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大地,并州市通向南邊的高速公路上,越野車劃開夜幕,飛速的奔馳著。
駕駛位置上坐的是夏雪,龍傲雪坐在副駕駛位置。
王術坐在后排座,半瞇著眼睛,在王術身邊,是溫迪,滿臉沉思,時而看看王術,時而看看窗外的夜色。
三個美女憋了半天,看到王術心情不爽,誰也沒說話,最后還是夏雪忍不住了,問道:“老板,按照你以前的脾氣,就把那個鎮長給宰了,這次為啥沒殺?”
王術動了動身子,幾乎要靠在溫迪身上,無可奈何的答道:“那個地方天高皇帝遠,政府很難管理,我把那個鎮長殺了,還會出現一個鎮長。
誰知道下個鎮長會不會和這個鎮長一樣腐敗?
另外,兩位老人家已經老了,誰給他們養老送終,不如讓這個鎮長給他們當兒子,贍養兩位老人。
我估計以后這個鎮長就老實了,其他村民也跟著沾點光。”
“嗯!老板威武。”
夏雪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豎了豎修長的大拇指:“沒想到啊,老板除了泡妞,還這么有遠見。”
“一邊去,我泡誰了?”王術沒好氣的揮揮手。夏雪格格一笑,看了看身旁的龍傲雪道:“某個大美女的珠寶店都歸你了,你還說沒泡?”
“夏雪姐……”
龍傲雪氣的在夏雪翹臀上狠狠抓了一把,后者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這么一來,把車里的氛圍調整過來了。
接下來龍傲雪開始和夏雪說笑悄悄話,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么。
王術看到兩人沒注意后面,色咪咪的把身子往溫迪那邊挪了挪。
溫迪嫌棄的看了看王術,下意識躲避了一下。
王術又挪了挪,溫迪再次閃避了一下。
王術又挪了一下,溫迪閃避不開了,左邊是車門,被車門擋住了。
也就是說,被王術逼的動不了了,王術突然爬到溫迪耳邊說道:“都說你們西方的世界很開放,為什么你還是處女?”
溫迪兩條胳膊用力夾緊,試圖和王術拉來距離,但是無濟于事,冷著臉道:“王董,請自重,我不是那樣的人。”
王術滿臉玩味的問道:“不是那樣的人?我看你就是那樣的人。”
溫迪急道:“不要胡說八道,我很傳統,長這么大還沒碰過男人。”
王術伏在溫迪耳邊,嘴巴幾乎已經挨到溫迪柔軟的耳垂了,小聲說道:“我不相信,我這個人不但善于分析,還會相面,你雖然還是處女,但是肯定和別人親過嘴。”
“沒有,我沒有。”溫迪面紅耳赤的分辨。
王術輕輕在溫迪耳垂上親了一下:“好好想想,在你九歲那年……”
九歲那年?
溫迪突然想起了什么,吃驚的看著王術。
她的確和人親過嘴,不過那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的溫迪才九歲,也是她出生以后她母親第一次帶著她回家探親,看望她的外婆。
誰知道出事情了。
她人生地不熟,出去玩耍,結果走丟了,然后上了一輛黑車,糊里糊涂被帶到了西方,這才知道被人拐賣了。
當時的溫迪才九歲,嚇壞了,待在一個漆黑的房間內,惶惶不可終日,就在那時碰到了一個小男孩。
很堅強的小男孩,經常安慰她,和她說話,后來那個小男孩被一只螞蟻咬了,身體出現變異,帶著她和幾個小伙伴逃了出去,并且幫著她回到了家里。
臨分別的時候,她和那個小男孩擁抱在一起,還親了嘴。
那是溫迪從生下來到現在,唯一一次和男人接觸,而且是最親密的接觸,事到如今,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溫迪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男孩。
漆黑的大眼睛,如同兩顆星星,目光中閃著睿智的光芒,身體變異后力大無窮,一個人殺了好幾個人,帶著她們幾個孩子逃了出去。
那個記憶,就像是一條永恒的銀河,閃閃發光,掛在她的記憶烙印上,不可能忘記的。
“你怎么知道的?”
溫迪死死的盯著王術。
她認不出王術來了。
這個情景和莫向晚她們不一樣。
王術從有記憶開始就和莫向晚她們在一起,五年的時間,足以把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刻入骨髓中,所以他和莫向晚相見之后,莫向晚能認出王術。
溫迪不同,盡管記憶深刻,但是畢竟和王術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她記得是那個情景,對于王術的音容笑貌不是那么深刻。
歲月如刀,抹不平一個人的記憶,但卻是可以把一個人的容貌,默默改變。
可王術記得溫迪,因為他的目光異于常人,在見到溫迪那一刻起,就把溫迪認出來了,知道溫迪的名字之后,更加確定。
所以,才有王術前面的推斷,王術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因為溫迪給他講過一些家里的故事,所以能推斷個大概。
王術看著溫迪深藍色的眼睛,笑了笑:“你好,藍月亮。”
啊?
如果前面那段記憶讓溫迪吃驚,那么后面這個名字《藍月亮》則是讓溫迪倍感震撼。
因為,這個名字是那個小男孩給他取的。
當時他對小男孩說:“我叫溫迪。”小男孩說道:“你的名字不好聽,我給你起個名字,你的兩只大眼睛是藍色的,就像月亮,就叫藍月亮吧。”
這是個很特別的名字,自從那里以后,再也沒有人叫過她藍月亮。
“你是……你是那個小男孩?”
溫迪藍汪汪的大眼睛濕潤了,她長到這么大,只有三個朋友。
一個是夏雪,另一個是一個殺手,她的母親為了能讓她在殘酷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給她雇了一個女殺手。
另一個就是王術,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最短,但是卻經歷了生死考驗。
王術點點頭:“不錯,你總算想起我來了。”
“小超人,謝謝你小超人,你教會了我怎么堅強,給了我生存的勇氣,謝謝你小超人。”
溫迪勇敢的,第一次不顧一切的撲到了王術懷里,再次送上了自己的唇。
她生活在比較開放的世界,平時對于這些男女關系司空見慣,之所以保持著一份純潔,是因為心里有一份牽掛。
此時卻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