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點。
帝都華安局。
一個特殊的審訊室內。
王術仰躺在椅子上，枕著雙手，像是睡著了。
崔卓陽就坐在王術旁邊。
另外還有兩個審訊警員，一個筆錄警員。
對面板凳上坐著郭慧娟。
審訊的警員問道：“郭慧娟，老實交代，你知道我們的政策，談判從寬，抗拒從嚴……”
從8點到9點，這句話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
王術不明白。
沒有證據的審訊可以小心翼翼，怕冤枉好人，這他么都是板上釘釘的實事，明知道對方攜款潛逃，還這么溫柔的審訊，這是為什么？
郭慧娟還是不說話，頭一低，眼睛一閉，無言以對。
“崔局。”
最后三個警官實在是沒轍，看看崔卓陽。
崔卓陽看看王術，王術仍舊和睡著了一樣，崔卓陽捅了捅王術：“喂！醒醒。”
王術打了個哈欠，抬起頭，活動了活動因為長時間枕著，有點發麻的手：“問出來了。”
問出個屁啊？
崔卓陽知道王術在諷刺自己，一臉黑線道：“沒有，她什么都不說，不然你來問問？”
王術摩薩摩薩臉：“我來問問？”
“是啊。”
“那好吧，你們出去。”
王術抬頭沖著另外三個警員說道，三個警員看看崔卓陽，崔卓陽遞個眼色，三人出去了。
王術在后面追加了一句：“把監控關掉。”然后站起來，來到郭慧娟跟前，圍著郭慧娟轉了三圈，在郭慧娟前面站住，問道：“你叫郭慧娟。”
郭慧娟低著頭不搭理王術。
王術笑道：“再問一遍，你叫郭慧娟？”
郭慧娟仍舊不言語。
“好！我不問了。”
王術左手抓住郭慧娟的頭發，右手大巴掌掄起來了“啪啪”左右開弓開抽。
嘴里數著：“一二三四……我看看你能堅持幾巴掌。”
啪啪……
轉瞬就是二十多巴掌，血水順著郭慧娟的嘴角流了出來，終于睜開了眼睛：“別打了，我叫郭慧娟。”
王術淡淡的一笑，松開郭慧娟：“我知道在你們這些人嘴里問不出什么實質性的答案，咱們談幾個額外問題。
三個問題，我問你答，然后我讓你提一個條件，在我能力范圍內滿足你。
第一個問題：你和蔣天明是不是一個勢力的人？”
郭慧娟點點頭：“是。”
王術接著問：“第二個問題，你們屬于哪個勢力？”
郭慧娟搖搖頭：“我不能說。”
王術又問道：“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島國人嗎？”
郭慧娟眼睛突然出現一抹普通人無法察覺的驚慌，但是沒回答。
王術笑了笑：“我的問題問完，現在答應你一個條件，你說吧。”
郭慧娟很安詳的說道：“我想洗個澡，然后請你給我一個自盡的機會。”
王術玩味的看了郭慧娟一眼：“這是兩個條件，我只能答應你一個。”
郭慧娟道：“只要你答應我這兩個條件，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王術皺皺眉：“來人，給她一把刀，然后帶進去洗浴室。”
王術喊了一遍沒動靜，崔卓陽無語，跟著喊了一遍，門打開，進來兩個女警員，把郭慧娟帶出去了。
“走，咱們去看看。”
王術起身，崔卓陽緊跟著，兩人隨著兩個女警員來到浴室。
到門口崔卓陽站住了，女浴室，他不能進去。
王術沒這個顧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然后對著門外那兩個一臉懵逼的女警道：“給她找一把刀，人推進來。”
兩個女警看看崔卓陽，崔卓陽點點頭。
不到一會兒，兩個女警找來一把軍用匕首，塞到郭慧娟手里，然后用手一推，把郭慧娟推進了浴室，關上了房門。
王術就在旁邊一站：“洗吧，這里沒人打擾你，洗完你就可以上路。”
“多謝。”
郭慧娟點點頭，然后打開了水龍頭，不管王術在不在身旁，脫去衣服，把自己扒的一絲不掛，坦然的洗起來。
這娘們兒就像幾輩子沒洗過澡一樣，洗起來沒完沒了，轉眼就是一小時。
最后還勇敢的抬起頭來看著王術，欲言又止。
王術冷笑道：“你不用懇求，我可以給你搓澡，而且是免費的。”
說完拿起墻上掛著的搓澡巾來到郭慧娟前面，開始給郭慧娟搓澡，非常細致，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半小時，幾乎搓遍了郭慧娟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謝謝。”
最后郭慧娟從王術手中接過搓澡巾，把自己的手又仔細的擦了擦，拿起匕首，一刀捅進了自己的小腹，凄然的看著王術道：“你真是大羅天，王術？”
王術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郭慧娟，點點頭：“不錯。”
郭慧娟持刀的雙手用力在自己體內一攪，隨后說道：“跟我我得到的消息，你不是龍家的孩子。”
砰！
說完這句話，郭慧娟用雙手抓著刀柄狠狠在自己體內攪動了一下，然后砰然倒地……
水龍頭里的水嘩嘩的流下來，沖洗著地上的鮮血，慢慢的流進了下水道。
王術愣愣的看著郭慧娟的尸體，過了足有3分鐘，然后走過去，拿起郭慧娟的衣服，把郭慧娟的尸體蓋起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后面崔卓陽看到王術出去，趕緊帶著兩個女警沖了進來……
王術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以至于從華安局出來，渾身大汗淋漓，鉆進車內，啟動了無敵。
郭慧娟最后那個信息，對于王術來說，不是噩耗，因為王術已經有心理準備。
但是當這句話從一個陌生人的嘴里說出來時，仍舊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王術心坎上。
自己不是龍家的人？
這個問題王術早就開始懷疑。
那是他在聽龍亦可說出孤狼失去血狼血脈的時候，王術就開始懷疑了。
既然孤狼能失去血狼血脈而活著，自己體內的血狼血脈，是不是人工植入進來的？
自己究竟是不是龍家所謂的血狼血脈。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又是誰？
無敵在大公路上飛馳，王術仰躺在車內，很久之后拿出手機，給龍蕾打過去了一個電話：“姑，我想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