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北狼市,一座普通別墅,客廳內。
茶幾旁邊沙發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老者,拿著一個明朝的紫砂壺,悠閑的喝著茶水。
這就是王術見過的那個教授,蘇亮的老爸蘇學林,當時就是一個老學究,看上封建、古樸、傳統。
現在那還有一點老學究的樣子,他手里拿的倒是老古董,這個明代的紫砂壺如果拿上拍賣臺,最少上億。
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
沙發這邊的蘇亮腦袋一片空白,被前不久蘇學林的話給驚呆:“小亮,我現在可以正式告訴你,你就是鼎盛集團的總裁了。
因為鼎盛集團本來就是咱們的產業,也就是說,你是鼎盛集團的接班人,從今天開始搭理集團業務。”
這就像一道驚雷,把蘇亮炸的不輕。
換誰也一樣。
睡覺之前還是個乞丐,睡醒之后突然變成了富二代,而且還是那種身價過億過百億的富二代。
人生巔峰啊!但是來的太快,蘇亮有點不敢接受,猶猶豫豫道:“爸爸,這是真的?”
蘇學林呵呵一笑:“當然是真的,你到公司看看就知道了,總公司是用你的名字注冊的。”
“爸爸,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呵呵!小亮,我之所以讓你在基層鍛煉,是因為我們企業規模太大,必須有一個合格的領導人。
只有從小接受艱苦的訓練,從基層做起,才能了解一個企業真正生存的命脈。
你沒讓我失望,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關注你,成績相當不錯,也得到了公司高層的一致好評。
所以我們昨天召開董事會研究,決定讓你正式接管鼎盛集團的所有業務。”
“爸爸,我一定不負你們的期望。”
幾分鐘后,蘇亮心中的震驚,已經轉化為猛烈的狂喜,徹底接受了這個現實,自己終于挺起腰板來了啊。
以前追求顧心怡,跪在地上磕頭,為什么,總是覺得自己是個小職員,對方是院長,配不上對方。
現在不同了啊,自己可是堂堂鼎盛集團的接班人,身價千億,一呼百應,站到了人生巔峰。
“顧心怡,我一定要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
老話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真他么是至理名言。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蘇亮就完成了人生蛻變,眼中釋放出一絲恨意,和濃濃的淫蕩,似乎已經看到自己騎在顧心怡身上縱橫馳騁的樣子,而那種矜持羞澀的哀求,悶哼以及慘吟在自己下面回蕩……
這貨正在做夢,被蘇學林雷了一棒子:“小亮,我知道你的想法,必須得告訴你,你不能再去找顧心怡那個女人,她配不上你。
至于你的婚姻大事,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他叫沈婉君,江南燕玉樓董事長兼總裁,今天上午給你祝賀的時候,她會到。
至于那個顧心怡,我希望你離開她,不要讓她成為你心中的負擔和障礙,以后我們鼎盛集團的重擔都落在你身上了。”
“是的爸爸。”
蘇亮爽快的答應道,心里卻完全沒拿他老子這句話當回事,邁著充滿春風的步法走出了家門。
上午公司舉行蘇亮榮升總裁的儀式,高興的蘇亮腿肚子都轉筋了,暈暈乎乎不知道怎么過來了,糊里糊涂過了兩小時。
大約是上午十一點的時候,總裁辦公室門口進來一個身材干瘦的老頭:“少爺,我來了,酒宴馬上開始,我們這就出發。”
“老崔,車備好了嗎?”蘇亮伸了個攔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用手扶著椅子背,那感覺,大有掌控天下的味道。
老崔彎了彎腰:“少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老崔在前面,蘇亮在后面,向鼎盛集團大廈下面走去。
“蘇總您好……”
“蘇總好……”
“蘇總……”
還是那些職員,曾經的同事,看到蘇亮時面孔都變了,一個個臉上堆滿笑容,卑躬屈膝,讓蘇亮再次感覺到什么叫洋洋得意。
鼎盛集團的大廈下面,車已經準備好了,是一輛邁巴赫62,嶄新,價值華夏幣千萬左右,算是蘇學林送給蘇亮的禮物。
有專門司機,蘇亮坐在后排座,那個姓崔的老者緊跟著上車,坐在了蘇亮身旁,邁巴赫直奔羅天大酒店沖去。
是的,蘇亮今天的招待會就設在北狼市第一大酒店,羅天大酒店。
不到上午十二點,羅天大酒店門口已經匯聚了大量記者,蘇亮剛下車就被包圍了。
“蘇總,聽說你是第一天升任總裁……”
“蘇總,請問你們鼎盛集團以后的發展方向……”
“蘇總,請問你的個人問題解決了嗎?”
“對不起諸位,你們的問題我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回答,請諸位里面坐。”
蘇亮很紳士的說著,然后對老崔遞個眼色,老崔上前把這些記者攔住了,一雙看上去干癟的胳膊輕輕一動,那些記者就無法跨越一步。
這邊蘇亮大步進了羅天酒店……
顧心怡糾結了一上午,最后還是來了,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才到羅天酒店門口,門口那些營業員立刻含笑迎了過來:“四姐,你咋來了啊。”
“四姐,快到里面去,你想吃點啥,我馬上讓人給您做。”
前些日子莫向晚和顧心怡經常來這里視察,所以這些服務員都認識顧心怡,而且知道顧心怡在這里的身份,相當于老板。
顧心怡擺擺手:“沒事,你們忙去吧,我來參加一個朋友的招待會。”直接走進了大廳,然后順著電梯來到三十樓。
鼎盛集團這次招待會場面相當大,把羅天大酒店三十層到三十五層全部包了。
因為顧心怡糾結了半天,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應蘇學林的邀請直接來到了三十層。
下面賓朋滿座,前面張燈結彩,高臺上蘇亮正在侃侃其談。
在高臺最前面一排座位上,坐著一個帶著黑紗的女子,女子旁邊坐著一個老嫗。
別的賓客有說有笑,指手畫腳,這兩人的神色卻十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