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的面色突然變得尷尬,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妍的話。
她的嘴角突然牽出一抹苦澀的笑。
微微張了張嘴,很是挫敗的開口道,“我連自己的感情都沒有處理好,還怎么教你啊。”
看到現在的小妍,她突然想到當初的自己,當初的她何嘗不是跟小妍一樣,總是盼著那個冰冷的人可以轉頭看她一眼。
只可惜她的愿望從來沒有實現過,都一一落空。
“夫人跟大老板的感情挺好的啊,還會帶著您來公司轉轉。”
小妍不理解白盛夏說的話,最起碼在她眼中看來,兩個人的感情的確十分要好。
白盛夏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臉色卻突然變得蒼白,沒有了在此處呆下去的心情。
能在眾多人中被選進WK集團,小妍也有她的出挑之處,很快便發覺白盛夏的不對勁,急忙給她帶到一處坐下。
“夫人,是不是我剛才說話不注意惹您生氣了?”她緊張的問。
白盛夏微微笑,“沒有,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怎么這么半天都沒有見你口中的那個小伙子?”
她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其一是不想讓小妍繼續追問她究竟是怎么了,其二這是在為拿到招標文件做鋪墊。
好在小妍并沒有多想,臉上很快展露出一抹笑容,“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反正他這個人總是神神秘秘,而且還神出鬼沒……”
在她這句話剛說完,身后突然出現一道峻拔的身影。
“陳紫妍,你很閑嗎?”
剛才還笑得燦爛的陳紫妍表情立馬就僵住了,機械的轉頭向后看去。
“李……李經理。”
這道她魂牽夢縈的聲音,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不過在她說壞話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陳紫妍有些欲哭無淚了。
白盛夏拿起桌上放置的水杯,輕啜一口,余光卻還在打量兩人的情況。
看來這就是眾人口中的李林了!
“回答我的問題。”李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聲音冰冷沒有溫度。
果真如方才陳紫妍所說的一般。
陳紫妍悄悄瞄了一眼白盛夏,清了清嗓子,弱弱的開口,“我在陪夫人到處轉一轉。”
“夫人?”他揚眉反問。
“對,沒錯,就是夫人!”
說話間,陳紫妍一直在沖白盛夏眨眼睛,只盼著她可以幫自己解圍。
白盛夏適時起身,走到李林面前,對她伸出右手,“你好,白盛夏。”
縱然聽到白盛夏夫人這個身份,李林的面上依舊毫無波動,禮貌性的握了握手,“李林。”
白盛夏暗暗觀察李林,見他對自己頗為冷漠,也便沒有再做什么不討好的舉動。
反而轉頭看向一旁的陳紫妍,“我在這塊呆的時間也挺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謝謝你陪我聊天。”
“不用謝不用謝!”
陳紫妍急忙擺了擺手,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夫人真好,身份那么尊貴,卻沒有一點貴太太的架子,反而還愿意幫她解圍,大老板可真幸福!
隨著白盛夏走出去,李林淡淡的看了陳紫妍一眼,出聲警告,“以后不要隨便什么人都帶進來,文件丟失你可負不起責任。”
陳紫妍原本就對白盛夏有好感,自然聽不得別人這么說她。
當下心中就冒起了一股火,第一次出聲反駁李林,“你怎么說話的?難道在你眼里夫人就是隨便什么人?”
“我對誰都警惕,包括你。”
李林淡淡的丟下一句話,直接繞過陳紫妍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留下一臉憤憤不平的陳紫妍,泄憤似的踢了踢旁邊的桌腿,“什么人嘛,人家那么喜歡,你居然……”
一想到這,她的眼眸中變得暗淡了一些,回頭望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垂著腦袋離開了。
看來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
在她垂頭喪氣走出來的時候,方才穿著休閑服的人笑出聲,“怎么,又被人家甩臉色了?”
“唐姐,你至于用又這個字嗎?存心刺激我呢。”陳紫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十分沮喪。
唐靜怡沒有像表面上那么冷漠,起身走到陳紫妍身邊,將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看開點啊,這世上男人那么多。”
“俗話說得好,三條腿的男人不好找,兩條腿的遍地跑,還差他?”
陳紫妍眨巴眨巴眼睛,輕輕地吐了下口水,小聲嘀咕,“可我就喜歡他!”
一旁的唐靜怡無力扶額,隨后攤了攤手,“我算是徹底敗給你了,你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唐姐,你就教教我唄!”
陳紫妍突然追過去,扯著她的衣袖一個勁的晃動著。
“不教。”
“教教我,你看你這么天生麗質,美麗動人,就稍稍傳授我一兩招……”
“不教。”
這也是這塊常有的事,來來往往的人看起來很是淡定。
白盛夏回到總裁辦公室,剛推門進去,左銘深就已經將頭抬起來,“怎么出去那么長時間?”
“覺得外面空氣挺好的,所以就一時沒忍住多呆了會。”
她悶聲作答,心中卻有幾分迷茫。
距離白云秋給她的期限越來越近,可這邊依舊一無所獲,難不成她真的只能如白云秋所說,盜取公司機密。
雖說她對左銘深早已心灰意冷,可畢竟他是白盛夏在少女時期深愛的人,她終究是有一些下不了手。
可想到自己的孩子正在遭受那些未知的痛苦,她的心中更是揪疼。
“白盛夏?”
“白盛夏?”
左銘深一連喊了幾聲,白盛夏依舊毫無反應,他不由得加重語氣,面上也有些不悅。
“啊?”她猛地驚醒。
“我剛才喊你多少遍,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聽不懂人話嗎?”
左銘深沉著臉開口,銳利的眸中在她的身上掃過,像是可以輕易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她不覺有些心虛,咬了咬唇,急忙開口解釋,“我就是想到云云跟跟依依了,所以才……”
“夠了,不用說了。”
左銘深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隨后繼續垂頭工作。
可經過剛才那個事,他就有些靜不下心來,滿腦子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