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葉思雨要過來了?她怎么會來這里?喂喂喂,林棟你小子別走!要走,那也得給我把話說清楚再走!”
江岳一邊叫,一邊邁步向前走,他同時還抬起手,準(zhǔn)備將眼睛上的布條給扯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江岳的手被人給捉住了。
手上傳來的觸感,讓江岳的動作立刻就滯住了。他緩緩的轉(zhuǎn)過頭,輕輕抽了抽鼻扇,跟著立刻就開口說道:“涼涼,你個小吃貨想干嘛?老爸剛才說,有人會帶我去一個我該去的地方!他所提到的那個人,就是你嗎?小吃貨,你趕緊告訴師父,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被江岳識破了身份,涼涼先是微微的一愣,旋即就歡喜的叫了起來,“哇,師父你可真厲害!你這一手,就是傳說中的聞香識女人嗎?師父,你能教教我不?”
“教你個鬼啊!”江岳惱怒的責(zé)罵了一句,跟著又動了動耳朵,仔細(xì)的聽了聽,這才重新的開口說道:“還有一個是誰?自己報上名來,要是被我知道了你是誰,當(dāng)心我對你家法伺候!”
“師父,你能通過味道認(rèn)出是我來,那你也肯定能夠通過味道辨認(rèn)出她的身份!師父你加油,繼續(xù)聞香識女人吧!”涼涼笑嘻嘻的說道。
“毛病!我哪有那么閑啊!”江岳想要抽回被涼涼給保住的手臂,但是小丫頭似乎是鐵了心要阻止江岳,她的兩條藕臂緊緊的抱著江岳,說什么也不肯松開了。
若是換個人如此的對江岳,江岳早就通過暗勁,將人給震開了。但是,偏偏此刻禁錮著他的,是他的寶貝徒弟涼涼。
涼涼這姑娘的身子單薄,江岳可不敢隨便亂來,他可是很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姑娘給傷到。到時候,這姑娘一開直播,和她直播間里的那些老流氓一講,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萬般無奈之下,江岳也只能嘆了一口氣,選擇了向涼涼妥協(xié),“行了行了,你贏了!另外一個人在哪?弄點(diǎn)她的味道過來,讓我聞一聞!”
“好的,師父你稍等!”涼涼答應(yīng)了一聲,跟著又微微動了動身子,緊接著就在下一秒鐘,江岳感覺到鼻端有一股威風(fēng)閃過。
那風(fēng)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那種味道很獨(dú)特,它并不是來自某一種香水,也不是什么花朵的花香,而某個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體香!
江岳微微皺了皺鼻子,腦中的影像飛快的閃動,搜索者每一個可能的人選。足過了有老半天,江岳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慍怒的說道:“行啊,你們這兩個不尊師長的調(diào)皮小妮子,竟然敢合起伙來欺負(fù)你們的師父!老實(shí)交代,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什么叫‘我該去的地方’?說出來,師父就不懲罰你們了!”
“唉,不能說!”涼涼把頭搖得跟你撥浪鼓一般,義正言辭的拒絕道:“這個任務(wù),可是師祖他老人家交代的哦!我們兩個做晚輩的,必須要完成任務(wù)的!小雨,你說是不是?”
“沒錯沒錯!這是師祖他老人家吩咐的哦!尊師重道,這個我們當(dāng)然是懂的!但是這一次呢,我們必須要聽老人家的,而不是師父你的!”林亦雨了呵呵的說道。
“行!你們兩個小妮子,翅膀硬了是吧?那好!現(xiàn)在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以后,你們可千萬別犯錯誤!要是被我給逮到了,我可是不會輕饒了你們的!”江岳沉聲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林亦雨神秘的一笑,旋即就歪著小腦袋,揮著手說道:“好了,師父你要小心了,我們可要出發(fā)了哦!”
“對,師父你要小心了哦!我和小雨現(xiàn)在就要帶你過去了!你要小心一點(diǎn)哦!我們兩個女孩子力氣小,你要是跌倒了,我們可扶不起來你的!”涼涼弱弱的說道。
“我要是跌倒了,一定會把你們兩個小妮子當(dāng)成肉墊!”江岳惡狠狠的說道。
“也可以啊!不過,我一個就行了!小雨是大明星,要注意形象,不能夠受傷的!要是師父你需要肉墊,那我一個人就夠了!”涼涼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聽了涼涼的這番話,江岳的心里一陣的無力。他輕輕的甩了甩頭,很是無奈的笑道:“行吧!算有孝心,有愛心,師父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走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
“嘻嘻,這就對了嘛!大叔,你要乖乖的聽話,小心的走路哦!放心,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呢,要好好的配合我們哦!”林亦雨輕笑著搞怪道。
“呵呵!”江岳用兩聲壞笑以示回應(yīng)。
對此,林亦雨也不惱,她和涼涼一左一右,架扶著江岳緩緩而行,離開了江家的院落,悠悠的走出了一段路程,進(jìn)入了另一個小院落,來到一幢房屋的門前停了下來。
林亦雨走上前,將房門緩緩的打開,涼涼扶著江岳,小心的走進(jìn)了房間,一直把江岳給送到了一個特殊的房間。
一進(jìn)入到這個房間,江岳立刻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房間的溫度,遠(yuǎn)比室外要高很多。
江岳能夠感覺到,這房間里有淡淡的蒸汽在氤氳升騰。這蒸汽里混合著花瓣的響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另外,江岳還隱隱的感覺到了其他的熱源。這些熱源非常的微小,而且還一直都是搖曳不定。
“這是,蠟燭嗎?這房間里,干嘛要點(diǎn)蠟燭呢?停電了?不可能!我這個想法,實(shí)在是太傻了!”
江岳自嘲的笑了笑,隨即又穩(wěn)了穩(wěn)心神,張開口準(zhǔn)備向涼涼問話。可就在這個時候,涼涼卻是忽的放開了江岳,和林亦雨飛快的離開了。片刻過后,江岳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關(guān)門聲,還有門被在外面上鎖的聲音。
“師父,你自由了,可以摘下蒙眼布,把眼睛睜開了!”涼涼在屋外叫道。
“對,大叔,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看到你眼前的一切,你不要太驚訝哦!”林亦雨的聲音也隨后想起。
“師父,我們走了哦!”涼涼隨后又補(bǔ)充了一句。二女的腳步聲緊跟著就響了起來,并且越來越遠(yuǎn),最后消失不見了。
“這兩個丫頭,搞什么啊!老爸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當(dāng)面說出來不好嗎?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真當(dāng)我什么也猜不出來嗎?”江岳輕聲的嘟囔了一句,旋即就抬手去下了蒙眼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紅,熱情如火的紅!江岳首先看到的,就是慢無邊界的紅色。江岳的眼睛被這紅色一沖擊,頓時有些微痛起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又適應(yīng)樂老半天,這才算是適應(yīng)了這滿屋子的紅。可是,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況之后,江岳卻是一下子呆住了。
“這,這是什么情況!”江岳大叫了一聲,一下子跳起了老高。因?yàn)樗@訝的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竟然是身處在一間新房里!
入目盡是喜慶的鮮艷紅色,壁紙陳設(shè)包括窗簾窗花都是紅的!在鋪著紅布桌圍子的方桌上,擺放著古銅的燭臺,紅色的蠟燭頂著橘黃色的火苗,調(diào)皮的左歪一下,右歪一下,把江岳的影子拉扯得忽長忽短,搖曳不定。
在江岳的面前,是一張同樣以紅色為主的大床。大紅錦緞的被褥鋪得整整齊齊,上面繡著精致的鴛鴦戲水,還有大大的喜字。
床的上方,垂下了兩塊紅紗制成的幔帳。屋子里沒有風(fēng),幔帳的流蘇靜止不動,就好似一團(tuán)團(tuán)的紅色慶云,被人捉住,拉長,而后剪成了一段段,再細(xì)心的一根根懸掛在了這里。
當(dāng)然了,這些,都不是江岳最關(guān)心的!真正令江岳在意的,是坐在窗幔后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她身著大紅的嫁衣,頭上蓋著金絲紅布的蓋頭。這女人的身體坐得端正筆直,她的一雙小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可愛的手指不安分的冒出了頭,展示著它們那被涂成了鮮艷紅色的指甲。
這女人似是有些緊張,江岳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身體正在輕微的顫抖,尤其是被嫁衣牢牢遮住的雙腿,更是顫抖得厲害,撩得那嫁衣的下擺飄飄悠悠,沒有一刻的停歇。
將一切盡收眼底之后,江岳立刻抬起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暈!老爸啊老爸,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讓我今晚洞房?這也太草率了吧!一個新郎,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洞房!我想,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也只有我一個了,而且應(yīng)該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江岳甩了甩頭,又看了看在他身旁不遠(yuǎn)處的大木盆。那里面,裝著已經(jīng)調(diào)和好的,兀自還冒著熱氣的水,水面上飄滿了鮮花,紅艷艷的一層。
“想得還真周到啊!這是,要我洗鴛鴦浴的節(jié)奏嗎?”江岳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他緩緩的轉(zhuǎn)過頭,重新的朝著床上看去,“那我今晚的新娘,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