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上次你給我的那點錢夠我花嗎?”女人生氣的直接把手中的昂貴的包丟到了沙發上,然后滿臉都是憤怒的看著安曉。
她的聲音極為尖利,一下子就刺破了安曉的耳膜。
安曉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精致面容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覺得煩躁和不耐煩,可是她的臉上還只能表現出一臉順從的模樣。
安曉低著頭思考著,越想越覺得委屈,她揉搓著手,略有一些局促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我上次都已經給你那么多錢了,你讓我再拿出來五千萬……我真的沒有錢了……”安曉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只是一個小醫生,哪里會來那么多的錢?
這個后媽……簡直就是不近人情,不,是尖酸刻薄。
“你上次就給了我那點錢,你當是打發要飯的嗎?”女人做過美甲的手妖嬈的掐著腰,雖然已經是徐娘半老,但好歹是風韻猶存。
她一臉趾高氣昂的看著安曉,好像眼前的安曉欠了她好多東西一樣。
安曉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臉憎惡的模樣,略有一些賭氣的揚起了頭,她也是簡直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那你到底想讓我怎么辦?你是要逼死我嗎?上次給了你的錢,你都干嘛了?”
女人也沒想到安曉竟然會這么強勢,她緩緩的放下了手然后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看著安曉,“上次你給我的錢,我只不過是去香港買了點衣服,然后又去澳門玩了一圈,打了兩圈麻將就沒了。”
安曉可是從她輕飄飄的話里面聽出了深意。
只不過?
只不過是去香港買了點衣服?
只不過是去澳門打了兩圈麻將?
她口中的只不過怕是要了安氏的半條老命!
“我只是一個醫生,我沒有那么多的錢。”安曉也略微有些賭氣的坐到了女人對面的沙發上,她被氣的胸膛不斷的起伏,然后打開了包。
她從包里面拿出了礦泉水,擰開了水之后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心里面越發覺得氣憤。
她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的工作,到頭來就換來這個女人無休止的揮霍。
這永遠都沒有一個頭!
她并不愿意做這個替罪羔羊,更不愿意拿自己的錢去填這個無底洞。
“你只不過是個醫生,你沒有錢,可是……”女人白了一眼眼前愚蠢的安曉,順手捏起了桌子上的一瓣橘子,然后悠哉悠哉的放到了口中,哪里還有剛才那股囂張跋扈的樣子?
安曉氣急,直接打斷了女人的話,“打我的主意可以,你不要打葉北宸的主意,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他無關。”
“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么著?你覺得你嫁出去了就和我們安家毫無關系了?”女人狠狠的咬了一口橘子,然后似乎有些嫌棄的一口把口中的橘子吐到了垃圾桶里。
安曉看著眼前的女人趾高氣昂的樣子,也不再說話,兀自的攥著著手中的水,只不過那個礦泉水的瓶子都已經被她捏到變形。
“你把我當成什么?是你們無休止的取款機嗎?葉北宸和安家的家事無關,況且說你又不是我媽。”安曉略微有一些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嘲笑的笑容。
她對面的那個女人可并不是一個好惹的茬,直接痛的一下站了起來,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你這一結婚就不把我這個媽放到眼里了?好歹我這么多年也是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你呢,到頭來卻是恩將仇報,還真是……狼心狗肺。”
女人刻意的加重了后面這四個字說話的力度,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好像安曉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她這心里面也在暗自懊悔,怎么當年沒有把這個賤種給掐死?
現在這個安曉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那么好運的嫁給了葉北宸,都已經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怎么還在計較給她的那點錢?
還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又輕輕的啐了一口,絲毫沒有把安曉放到眼里。
安曉也是氣急,她辛辛苦苦誠誠懇懇的工作,可是到頭來,安家像是一個吸血鬼一樣無盡的啃噬著她。
她現如今已經力不從心了。
安曉略微有一些煩躁的從自己包里面翻出了一個銀行卡,放在手中捏著,似乎有些不舍。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似乎是打定決心了,把卡放到了桌面上,“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我沒有錢,我在醫院也不過守著那幾十萬的工資罷了,要多余的錢沒有。”
女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張銀行卡。
她要安曉的工資卡又有什么用?
這張工資卡上頂多夠她買一兩件衣服罷了,她可不是一個乞丐能這么容易的被打發?
“你覺得是你的錢重要?還是你媽的骨灰重要?”她又拿出了那個慣用的伎倆來威脅著安曉,雖說這個方法很卑鄙,但是百試百靈。
安曉憤怒的咬牙切齒,一臉怒意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兩個人在對視的時候,最終還是以安曉的失敗而告終,她略微有些氣餒的,收回了自己悠悠的打量的目光,似乎是在妥協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辦?”
“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給我錢,我要的也不多,只是5000萬而已。”她輕飄飄的說完之后就在看著自己的指甲。
陽光下那鋒利的指甲像是刀子一樣的插在了安曉的心里,她的手中永遠握著安曉的把柄,就算安曉想要逃脫這個牢籠,卻不得不因為她手中的這個把柄而回來。
“你可真是獅子大張口。”安曉略微有些譏諷的說道。
那個女人聽到這一句不陰不晴的話也沒有反駁,反而直接拿起來了沙發上自己那個昂貴的包,然后云淡風輕的跨到了肩上,“反正話已經說到這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等著那個骨灰盒送到江里喂魚。”
安曉憤怒的盯著女人的后背,是不是要把這個女人盯著兩個血窟窿一般,女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要用這樣灼灼的目光看著我,我會害怕的。”
她說完之后腳上踩著高跟鞋,已經看看她走到了門口,然后又回過頭來看著安曉,“別指望著會逃脫我,你沒這個能耐,而且,就算把你媽的骨灰丟到江里面,那也只是會沉溏而已。”
說完之后,那個女人臉上帶著張狂的笑意離開了這個房間,安曉一個人滿是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回味著那個女人的話。
后媽……能夠遇到這樣極品的后媽。
還真是……可笑。
安曉剛想休息兩分鐘,那催命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她看著手機上發過來的那條短信,嘴角牽強的扯出了一個笑意,“快點給我錢,我可是等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