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三個字,沒有再多的話。白盛夏緊皺的眉頭擰的更深了,她有些不可置信,他們辛辛苦苦的查到這里,線索居然就這么斷了?
不行,不可以,她這么想著,扭頭,又轉身往倉庫里邊走去。
“哎,夫人,您又去干什么!?”
白盛夏頭也不回的說道,“既然綁匪沒有從這里離開,那在這之前,我們走過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線索給漏掉了,沒有發現,我再去走一遍。”
“哎,夫人,不行啊,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大王看了左銘深一樣,糾結著追了上去。
有兩個警察已經開始在倉庫里忙活了起來,特警隊長正在倉庫里轉圈,沒有人發現又跑進來的白盛夏。
白盛夏剛想再下去的時候,被人給拉住了,瞪著眼睛去瞧那個拉住自己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過來的左銘深。
“你剛才也看見了,警察在每一個地方都留了人,就算有什么地方我們沒有發現,警察也能找到的,你現在再下去就是妨礙警察的公務了!”
白盛夏一邊掙扎著他拉著自己的手,一邊面無表情的道,“我不會妨礙公務的,你放開我。”
左銘深牢牢的牽住人,順便把人給一把從地上給拉了起來。面對面站著,左銘深一臉嚴肅的道,“你現在下去一點兒用都沒有,你以為憑著你那點小聰明就跟混了一輩子的毒販比肩了嗎?不管是找人,還是與毒販對抗,警察才是最專業的!”
“你剛才還對警察不屑一顧,現在倒是尊敬起來警察了,左銘深,你可真是夠可笑的。”
“我對他們不屑,是因為他們投機取巧,仗著我有幾分勢力,便把找人的事情全權丟給我,等我找到了孩子,邀功的可就是他們了。”
白盛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要笑不笑的不可置信的說道,“左銘深,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邀功不邀功的事情,找孩子你難道不該出力嗎?”
“我出的力還不夠嗎?”左銘深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寒著一張臉繼續道,“你看看這馬路上的監控,警察的身份要調出來輕而易舉,但是我能調出來嗎?”
“警察是有國家給的權利的,如果我也有這些權利,我還要警察干什么!”
原來左銘深是這個意思,白盛夏忽的就松了一口氣,她剛才還以為左銘深是覺得找孩子浪費了他的人力和財力呢。
“我知道了,”白盛夏輕輕的道,左銘深說的沒有錯,他是有錢,又有地位,唯一沒有的就是警察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某些事情的權利。就比如有沒有權利調監控,就比如有沒有權利去查一個可疑的車牌。
白盛夏的態度緩和了,左銘深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他拉著她就要走。
“左銘深,你放開我!”她同意了他的話,但是不代表,她就不下去了。
“你不能下去了,”左銘深嚴厲的道,“那底下已經全是警察,他們比你專業的多。”
左銘深強硬的把人拉出了倉庫,正好碰見了在外邊吸煙的特警隊長,特警隊長看見他們把煙給掐滅了,看見他們,走過來打了聲招呼,“要走了嗎?”
左銘深道,“對,我們先回去。”
“也好,你們今天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孩子們的。”
“隊長,”白盛夏輕輕的叫了句,然后又說道,“我看他們都這么叫你,我也這么叫你吧。”
特警隊長點了點頭,“沒問題,想怎么叫怎么叫。”
“謝謝,”白盛夏道,“那條暗道里很可能還有一個地方是通往其他暗道的,你們一定要搜查仔細了。”
“這個您放心,那條通道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會放過的,倒是你們,真的該回去好好休息了,尤其是您,臉色看起來太憔悴了,”
白盛夏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模樣的,便搖了搖頭,苦笑道,“孩子一天沒有找到,我的心就一天放不下來,”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謝謝,”
“你們還要聊多久?”左銘深一言不合的就插進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此刻更是黑的可怕。
特警隊長道,“左先生還真是性情中人啊,好了,你們快走吧。”
白盛夏臨走前,也不忘了再說一遍謝謝。沿著荒地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大王等待的地方。
“先生,夫人,我們查好了,這里還是郊區,往前走個八九百米的就能看見馬路,不過,我們的車還停在上一個倉庫的地方,我已經打電話讓人把車開過來了,不過得需要等一會兒。”
左銘深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白盛夏說了一句,“等一會兒也沒有關系。”然后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上一個倉庫的人知道怎么往這里怎么走?難道上一個倉庫跟這個倉庫的馬路是直通的?”
“不是,夫人,”大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機,“共享我們的位置,他們那邊能看見,然后再導航過來就可以了。”
“哦,”白盛夏明白了,“還挺厲害的。”
大王快言快語的道,“不厲害,不厲害,現在人人都會。”
白盛夏有些尷尬的動了動嘴角,不過也沒能笑出來。大王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著急的又要解釋,“不是,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不會,也不是說人人都會就您不會……”
白盛夏完全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剛想跟他說沒關系,不用解釋的時候,就被左銘深給打斷了,
左銘深依舊是不愉快的冷冷的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你話這么多呢?”
大王很誠懇的望向白盛夏,然后頭用力一低,用力的道,“夫人,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沒事,你不用這樣,”白盛夏把人給扶起來,岔開了話題,“對了,還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呢。”
“王瓜,”大王爽快的道,“大家都叫我大王,夫人您也這么叫我就可以了。”
“王瓜……”白盛夏重復了一遍之后,才道,“你這個名字取得倒是挺別致的。”
“夫人,別人都說我這名字又好笑,又俗氣,您倒是挺會夸人的,我也覺得我的名字別致,就跟您的名字一樣別致。”
“哦?我的名字?”白盛夏疑惑道,“我的名字別致在哪里?”
大王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您看您叫白云秋,這云秋云秋的多有意境啊,我也是沒什么文化,形容不出來您這名字的意境,您別怪罪我。”
白盛夏搖了搖頭,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的,他一直夫人夫人的叫自己,知道自己是左銘深的妻子,卻以為自己是白云秋。
她已經和左銘深結婚五年多了,為什么他身邊的人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是誰。可是白盛夏哪里會知道,大王這些人,是左銘深養著專門調查一些棘手,或者是突發事件的,整天事物雜多,跑來跑去的,哪有心思去關心老大的私人生活?他們只知道老大已經結婚了,而且也只知道老大似乎也就提過那么一嘴白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