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秋囂張的過分,可是白盛夏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覺得她說的話都是真的。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壓下心底所有的不適,顫著嘴唇道,“那,隨你便吧。”
左銘深做什么,她從來無權利管。就像現在,她不能將白云秋從這里趕出去。
白云秋半靠在沙發上,雙腿翹起來,頭歪在一邊,一邊把玩著手里的鑰匙,一邊又道,“我找你有事兒。”
白盛夏要走的腳步并沒有因此停下來,她像是根本沒有聽見白盛夏的話一樣!
“天主路二十八號。”
腳步莫得停了下來,白盛夏不可思議的扭過頭去,“你想干什么?”天主路二十八號,正是她的孩子所待的醫院啊。
“我找你有事兒啊,你要聽聽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問的是白云秋是怎么知道她的孩子在那里的,她的話雖然問的有些沒頭沒尾的,但是白云秋能聽懂。
白云秋笑了,是嘲諷的笑容,“你說呢,這么隱蔽的地方,你說我怎么才能知道?”
“左銘深告訴你的?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云秋的笑容繼續增大,“你難道不知道,左銘深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嗎?”
她的笑容實在太過刺眼,白盛夏氣極,“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白云秋扣著自己的手,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左銘深那樣對你,你特別恨她吧?”
深吸一口氣,白盛夏道,“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別在這里拐彎抹角的。”
“姐姐,”白云秋故意這么叫了一聲,裝作好心的說道,“我知道你特別恨他,所以我今天過來就是來幫你的。”
“你幫我?”白盛夏簡直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白云秋的眼眸冷了下來,嘴角卻依舊是彎著的,“你在左銘深的身邊,肯定知道他不少事情吧,我想讓你以后把他的一些事情告訴我,當然,是公司上邊的事情,就比如他公司的項目,他公司的資源,他公司的賬單。”
白云秋說的好聽,這不就是讓她去竊取左銘深公司的資料嗎,更或者說是竊取左銘深公司的機密。
只是白盛夏不明白,白云秋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愛他嗎,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白云秋似乎是生氣了,手重重的捶在沙發上,“你不是恨他嗎,你把他公司的重要的事情告訴我,你就能整垮他的公司,就能整垮他,怎么,你不愿意嗎。”
白盛夏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不愿意!”繼而反問道,“白云秋,你憑什么會覺得我會幫你竊取左銘深的公司機密?”
白云秋想說什么,但是白盛夏又道,“我是恨他,但是我更不會幫你,更不愿意再和你有任何的接觸。”
對于左銘深,白盛夏想,即使有機會,她也不會去害他。因為愛過,因為當初的溫暖太過深刻,讓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出來任何傷害左銘深的事情。
白云秋騰的站起來,她被白盛夏氣的不輕,冷笑連連,狠厲道,“白盛夏,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我等著!”
白云秋回到白家,手機就跟奪命連環扣似的的響了起來,鄭生野三個大字在不斷的閃爍著,她氣的直接把手機從二樓扔了下去。
“哎喲喂,”王美含就在樓下,手機扔下去的聲音并不小,“我的祖宗哎,這是誰又惹到你了?”
王美含把手機撿了起來,沒壞,甚至,鈴聲在繼續響著,“我的寶兒啊,這個鄭生野是誰啊?是不是追求你的人啊,肯定把你給追煩了吧,寶兒啊,沒事兒,媽媽給你接,幫你好好罵罵這個小癟三……”
王美含正要按下接聽鍵,白云秋就蹬蹬蹬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一把把手機奪了過來,“不用你管,”
說完,便往外走,王美含不放心的很,跟著她走,白云秋煩的很,一回頭,狠狠的道,“不許跟過來。”
王美含也就不跟了,白云秋出去了,到了小花園,才把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的人相當的惡劣,“怎么,你還給我玩兒失蹤啊?”
“沒有,”雖然已經走的很遠,但是白云秋生怕別人聽見,壓低了聲音,“我不是跟你說過別打電話過來了嗎,我都答應你了,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那您這辦法想出來了沒有啊?”電話那邊的人有些漫不經心的,但是句句都顯得狠辣,“你要是再想不出來,我可不保證左家那小子會知道點兒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
“你敢!”白云秋低吼道。
“白云秋,別太把自己當根蔥,就你做的那些破事,也就能騙騙左家那小子了。”
“你把你的嘴給我閉緊了。”
“我的嘴只有吃了讓我滿意的東西才能閉上呢,不知道你給我準備的好吃的怎么樣了?”
白云秋瞇了瞇眼睛,想到了什么,便對著手機道,“你等著吧,三天之后,你會聽到你想聽的東西。”
“那就好,不愧是白家的小姐,這么痛快。”
“這件事過了之后,你不能再來找我。”
那邊的人沒有立即回答她,反而是說道,“白云秋,你錯就錯在太高調了,我真想不明白,一個設計自己假死,假貨自己妹妹的人,居然還敢在媒體面前出現,你真當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給我閉嘴!”
“你還挺兇的,”那邊的人笑了兩聲,繼而狠厲道,“白云秋,你當年假死,把我耍的團團轉,這件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幫你盜取左銘深公司的賬務了嗎!”
“很好,你還記得,”那邊的人冷酷道,“別忘了你說的話,三天之后我要看到結果。”
電話被掛斷,白云秋泄憤似的大喊了一聲,為了泄氣,手機又被她甩了出去。
其實,在左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第二天,白云秋就被綁架了,綁架她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人,鄭生野,一個國外專門從事販毒的大毒梟!
五年前,在她和左銘深訂婚的前夕,和幾個一直巴結她的朋友去酒吧玩兒。酒吧里,燈紅酒綠的,勁歌不斷,熱舞不斷,說起熱舞,當時酒吧里有一個跳鋼管舞的女人,身材火辣,舞跳的那叫一個勾引人,整個酒吧里的視線全部被吸引了過去,就連一直圍著白云秋的那些人,也一直在往那邊瞟,白云秋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冷落了。
白云秋何時受到過這種待遇,從小到大,別人的視線哪一次不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她才是眾人視線的中心!臺上那個賤女人算是個什么東西。
她要讓其他人看看,他們的視線到底該停留在誰的身上!
當時的情況,白云秋首先要做的是讓臺上的那個女人出丑。她借故自己喝醉了,靠在了旁邊人的身上,旁邊的這個男人一直在追求她,一直想攀上她,三番四次的討好她。所以,在白云秋靠上去的時候,旁邊這個男人眼睛都直了。
她裝作醉酒的樣子呢喃著,“臺上那個女人的衣服好好看啊,我也好像要啊,你,嗝,你是誰啊,噢,我知道了,你是神仙對不對,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套衣服拿過來啊。”
男人順勢摟住她,竊喜不已,連美女都顧不上看了,“寶貝兒乖啊,我帶你去買好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