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若只是晃眼的話,那江岳的這一招也就沒有多大實(shí)際的意義了。這一招的真正目的,是為了通過光和雷兩種屬性,去克制一些邪祟。在這期間,風(fēng)系靈力將是束縛邪祟的主力。這,才是極光風(fēng)雷舞的真正面目。
不過,這一招江岳也是第一次使用。而且在這之前,江岳也只是有過一些設(shè)想罷了,根本就沒有進(jìn)行系統(tǒng)的試驗(yàn)和推敲。但盡管如此,他卻還是一次就成功的使用出來了。不得不說,江岳的運(yùn)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風(fēng)聲蕭蕭,雷光瑟瑟,乳白色的光芒化作萬千長龍,圍繞著那團(tuán)人形黑氣不團(tuán)高速的旋轉(zhuǎn)著,將那人形黑影牢牢的包裹了起來。
雷,志剛之眼;光,蕩滌黑暗!這二者,是一切邪祟魍魎的克星,再加上風(fēng)的束縛,一般的邪祟魍魎也只能是被動挨打的份兒了。
但是,那人形黑影顯然是沒打算被動挨打,它是要將江岳給滅了的,又怎么可能甘心被江岳的極光風(fēng)雷舞給困住!
“吼!”
那黑影發(fā)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身體快速的開始變形,很快就變成了一只奇形怪狀的猛獸,這頭猛獸頭生三角,背長尖刺,蹄爪鋒利,看上去倒是也頗有幾分神俊的味道。
變形完成,那黑影便立刻對江岳的極光風(fēng)雷舞發(fā)起了沖擊。雷光和乳白色的光線落在它的身上,它卻是根本不管不顧,只是一個勁兒的用鋒利的蹄爪和牙齒去撕咬面前的風(fēng)系靈力行程的束縛,想要脫出江岳的控制。
見此情景,江岳的眉頭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上泛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倒是挺兇悍的嘛!不過,想要掙脫我的極光風(fēng)雷舞,還早一百年呢!”
說著,江岳再次飛快的開始締結(jié)手印,同時對劍寧蓉說道:“將你的領(lǐng)域散開,我要動用絕招了。有你的領(lǐng)域遮擋,我不好發(fā)揮。”
“好。”
劍寧蓉干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打了個響指,將自己的領(lǐng)域給收了起來,重新露出了朗朗的乾坤白日。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眾人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天空中竟然有一大團(tuán)紫色的雷電正在快速的凝聚著。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團(tuán)雷電的目標(biāo),不是那黑色影子又是誰呢!
“落!”
江岳的手印已然在此刻完結(jié),但見他抬手一指那黑影,手指微微向下一鉤,天空中立時就有一道雷電砸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了那道身影的頭顱。
“嗤!”
雷電擊中了那黑影的頭顱,卻是并沒有將那黑影的頭顱給刺穿,而是迅速的化成一張電網(wǎng),直接將那道黑影給包裹了起來。下一刻,滋啦啦的電擊聲便響了起來。
“嗷!”
那黑影吃痛,立刻大聲的咆哮了起來,掙扎和攻擊那風(fēng)系靈力束縛的力度更加的狂暴迅猛了。但是就在下一刻,它的動作卻是一下子頓住了。
但見半空中又有雷電降下,這一次,落下的雷電卻不是單單只有一道,而是一大波,足足有數(shù)十道之多!
“咔啦啦!”
一連串的雷電落下,直接將那黑影給吞沒了。紫雷肆虐,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眾人卻都明白,那是空氣被雷電灼燒時產(chǎn)生的味道。只是被雷電擦到,空氣就已然被烤焦了,可以想象,那道黑影挨了這些雷電的轟擊,下場又會慘到何種地步!
不過片刻的功夫,雷光斂去,江岳的極光風(fēng)雷舞也只剩下風(fēng)系靈力的束縛還在,雷光和乳白色的光線已然全部消失了。而再看那黑影,卻發(fā)現(xiàn)它的半顆頭顱已然被轟碎了,身上更是密密麻麻滿是創(chuàng)傷,但卻并沒有被滅掉。
“你好,你很好!”
那黑影恨恨的說道:“多少年了,多少年我沒有被打成如此凄慘了!人族,你成功的激怒我了,我要將你生吞活剝了!”
“聒噪!”
江岳手一翻,一柄寶劍已然落入了他的掌握當(dāng)中,不過卻不是他的情思寄,而是江映竹的雷君圣劍。
“安心上路吧!你的師兄師弟們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一個都不能少!”江岳語氣冰冷的說道。
聲到人到,下一刻,江岳的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了那團(tuán)黑影面前,纏繞著紫色雷電的雷君圣劍然然斬落,鋒銳的劍刃破開那黑色身影的防御,從它的身體當(dāng)中穿了過去。然后,整個世界便詭異的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唰!”
半空中人影一閃,江岳已然回到了寒心等人身前,而再看那黑色身影,卻是已然一分為二,正保持著一個詭異的靜止?fàn)顟B(tài),沒有任何動作。
“干掉了嗎?”劍寧蓉微瞇著眼睛,一邊定定的看著那黑色身影,一邊對江岳發(fā)起了詢問。
“還沒!”
江岳輕輕搖了搖頭,雷君圣劍已然脫手而出,直取那黑色身影而去。眾人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那黑影再次被雷君圣劍貫穿,而這一次,它終于是不再詭異的保持靜止了。
“噗噗噗!”
像是一個氣球忽然破了無數(shù)個口子一般,那黑色身影的周身上下忽然有大量的黑氣冒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煙霧彈,一股股濃郁的黑氣,就像是不要錢一般的涌出,而那黑影也在不斷的抖動,縮小,似乎隨時都會崩解一般。
不過,隨著那黑色煙霧的越來越濃,眾人的視線被遮擋住,沒人看得見那黑色身影的情況到底如何了。即便是用神識探查,卻是也根本沒辦法穿透那些黑色煙霧!
“有貓膩啊!”
江岳喃喃的吐出了四個字,隨即便雙手連點(diǎn),打出去八枚玉石,組成了一個大大的立方體。當(dāng)所有玉石都落位了之后,每四塊玉石之間都出現(xiàn)了一塊碧綠色的光幕,將那個黑影所散發(fā)出的黑氣完全封鎖了起來。
“如此一來,你就沒辦法搞幺蛾子了。”
江岳輕輕拍了拍手,似是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嘴角上掛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果然,隨機(jī)應(yīng)變,隨時隨地都可以布置陣法,不拘泥于材料,這才是陣法師該有的樣子。”
而就在江岳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那黑氣的蔓延也終于是停了下來。此刻,眾人都清楚的看到,那些黑氣又哪里是黑氣,那分明是一只只黑色的蟲子!
“蟲子嗎?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靜言大和尚的本體,是一群蟲子?”江岳的心里很是納悶,連忙便要彈出神識,好生探尋一下那些蟲子的底細(xì)。
可是還不等他付諸行動,一旁的唐月茹卻是忽然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江道友,萬萬不可!這蟲子很邪,若是你用神識去探查,那是肯定會受傷的!”
“哦?此話怎講?難道,唐仙子認(rèn)識這些蟲子?”江岳的眼睛立刻就是一亮,連忙扭頭看向了唐月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張臉上寫滿了期待。很顯然,他是被唐月茹的話給勾起了興趣。
“嗯,我認(rèn)識!”
唐月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這種蟲子,名為五衰蟲。五衰,顧名思義,指的就是天人五衰。但,這卻并不意味著這蟲子可以招來天人五衰。這種蟲子的能力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吞噬人的靈魂。你說,你如果用神識力量去探查,結(jié)果會如何?”
“這么邪乎的嗎?”
江岳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暗道了一聲僥幸,還好有唐月茹在,不然的話,自己可就將靈魂送過去,給這些蟲子做口糧了。
“何止是邪乎!”
唐月茹接過了話頭,一臉凝重的說道:“這種蟲子一旦泛濫成災(zāi),天下將再無其他的生靈。也虧得你的動作足夠快,直接用陣法封住了這些蟲子的行動能力。若是讓這些蟲子擴(kuò)散出去,那我們也只能趕緊離開這里了。”
“可是,這些蟲子既然都只是寄生在一個人體內(nèi),是不是說明它們都是有主的呢?”江岳好奇的追問道。
“這也不絕對!”
唐月茹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后又補(bǔ)充說道:“關(guān)于這五衰蟲的記載,我們飄雪宗和九天玄女宮的記載都不是很多。唯一的一次完整的記載是,五衰蟲橫掃一個小型世界,將其中生靈的靈魂吞吃一空,讓那一界成為了一片死地。”
“闊怕!”
江岳深深的看了那些蟲子一眼,神色間明顯的有些忌憚。這種蟲子,的確是無愧于五衰之名。相信,如果沒有足夠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那是萬萬沒可能對抗這些蟲子的。如此想來,那能降服這些蟲子的人,那得有多逆天?
“可惡的人類,趕緊打開這個陣法,放本君出去!”
就在江岳暗暗擔(dān)憂的時候,一個尖細(xì)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如果就膽敢不打開這個陣法,那等本君破開陣法之后,無論是誰,一個不留!”
“嗯?”
江岳聞言,眉頭立刻就擰了起來:“膽敢自稱本君?你到底是什么人?蟲父還是蟲母?又或者,你是這些蟲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