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地低著頭,可是盛開的薔薇讓她忍不住張望。
這里真的很美!
仿佛自身于花的海洋一樣。
“跟我到這邊來吧!”
吳令寒拉起她的小手。
觸不及防,她就被他牽著走了。
這莊園那么大的地方,自然花園就多了。
他還特意讓傭人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
“我這里有很多好吃的!”
他一來,傭人就為他掀開田園餐桌上的美食。
那一塊塊精致的小蛋糕和高雅的英國紅茶,單看裝飾的餐具都覺得價格不菲了。
吳令寒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熱情地為她端上糕點(diǎn):“試試!今天廚師新做的絲絨蛋糕!”
如嬌輕輕咬上一口,綿密絲滑的口感,讓她眉開眼笑,激動地說:“好好吃啊!”
吳令寒露出滿足的笑容:“你喜歡就好!我們家這邊有一個秋千面前有一個游泳池,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馬場!等下我陪你去玩玩!”
他說的,她都沒有玩過。
陽光下,如嬌純凈的小臉笑得很燦爛。
就在這美好的午茶時光,一個打破夢幻地聲音響起。
“這是哪里的臟孩子!”
如嬌慌忙放下手中的糕點(diǎn),瞪大小眼看向面前高貴的女人。
一位身穿高雅剪裁的長裙,散發(fā)出端莊大方的氣質(zhì),一縷金黃色的頭發(fā)利落盤起,淡妝下是張極為秀氣的五官。
吳令寒從椅子上起來:“媽!這是我的新朋友!”
“什么朋友?這種像乞丐的孩子給我趕出去!我還不知道有沒有細(xì)菌感染!”
吳媽嫌棄地捂住鼻子。
身旁的女傭趕緊向前把如嬌從椅子上拽起。
吳令寒立刻站出來:“哪里是乞丐了!就是附近的孩子而已!”
“吳令寒你可是吳家的少爺!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這種低等的人不要理會!她只會拉低你的身份!”
吳媽拉著自己孩子,讓幾位保鏢把吳令寒帶走。
“媽,你怎么這么勢利!”
吳媽擠眉弄眼:“你說什么?我勢利!拜托我每年都不知道捐贈給這些乞丐多少錢,我還勢利!我告訴你!”吳媽怒指著如嬌的鼻子:“你看你人小小的樣子,你這種女人就是心機(jī)重,別想麻雀變鳳凰,我們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沒有一定資質(zhì)的身世,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人進(jìn)來!”
如嬌就這樣被轟走了。
原本就自卑的她,灰溜溜地低著頭,委屈地往家門口走去。
其實(shí)她根本就不想超越這個界限,她也沒有想過要走進(jìn)這棟大洋樓里。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這些美好的東西,勾引著她,讓她貪心地想去靠近。
比如開得美艷的薔薇,好玩的秋千,可口的蛋糕,香濃的奶茶……
那時候,她才四歲,但是懂得了美好的東西都是要金錢填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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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冰冷的水花淋濕了她全身。
晃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在里面坐上很久。
房門外,響起吳令寒擔(dān)心地聲音:“如嬌!還好嗎?”
如嬌趕緊擦干眼淚:“我很好!”
說著,起身把冷水換成溫水。
重新打開水閘,冒著溫?zé)岬乃F彌漫開來。
舒適的熱水噴灑在自己身上。
此時,她不想洗掉她身上擁有他的味道,也不想洗掉這些痕跡。
所以,她隨意沖了一下,就裹上浴衣走了出來。
在門口等了很久的吳令寒,沉悶得兩眼斜視:“就這么嫌棄我?足足洗了一個半小時!”
他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女人,心寒地抿緊嘴。
“你還不走!還在這里干嘛?”如嬌背對著他,冷漠的說。
“還不是想送一下你!”
“不用!”
她冷淡拒絕。
“一夜情?”吳令寒蹙眉,雙手有力地把她的身子翻過來,讓她直面對視他。
如嬌一副淡然:“都是成年人!況且,我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懂得!”
吳令寒嘲諷冷笑:“不止我一個男人?呵呵……也是!看來我也太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叫世辰淵把你繼續(xù)關(guān)著?”
這話,讓如嬌瞳孔詫異瞪大。
什么意思?
難道世辰淵把她關(guān)起來的事情,是他叫的?
吳令寒之所以都不愿意來救她,就是因?yàn)樗胱屖莱綔Y把她關(guān)上十天半個月?
“怎么?我說得不是么?你這女人就不應(yīng)該出來!就該關(guān)著!呵呵……還天真的想讓我來救你!看來我昨晚同情心太過泛濫!”
醋溜的話說得更諷刺,越證明他越在意。
他抬起手,愛憐地輕撫她發(fā)梢:“難道今天你不用回世辰淵那?”
“不用!我已經(jīng)靠我自己本事恢復(fù)自由身了!”
“你被世辰淵放出來了?”
如嬌淡然冷笑,擰起衣服往浴室更換。
“他怎么會這么快放過你?”
“你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剛才你不是說可以讓世辰淵把我關(guān)久一點(diǎn),難不成,是你這位大少爺幫我求情的?”
如嬌穿回昨晚那套妖艷的晚禮服。
傲人的身子誘惑迷人。
剛走出浴室,就被吳令寒摟進(jìn)懷里。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渾然愣住了。
溫?zé)岬貧庀⑴龅剿赡鄣牟弊印?
她驚愣得不敢亂動,他身上溫暖的體溫把她包裹著。
“呵呵……”突然吳令寒輕狂冷笑:“你的心怎么跳的這么快!”
這話似乎要把她說穿了一樣。
如嬌心虛的低著頭。
“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對嗎?”
“說什么鬼話!”
如嬌用力推開他。
要是再繼續(xù)糾纏,她恐怕就真的逃不出他的心了!
吳令寒淡漠地滑動喉結(jié):“不要再穿這些露前露后的衣服了!”
“我穿什么衣服關(guān)你什么事情?”
如嬌冷傲側(cè)過臉,擰起包包,套上恨天高的高跟鞋。
婀娜的身子隨著高跟鞋,撩人扭動。
吳令寒急忙脫下他身上的西裝外套,為她遮蓋住露出的后背:“套上!外面冷!”
“不需要!”
如嬌冷漠地?cái)Q起他的外套,無情地丟落在地板上。
那一聲聲噠噠噠冰冷的高跟鞋聲,走出了門口。
房內(nèi)吳令寒落寞地注視著她,心如刀割般,心疼。
如嬌走出酒店,面向川流不息的街道,自由的空氣撲鼻而來。
她面朝天空,深深吸了口氣。
她朝面前不遠(yuǎn)的的士招了招。
“小姐!請問你要去哪里?”
“世氏集團(tuán)!”
“好的!”
師傅車載著她沿著大道中央開去。
車子穿梭在街道上,她望著窗外閃過的樹木,看著車窗上的自己,昨晚那一幕,可能是她一輩子都會記住的一幕。
很快車子就到了世氏集團(tuán)。
一下車,就到看美麗的風(fēng)景線。
路過的型男真是讓人春心蕩漾,雖然她很愛名利,可是面對帥氣的男人還是不忘多看幾眼。
她往前面氣勢磅礴的大門走去。
“小姐!沒有世少爺?shù)脑试S,外來人不可以隨便進(jìn)來!”
剛走到門口,就被面前的護(hù)欄自動攔住了。
兩旁帥氣的保安走了過來,示意讓她離開。
如嬌定著不動:“我就是要找世少爺!請你跟他說聲,一位叫如嬌的女人來找他!”
兩位保安相互看了眼,拿著對講機(jī)向樓上秘書匯報(bào)。
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聽到寧雨煙敲擊鍵盤的聲音,世辰淵正一臉認(rèn)真地審閱著文件。
這時,音響上響起了黃秘書的聲音:“少爺!外面有一位叫如嬌的小姐找你!”
聽到如嬌的名字,寧雨煙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大動作得連桌面上的水杯都弄倒了。
她不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為什么要把她放出來?
如嬌還親自上門找他!
這模棱兩可的關(guān)系,瞬間讓寧雨煙心里沒有底了。
世辰淵冷傲抬頭,淡淡地說:“讓她去會議室!”
他這么慢條斯理的樣子,完全沒有顧忌一旁寧雨煙的感受。
只見他從自然起身,拿起外套。
寧雨煙不安問道:“為什么如嬌會來!”
世辰淵淡然一笑:“緊張什么?怕她找你不成?”
說著,他拿起外套冷然走出了辦公室。
世辰淵走進(jìn)電梯,剛才寧雨煙每一個表情,他都注意到了。
看來那只小可愛已經(jīng)受到威脅了。
他謎之一笑,別有深意。
“叮咚”一聲
走出電梯,就看到透明玻璃窗內(nèi)的如嬌。
如嬌迫不及待地從位置上起身。
世辰淵傲然走進(jìn)會議室。
如嬌著急說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世辰淵冷艷孤傲地坐了下來,身旁緊跟的保鏢站在他旁邊、
世辰淵不緊不慢,淡定地拿起剛砌好的熱茶,抿上一口。
“世辰淵!你說話!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把我就這樣……”
敏感的稱呼方式,世辰淵冷漠一撇:“看來養(yǎng)得還不聽話,連稱呼都不懂叫?”
她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難道她忘記了第一次見到世辰淵時的下場嗎?
如嬌趕緊捂嘴:“我……我……一時激動!對不起!世少爺!”
她多大的硬氣在世辰淵面前都會被消滅掉。
這個男人氣場太大。
“昨天表現(xiàn)的很不錯!而且……”他嘴角冷傲勾起:“戲也演得很好!”
如嬌頓然一愣,戲演得很好的意思?
“你說昨天那幾個人是你特意安排的?”
“聰明!”
世辰淵似笑非笑,修長指尖打了個響指!
“你……你……”如嬌真的要?dú)獐偭耍骸澳阍趺纯梢赃@樣!你這個男人!太過分了!”
這時,透明玻璃窗外,寧雨煙正從會議室前經(jīng)過。
她恍然看向會議室。
瞬間愣住了。
那個活生生的女人正是如嬌。
只見如嬌滿臉猙獰,雙手狠狠握實(shí)了,咬牙切齒地朝世辰淵大吼。
而世辰淵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寧雨煙不禁皺眉,發(fā)生了什么了?
由于會議室的隔音效果相當(dāng)好,她在外面根本就聽不清楚。
不過,為了不讓如嬌看到她,寧雨煙趕緊加快步子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如嬌正好側(cè)過臉,看到鬼鬼祟祟從會議室走過的寧雨煙。
她冷艷眉峰皺起,恨之入骨的仇視,巴不得走上前給寧雨煙幾巴掌。
面前的世辰淵優(yōu)雅翹起二郎腿:“不演一場戲,我怎么知道你跟吳令寒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你什么意思?”
如嬌已經(jīng)抓狂到毫無顧忌了。
“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接下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給我好好服侍我這位好兄弟!”
世辰淵冷言一出,傲然起身。
“為什么要我去服侍他?”
如嬌緊跟上來。
“我是你的買主,我叫你怎么樣你就得怎么樣!”
“你!我不去!你放了我出來!我的目的就是要把寧家搶回來!”
世辰淵冷漠轉(zhuǎn)過身,冷冷盯著她:“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如果你要我接近吳令寒,我就會虐死你家寧雨煙!如何?反正我也是爛命一條!我已經(jīng)不怕死了!”
妖媚的容顏露出森冷的笑意。
世辰淵冷酷揚(yáng)起臉,雙手休閑插兜,長腿往前邁上一步,逼迫的氣勢生冷可怖,如嬌不得不往后退。
他冷得入骨的語氣:“真有膽識!不愧值得我那屈指可數(shù)的50萬塊!寧雨煙隨便你虐!但是你要有本事才行!”
如嬌隱忍著氣,狠狠咬著牙齦。
她哪里斗不得過世辰淵!
可是……
她又怎么舍得去玷污吳令寒!
吳令寒對于她來說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個男人,即使他很愛她,也不能用自己的**去侵占他,因?yàn)樗挥性趨橇詈媲埃庞X得自己不配。
她心冷皺眉,看著那位傲氣的男人從面前離開。
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每一層都是心計(jì)!
她不敢往下去猜想,世辰淵讓她接近吳令寒絕對是有陰謀的!
她慚愧地抿緊唇,憤恨地用手朝自己臉頰上拍了兩下。
如嬌啊!如嬌!你一輩子最貪念的就是進(jìn)入這個貴圈,沒有想到最后卻了別人的附屬品!
她真恨自己為什么要去相信寧雨煙的話。
想到這,眉目一亮,陰冷殺氣般冷冷盯著門口。
剛才她看到寧雨煙從這里經(jīng)過,意思是她現(xiàn)在在這間公司?
她黯然失色地冷冷勾起嘴角。
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她從未有過這么痛恨寧雨煙,恨不得上前把她撕爛丟去喂魚。
辦公室里
世辰淵推開門。
寧雨煙立刻把視線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