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在陸敘白懷中緩了一會兒,慢慢伸出小腦袋,再看清楚還有人的時候,使勁一推,坐在床邊的陸敘白身形一晃,差點掉下去。
周一凝見狀,立馬閉眼睛,嘴里嘟囔著,“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看見!”
周一凝的自欺欺人讓秦婳低頭,想著陸敘白出丑的樣子,笑笑。欲悄悄抬頭欣賞一下男人的樣子,不小心被抓包,臉一下子垮下來,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對不起。”
鑒于秦婳認錯的態度誠懇,陸敘白氣消下去一半,伸手拿小桌子放在病床上。
周一凝聽到聲音后,馬上睜開眼睛,上前把做好的飯菜一一拿出。
秦婳揉揉肚子,還真是餓了!拿起筷子,嘗一樓,笑瞇瞇地看著周一凝,豎起大拇指,好吃!
陸敘白倒是冷冰冰地,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
“咕嚕嚕……”卡著吃的很香的兩人,周一凝的肚子不爭氣地響起來。
周一凝捂著肚子,朝秦婳尷尬地笑笑。
秦婳指了指小桌子上的飯菜,試探問道,“要不要一起吃?”
震驚地看著秦婳,再看看陸敘白,好似自己是陸敘白筷子里夾著的西藍花。一起吃?恐怕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周一凝笑笑,“陸總,夫人,東西我明天來拿,先走了!”說完快速離開病房。
人都跑了,秦婳也不可能去追著人家一起吃,低頭慢慢吃起來。
半個小時后,陸敘白收拾完桌上的東西,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問道,“要不要出去轉轉?”
秦婳想了想脖子上的痕跡,出去被人看到,明天的新聞就會寫#陸氏總裁夫人疑似被家暴#搖搖頭。
現在還不到晚上九點,睡覺太早,在說她睡了一下午也不困,兩條腿在床邊晃來晃去。
陸敘白接著問道,“那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也不一定陪我!”
“陪你。”
秦婳眼睛亮晶晶地,“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
一分鐘后,陸敘白的眼皮忍不住抽抽,就玩這?無可奈何地陪秦婳下兩個小時的五子棋。
最終秦婳興致蔫蔫敗下陣來!
陸敘白再次抬手看手腕的表,拍拍秦婳的肩膀,提醒她,“不早了,洗洗睡吧。”
秦婳慢悠悠下床,悠哉悠哉走到衛生間,正準備關門之際,陸敘白的聲音又響起。
“簡單洗漱一下,不要洗澡。”
剛才的氣還沒處發,現在又來管東管西,向陸敘白吼道,“你管我?”
“傷口發炎發燒了,你知道嗎?”陸敘白微微皺眉,還是好言好語地解釋道。
怪不得中午那會兒大腦昏昏沉沉的,不清楚。秦婳眼睛一瞇叉著腰,提出一個霸王條款,“你也不許洗澡。”
陸敘白:“……”
久久不見陸敘白回應,秦婳也不著急,站在衛生間門口僵持著。
“好!”
陸敘白回應之后,大手慢慢解開西服的扣子,一步一步走向秦婳。
秦婳一步一步退后,靠著墻閉上了眼睛,雙手捂著xiong。
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逗笑了陸敘白。
秦婳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你笑什么?”
“我不是禽shou,對病人沒想法。”隨后視線在秦婳身上掃來掃去,“你這身材好像和我的也沒什么區別。”
慢條斯理擠出牙膏,刷牙。
女人有三大不能說,年齡、長相和身材。
她身材也沒那么差吧,雖然比不上葉晚櫻,但是比尹星眠的飛機場要好多了,環著胸,氣呼呼地說,“你是眼瞎了嗎?”
氣沖沖走過去,突然一頂,杯子里的漱口水灑出來,黑色西裝胸口位置瞬間濕了一片。
陸敘白陰沉著臉,快速收拾完自己,出了衛生間。
秦婳出來的時候,發現男人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大聲喊道,“那是我的床!”
雖說是VIP病房,隔音效果總歸差一些,剛說完就傳來隔壁的敲墻聲。
秦婳放低聲音,“家里的豪華大床不睡,非要來和我擠醫院這個小床嗎?”
陸敘白放下手中的手機,淡淡說道,“陸太太,你這么說,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秦婳吃癟,關了燈,慢慢爬上床。
一室靜謐,一張小床兩個大人,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彼此。
奈何秦婳下午睡太多,現在又有一肚子氣,翻來翻去,有種我不睡你也別想睡好的意思。
黑暗中男人與秦婳拉大距離,淡淡地說,“你要是睡不著,咱們聊聊天吧!”
這和小說里的不一樣啊,不應該,既然你睡不著,不如咱們干點有意義的事吧,然后翻身而上?
呸呸呸,搖搖頭,想什么呢!黑黑的夜色,是最佳的遮羞布,沒人發現秦婳臉頰上的紅暈。
想起堂弟陸景程的短信:沒有監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從堂嫂那里入手。
陸敘白輕聲問道,“秦婳,今天中午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這一問打斷了秦婳腦子里那點旖旎的顏色,咬唇回答,“認識。”
周圍黑漆漆的,翻個身,和陸敘白面對面,在暗夜里尋找陸敘白的眼睛,簡單地說,“他叫胡強,南城有名的混混兒頭子,前幾年得罪了他,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出來了!”
報復!
總以為荒唐的歲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閉上眼睛,才發現三年前的事情依舊那么清晰。
那時她還是一頭紅色,如同那發色整個人十分張揚,Amber這個名字也是從那時得來。
南城盤山公路,追求刺激的場所。每周都會有一次賽車比賽,參賽的可能是專業賽車手,也可能是紈绔子弟……
不正規的比賽,沒人去管過程里的那些陰招,只要最終的比賽結果。
沒有人剛開始就是贏家,第一次比賽,報廢一輛車,心高氣傲,備受打擊。
酒吧喝酒又碰到胡強欺負一名大學生,當時聽到那名女生的喊叫,再看看別人漠不關心乃至看好戲的嘴臉,二話不說,拿起吧臺上的酒瓶子砸去。
最后景淮報警,以**未遂的名義判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