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想讓我去見何人?”濁東君的樣子好似炎燁現(xiàn)在說完,他就會立刻去見一樣。
炎燁甚是欣慰,不緊不慢的說道:“云虹郡主。”
噗~
一口還未下咽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濁東君邊擦拭嘴角,邊問道:“云虹郡主?不是西銅國派來選駙馬的?你讓我去見,為何?你知道我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他所說的前車之鑒炎燁當然知道。
幾年前東褚也來了個公主選駙馬,那排場要大的多。不止皇子們在列,所有未娶的王孫公子也要去。
驛館門前好大的排場,足足見了七日。
先不說面相身段如何,就那一開口“小哥哥,跟我回東褚吧!賞你一座城池好不好?”“呦,這個小哥哥生的真是俊俏,跟我回去賞你十座城好不好。”諸如此類的話幾乎對每個人說了一遍,你聽聽這哪里是公主說的話,簡直是寨子里來的女土匪。
“東褚地多,數(shù)之不盡。如此說也是情有可原。”
聽炎燁這樣說,濁東君到是想起來,在四國中西銅可謂是富到流油。到時這個云虹郡主該不會開口就說‘“跟我走吧!用來填海的金子任憑你搬。”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的時候,明明愛財如命的濁東君打了個冷戰(zhàn)。
他待雞皮疙瘩落下,才緩緩開口:“我到時候要喬裝成個大胖子去見她,再讓人給我點上幾粒麻子。誒,真不知該說我們北虞是青年才俊過多之罪過那,還是什么。偏偏這些鄰國公主郡主們,都喜好往咱們這兒跑,你說奇怪不奇怪。”
炎燁安慰道:
“你只要去了就可,父皇雖回復西銅說我是聯(lián)婚人選。但是最后還是要云虹郡主自己定奪,只要她瞧不上我,自然會改婚約。”
濁東君懂得炎燁言下之意,心也算落了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再為此事煩心。到時候我去了便是。當下我倒是有件更大的煩心事,你也來替我解上一解。”說完也不等炎燁做反應,推著他就往門外走。
……
……
這會兒南貍煙正蹲在地上,拿著枯掉的柳枝在地上亂畫,見遠處傳來聲響,抬起頭望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兩位公子太過秀色可餐,驚的她有些遲鈍,直到兩個人走到身旁也未起身。
濁東君指著地上的畫作,屏氣凝神后,認真的問道:“貍煙,你這是在畫馬兒嗎?”話剛出口,又覺得不對,搖頭繼續(xù)說道:“不對,不是馬,一定是老虎。那,你看,還有幾根胡須在。”
他伸出手指,像是討論一般,指給炎燁看。
南貍煙隔著厚紗,望著眼前的人,不語就是看著。
濁東君伸出左手將她扶了起來,右手晃動五指,說道:“嘿,貍煙,想什么那。我問你你畫的可是老虎?”
不等南貍煙開口,炎燁斬釘截鐵的說道:“是龍。”
“龍?不可能吧,你怎么看出來的。這會兒我怎么看著又有點像羊了。我說,貍煙你這到底畫的什么呀?不會是自己憑空想象的生物體吧。”
“是龍。”
隔著厚厚的黑紗都能聽出語調(diào)中的一絲輕快。
南貍煙抬手要將竹斗篷摘下,手肘處力道一重,又平白落了下來。濁東君叮囑道:“先別摘,我要讓炎燁給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