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我求求你了,你說話啊,”白盛夏現在什么也考慮不了不了了,她現在只想聽到她孩子平安無事的消息。
接二連三的重大打擊,使她現在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并且也根本意識不到她現在有多么的不理智,又有多么的強人所難。
“女士,您的心情我們非常能理解,我們也在盡力的排查了,您……”小警察有些艱難的拉開白盛夏的手,他已經一腦門子虛汗了,“女士,您,您這樣是妨礙公務。”
白盛夏哪里還能聽的進去他說什么,只是拼命的搖著頭,“不,不,我求你了,告訴我孩子在哪里。”
“女士,我們還……”小警察想說他們還沒有查到,卻被人給打斷了。
“你夠了!”左銘深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陰沉著一張臉,不由分說的把扒在警察身上的白盛夏給拉走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白盛夏手打腳踢的掙扎著,“左銘深,你放開我!”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左銘深還真的就把人給放開了,但是白盛夏也沒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她被左銘深圈在一個墻角。
“你干什么!”白盛夏厲聲質問道。
“你在干什么?”左銘深嗓音低沉,更是嚴肅的可怕。
“我在找我的孩子……”她的嗓子破了音,這一句話說出來,聽著異常的艱難。
“你在找孩子?”左銘深氣極,一圈打在旁邊的墻上,他也不覺得疼,只是質問道,“你扒著一個警察在那哭哭啼啼就能找到孩子?你抽會兒瘋,就能找到孩子?你是傻了,還是真的瘋了。”
她已經從最初的極度不理智,慢慢的回過了神,也被左銘深一句一句的質問弄得有些無力。只是……
“你好意思在這里教訓我!”白盛夏也氣,再開口,聲音不但是黯啞的,更像是在顫抖一般,“這是你安排的地方!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孩子居然被別人搶走了,左銘深,你對孩子是有多么的不上心!”
“你討厭我,可是孩子做錯了什么!”
“你憑什么說完不上心?”
“呵,你為了看著我都能找兩個保安在門口盯著我,為什么你就不能給孩子也找幾個保安呢?我還以為你會把他們保護的很好,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相信你會真心對待孩子。”
“閉嘴!”左銘深身上的低氣壓似乎已經被壓倒了極致,面色陰沉的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算了,事到如今,我不想跟你吵了,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們。”白盛夏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知道現在再去怪罪什么,已經沒有用了,要緊的是趕緊把孩子找到。
可是左銘深似乎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他還是那副表情,深不見底的黑眸中蘊含著可怕的怒意。
“白盛夏,”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孩子還活著,并且在這家醫院的事情,除了你,我沒有跟第三個人說過!”
“你什么意思?”白盛夏的眉頭一下子就擰緊了,強裝出來的平靜也一下子就被瓦解了,又激動了起來,“你是在說我伙同了綁匪,把孩子綁走了,是嗎?”
“不對,”白盛夏又突然想起來什么,可笑的對上左銘深的視線,“你說除了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孩子活著,并且在這家醫院,是嗎?”
“我說過的話,不重復第二遍。”
“真是可以的,”白盛夏現在都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表情了,她滿眼復雜的與左銘深對視,然后,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喊道,“白云秋知道孩子在這里,難道是鬼告訴她?”
“白云秋?”左銘深愣了一下,然后肯定的道,“不可能,是你記錯了。”
沒有再理會左銘深,白盛夏低頭自言自語了幾句,“白云秋,我怎么才想到她,對,白云秋,”然后才抬起頭來,又對上左銘深幽深的瞳眸,“放開我,我要去找她!”
“不可能,就算云秋知道了孩子在這里,她也不會做出來孩子綁架這種事,她不是這種人。”
“呵,咳咳,呵,咳,”實在是過于可笑,白盛夏笑的都不順暢了,當然她也沒有興趣在這里聽左銘深在這里自欺欺人。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了左銘深對她的束縛,她也沒有猶豫,轉身,跑著下了樓梯。
左銘深有些怔楞,許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白盛夏所說的話,不過是十幾秒,他反應過來了,人也跑走了。
白盛夏跑出了醫院,即刻給白云秋打了電話,白云秋接的很快,似乎就像是等她打電話過來一般,所以白盛夏更加肯定了是她把孩子給綁走了。
白盛夏連廢話都沒有,直接道,“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他們好得很,正躺著睡覺呢,你要是還想看見他們,就按我說的做!”
她站在墻根,這里沒有人,但是她能看到前邊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疾步的行人,他們每一個人都處在自己生活的故事當中,或是幸運,又或是……不幸。
白盛夏想,她的生活故事的天平處在不幸的那一側。不過,幸運或不幸,生活故事都將會繼續向前行進,就像是馬路上走著的人,不到終點,不會停下一樣。也像是通著的電話,不會因為你不出聲,那邊的人也不出聲。
“白盛夏,你不想看見你的孩子了是嗎?”
“你有什么條件,說吧。”她真的感覺好累。
“首先,閉緊你的嘴,左銘深絕對不能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你就永遠都別想看見自己的孩子了。”
“呵,”白盛夏不置可否,諷刺道,“你有膽子做,居然沒有膽子讓別人知道。”
“白盛夏,你給我說話注意點,你惹惱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然后呢?”白盛夏問道,“然后,你還想讓我做什么?”
“左銘深的公司最近在競爭一個招標,他們的方案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