嚇得不輕,就連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你這是干什么啊!”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還容不得別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左銘深突然起身,目光頗為深意的看了一眼白云秋,隨即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不歡而散。
在左銘深離開之后,白云秋的眼眸中很快的劃過一抹受傷,但又很快被心中的怨毒覆蓋。
如果不是白盛夏的話,左銘深根本不會這樣對她,都怪她……
一旁的嚴翁玲忍不住抱怨,“這個白盛夏真是夠討人厭,現(xiàn)在連銘深都開始替她說話。”
“可能銘深是被她那單純的樣子欺騙了,等他真的看透或許就會明白。”
白云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自己心里不舒服,卻還要安慰一旁的嚴翁玲。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那個白盛夏一定不會在我們家呆得長久,我可還等著你給我生一個小乖孫呢!”
嚴翁玲笑著抓起她的手拍了拍,眸中滿是慈愛。
隨著她的話落下,白云秋詳裝害羞的低下腦袋,可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眼眸中的那抹算計卻深沉的可怕。
倆人隨意交談了一會,白云秋便在也在這呆不下去,索性找了個借口起身告辭。
距離鄧生野給他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雖然前段時間通過白盛夏的手拿到了不少資料,可關(guān)于土木工程的招標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也就是她為何非得要挑今天將左銘深拿過來看嚴翁玲的原因。
只希望白盛夏可以爭點氣,別到這個時候都還拿不到那份重要的文件。
她隨意招手打了輛車,沉著臉坐了進去,就帶她緩緩合眼想著別的事情時,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白云秋不耐煩的接通電話,厲聲道,“干什么?”
“這么長時間沒給你打電話,看來脾氣見長啊?看來白小姐是不怕我把那些事情公之于眾了。”
鄭生野類似嘲諷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細聽下來還隱隱有些不屑。
這惡魔般的聲音讓白云秋的身子瞬間緊繃起來,急忙讓司機停下,丟了一張粉紅色的鈔票后急忙朝車外跑去。
“我已經(jīng)在按照你的要求辦了,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白云秋用略顯顫抖的聲音質(zhì)問著,手緊緊的抓著手機,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呵呵……”
他突然輕笑了聲,隨即將白云秋的話重復一遍,“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