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穿梭在每一家店鋪前,大包小包擰在手上。
世辰淵倒是納悶,這女人到底有多餓?從保鏢過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花了足足二十分鐘了。
他十分不解地看著坐在街邊吃著東西的寧雨煙,人小小,胃口就這么大不成?
“咚咚!”
這時車窗響起。
保鏢把寧雨煙所吃過的東西都打包了過來。
世辰淵看見琳瑯滿目的打包袋子和盒子,嫌棄皺起眉,這些塑料包裝使用過多不好吧!
他撅起嘴拿了過來。
暖烘烘的小吃散發(fā)出各式各樣的味道。
放在車上,很快整個車子都是油煙味。
世辰淵黯然失色,冷繃著臉:“這些能吃嗎?”
他好奇地一樣樣打開……
每一樣的味道不同,辛辣、酸甜、油炸、爆炒,還有一個類似生物武器般的味道,令他趕緊把食物塞給李助理。
“什么味道!這么臭!”
他一副尊貴的模樣,用指尖捏住鼻子。
“李助理你給我看看那個黑乎乎的是什么東西!”
李助理難忍地憑住呼吸,只見白色紙袋里裝著一堆黑乎乎的東西,里面還冒著幾根香菜和酸豆角……
他哪里知道是什么東西,因為他從小跟世辰淵長大,外面的人間煙火吃得并不多。
“少爺!這個應該是發(fā)霉的吧!”
“什么?發(fā)霉還吃?最近這個女人有那么窮嗎?”
世辰淵趕緊開窗,盡量把車子里的空氣散開。
李助理傷腦筋地看著這堆東西,別說少爺不喜歡吃,連他自己都放不進口。
“明天你給我跟人事部說,新來的幾個女人每人發(fā)個新員工扶助金!”
“是的!”
說真的,世氏集團對待女員工的待遇真的世間少有了。
“少爺!請問這些東西怎么處理?”
世辰淵納悶地看向?qū)γ娼稚系膶幱隉煟淮罂谝淮罂跐M足地往嘴巴里塞,轉(zhuǎn)眼又看看車子里那堆油膩膩的東西。
他真心下不了口,可是……
不嘗試一下,貌似對于寧雨煙的了解又少了。
他硬著頭皮地說:“拿過來!我吃一下!”
李助理趕緊奉勸:“少爺!還是算了!萬一一個不好拉肚子怎么辦?”
“吃個東西!多大的事!”
他皺褶眉,拿過那袋黑乎乎的東西!
用竹簽戳了一塊,這令人想吐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心累地呼了口氣,閉上眼睛一口吃下。
只見他臉色猙獰,咀嚼沒到兩三下,他立刻吐出來。
“什么東西!真難吃!”
他真心做不慣普通老百姓。
“少爺!其實這個是臭豆腐!”司機怯怯地說道。
世辰淵目瞪口呆:“臭豆腐?臭了豆腐?”
他急忙拿出礦泉水,瘋狂沖洗口腔。
“其實這個是吃起來很香的!少爺!是一個地方的名小吃!”
司機默默解釋道。
世辰淵倒是一點都接受不了,單單聽名字都無法接受!
“好端端的東西吃什么臭的!”
他像個怨婦一樣,一手擰起車里一大堆東西:“全部給我扔掉!”
“是的!”
李助理拿著那堆食物,打開了車門。
這時,正好從對面美食街吃飽走過來的寧雨煙注意到他們。
世辰淵?怎么還在這里!
“寧小姐!”
熱情的李助理看到她從這方向望去,便打了個招呼!
寧雨煙禮貌地揮了揮手,只是腳步停住了。
剛才的事情,讓她尷尬到?jīng)]有勇氣。
冷坐在車子里的世辰淵淡漠地看向車窗,看到她較小的身子糾結(jié)地站在那。
他冷聲道:“下車把她帶過來!”
“是的!”
寧雨煙被保鏢帶到了車子前。
車子里那股濃烈的油煙味讓她渾然一怔,疑惑地看向車子的世辰淵。
只見他冷冷開口:“上車!”
保鏢為她開了門。
她猶豫地上了車:“干什么?”
世辰淵板著冷臉:“天黑了!送你回去!”
這話如一股暖流襲來,令她受寵若驚……
剛才不是怒氣沖沖地趕她下車的嗎?
寧雨煙抱怨地說:“你不是生氣了嗎?”
“我不想散養(yǎng)的乖乖吃壞肚子,然后被人綁架!”
“啊?”
拜托這個時候能不能說點人話!
寧雨煙一臉懵。
李助理和藹地解釋道:“少爺?shù)囊馑际牵M麑幮〗悴灰阅敲炊嗤饷娴男偟臇|西,這樣很容易吃壞肚子,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一個回家,很危險!”
“哦!”寧雨煙揚眉:“原來你在等我!”
這話說中了他的心窩。他確實在等她!
所以在把車停在這里這么久。
世辰淵訝異抬眼,正好與她對視,只見她嘴角還有一抹醬料:“你臉上這塊東西是留著餓肚子舔的嗎?”
他真是一本正經(jīng)臉開著不痛不癢的玩笑。
寧雨煙下意識地用手擦了擦嘴角。
“你這個動作是故意想讓我?guī)湍悴恋糇爝叺尼u料嗎?”
話音剛落,他伸過手指輕輕地幫她抹掉。
悸動少女心的動作,讓寧雨煙心跳加速。
“女人!你愛上我了嗎?臉蛋紅成這樣?”
他俊俏的臉蛋傲然冷視。
寧雨煙猛地別過臉:“打死我也不會愛上你!”
“是么?”他得意勾起嘴角:“那就打死算了!”
寧雨煙震撼瞪眼:“你……”
“你想我親自打死你?還是讓如嬌替我打死你?”
這個笑話怎么聽起來一點都不好笑。
寧雨煙愕然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世辰淵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認真:“二選一!哪一個?”
他輕挑抬起指尖,劃撥她稚嫩的臉頰。
寧雨煙心有余悸,這伴君如伴虎……
后脊背一陣涼。
“你是變態(tài)嗎?就不懂……憐香惜玉一點嗎?”
她委屈地鼓起嘴。
“我為什么要懂憐香惜玉?”
冷漠的反問,瞬間讓寧雨煙心寒一顫。
“因為你我就要學會憐香惜玉嗎?”
“……”
“那你為什么就……”世辰淵停頓了下來,深冷喘了口氣,把卡在喉嚨里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冷淡轉(zhuǎn)過臉,現(xiàn)在的自己在干什么?
這個女人有多漂亮,讓你為她說情話?
世辰淵啊!你不是特討厭女人的嗎?
怎么現(xiàn)在差點連臉面都不要了!
他至高無上的自尊心始終開不了口。
兩個人之間距離相隔一個座位,淡漠地望著各自的車窗,久久不說話。
直到車子開到寧家。
“少爺!寧家到了!”
“嗯!”
保鏢為寧雨煙開了車門,她拿起包包,依然是冷漠轉(zhuǎn)身,從來不帶有一絲眷戀,直徑走了進去。
世辰淵淡漠冷笑,無望地搖搖頭。
“少爺!今天吳令寒有來找過寧雨煙小姐!”
“吳令寒?”
“是的!看樣子他跟寧小姐并不像第一次見面!”
“嗯!”世辰淵別有深意地應了一聲,蹙眉問道:“吳令寒和如嬌的事情查得如何?”
李助理立刻從平板上翻找資料,遞到他面前:“這是我們通過如嬌戶口得到吳令寒匯款記錄!里面有幾筆巨額都是從吳令寒私人賬戶轉(zhuǎn)賬進來!”
“很好!”
世辰淵對于這事,貌似早已知道,只是為了查個證實。
叫囂的車隊從威嚴城墻開過,來到莊嚴肅穆的高大鐵門前。
兩列有序的傭人嚴謹有序,世辰淵如尊王般傲人。
他下了車,威風凜凜的毛呢大衣,彰顯他超凡的貴族氣質(zhì)。
早已習慣的問候儀式見怪不怪,倒是在客房里的如嬌激動不已。
聽到這冷冽整齊的腳步聲,她立刻跑到鏡子前,整裝儀表。
今天她問傭人借來了化妝品,簡單涂抹!
但是那雙妖媚的丹鳳眼別有深意地化了個招蜂引蝶的桃花眼。
她嘴角妖媚挽起,紅唇涂上。
她自信地看著自己的樣子,昂首挺胸。
身上的傷痕已經(jīng)痊愈無疤痕。
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出去了。
被困在這棟古堡有好幾天了,這寒酸的客房,她倒是一點都不想繼續(xù)呆。
她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門,往大廳里走去。
森嚴冰冷的大廳站著幾位威武保鏢,幾位男傭細心地為世辰淵倒茶遞過居家服。
“少爺!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嗯!”
他孤傲轉(zhuǎn)身,往浴室換了套居家服。
休閑居家的運動系列,凈白無暇,他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筆直身姿和精致的容顏,單單遠望都感受到他逼人的帥氣。
他杰爾不遜地坐在餐桌前,早已經(jīng)打開的紅酒彌漫出淡雅的酒香。
他握起高腳杯,怠慢地搖晃了兩下,身后的男傭立刻上前為他倒上。
“世少爺!”
一個柔弱嬌滴的聲音打斷了他品酒的雅致。
世辰淵只是停下手中的搖晃,好看的眉目依然緊盯著晶瑩透亮的紅酒。
冷漠如冰雪的回應,讓如嬌膽怯抬頭,偷偷瞄了他一眼。
她緩了緩繼續(xù)說:“世少爺!我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世辰淵把酒杯放到淡薄的薄唇邊,親親抿上一口。
如嬌期盼地看著他。
可是,他依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如嬌尷尬地低下頭,弱弱問道:“請問世少爺我可以出去了嗎?”
“去哪里?”如金雕的嘴總算開口了。
他冷然瞥視,如嬌神色陡然一緊:“回……回寧家!”
“放你回去繼續(xù)欺負寧雨煙么?”
他嘲諷挽唇,酒杯被他清高地放到桌面。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欺負寧雨煙呢!”
“那你還回去做什么?回去又不能欺負寧雨煙,有什么意思?”
這聽得云里霧里的話,如嬌不解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是要她一回去繼續(xù)虐寧雨煙嗎?
世辰淵身板慵懶往座椅背上一靠,性感霸氣的男人味側(cè)漏。
一舉一動都可以觸動無數(shù)少女的心,就像一張張絕美的海報。
“貌似你在這里都不能老老實實,要是放你出去,你能乖乖地不欺負寧雨煙嗎?”
“能!一定能!”
“我憑什么信你?”
他輕挑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讓她過來。
如嬌猛然一怔。
猶豫地抬起腳步,默默走到他面前。
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讓如嬌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高攀不起。
“讓我信你!你是不是要用你的……”他邪魅地挽起冷酷地嘴角,指尖挑逗地沿著如嬌的頸脖往下指。
讓人臉紅心跳的指尖,連經(jīng)常賣弄風騷的如嬌都招架不住。
如果可以,真心想直接撲倒他。
“用你的身體告訴我該怎么信你!”
這傲人的口氣,讓所有人一驚。
世辰淵開始喜新厭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