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媚沒等下人通報完,便大搖大擺地扭著腰肢走進(jìn)南苑。
春香本就看不慣她,靠在沈向楠耳邊小聲的說:“小姐,自從你搬到南苑來,這個林雪媚就得意的要命,最近你不在也沒少來南苑指手畫腳!
沈向楠自然是知道林雪媚的德行,以前林雪媚倒是也不敢作到她身上,她這個正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情便過去了,現(xiàn)在她卻不長眼跑到南苑來耀武揚(yáng)威。
沈向楠這幾日照顧江宇,本就疲憊的積攢了一肚子的氣,正好林雪媚來了給她出出氣。
“哎呦,原來是王妃從正院回來了,我說今兒個著南苑怎么如此熱鬧呢!”林雪媚說話陰陽怪氣,著重強(qiáng)調(diào)著沈向楠從正院,好像她是被江宇從正院趕出來地似得。
沈向楠挺了挺胸,氣勢上也不能弱下來:“怎么?側(cè)妃找本宮有事?”
“倒也沒什么,就是正好路過見姐姐回來了,便進(jìn)來與姐姐敘敘舊!
“姐姐。”沈向楠冷哼了一聲,“本宮娘親只有本宮這么一個女兒,本宮也沒有其他姐妹,側(cè)妃這聲姐姐本宮也擔(dān)待不起。”
林雪媚見沈向楠如此不給面子,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猙獰起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廢話了。今兒個我來就是來跟姐姐討一樣?xùn)|西的!
沈向楠忍不住笑起來,睿王府誰不知道她住的南苑是最破舊的,而林雪媚住的北苑亭臺樓閣琉璃碧瓦,哪一樣不比她這南苑好上幾千倍,她倒是也好奇,自己有什么東西是值得林雪媚開口討要的。
“王妃放心,雪媚討得不過是件最尋常的物件而已!
沈向楠看著她臉上那股子陰陽怪氣地笑容,便知道她肯定是沒安好心的。她戒備地問:“什么東西?”
“我記得王妃有一副瑤步金釵煞是好看,正好過幾日我要與京都里的達(dá)官夫人們聚會,一時之間又拿不出什么想要的首飾,便想與王妃討來用幾日,我這帶出去也是給睿王府張臉面不是!绷盅┟恼f得有理有據(jù)。
原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金釵首飾沈向楠也很少用,常用的也就那幾個,大多數(shù)都鎖在柜子里?墒橇盅┟奶羰裁床缓茫袅巳ツ杲畛鋈ツ涎矔r給她帶的禮物。那金釵雖然不算珍貴,但沈向楠卻異常寶貝,畢竟是江宇第一次送她禮物。
沈向楠還沒開口,春香已經(jīng)忍不住說道:“側(cè)妃這哪是借東西,明明就是知道那金釵是我家小姐的心頭好,故意來要的吧!
春香心直口快,倒是把沈向楠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林雪媚正愁拿沈向楠無法,見那小婢女開口,便正中她的意。她對著自己的婢女使了個眼色:“我和你主子說話,哪里輪得到你插嘴了,來呀!給本宮張嘴!
她的婢女看著形勢沖上去,趁著春香和沈向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著春香的臉蛋便是一巴掌,她打完了還不算,反手又要去打。這次沈向楠沒有給她機(jī)會,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摔,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婢女直接摔倒在地,在抬起頭時,臉上已經(jīng)多了一道明顯的五指印。
“本宮的下人合適輪到你來管教了!彼ち讼乱滦,挑眉瞪著林雪媚,說道,“你要借東西,便低三下四的跟本宮說,若是單純找茬,本宮也奉陪到底。本宮與王爺不過撂了幾日,這睿王府就容你這等東西囂張跋扈了?”
沈向楠看似指著地上的婢女再罵,實際罵得確實林雪媚。
林雪媚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王妃,剛才你那婢女囂張,小紅不過是代本宮教訓(xùn)她一二。”
“你閉嘴。”沈向楠眼睛一瞪,走過去一把揪住林雪媚頭上的金釵拔下來丟在地上:“本宮看你這金釵就不錯,先借本宮一用,等本宮劃爛她的臉,再把王爺賞的那對金釵給你送過去,本宮就當(dāng)是這東西丟了。不過你可要小心著用,若是王爺問起來,說你是偷得,你可是人頭不保!
拿江宇說事,這種事情不是她林雪媚一個人會做,沈向楠也學(xué)得有摸有樣。
“你給我等著。”林雪媚撂下一句狠話,摔著衣袖轉(zhuǎn)身就出了南苑,走路也不如來時那樣故意的扭腰扭胯,反而有些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