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里暗自得較著勁兒,,,四周的人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知覺,各自交談著。
隨著握力的進(jìn)行,江岳有一些很輕松的感覺。對于強(qiáng)身術(shù),江岳也只是有一些懵懂的概念,不知道能力究竟如何。
他只是每天早上吐納,訓(xùn)練,喝藥酒,默默得培養(yǎng)著體內(nèi)的那一股子氣感。他能夠感覺出自身體質(zhì)的巨大變化,身體中的力量似乎也強(qiáng)勁了許多。
然而,即使強(qiáng)身術(shù)之中把氣感說的神乎其神,頗為神奇。江岳卻依舊有些心虛,畢竟別人的氣感是幾年十幾年的刻苦訓(xùn)練出來的,強(qiáng)是肯定的,可是自己的氣感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兒。從系統(tǒng)那里拿過來一個丹藥,吃了之后就直接有氣感了。
從培養(yǎng)到形成,只用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扔到哪里,都完全是驚世駭俗的存在。
如此劇烈的進(jìn)步,讓江岳也不禁有些不自信。
“我這氣感不會是假冒偽劣的產(chǎn)品吧。”
因此,周封和自己比手勁兒的行為,不僅沒有讓江岳感到一絲憤怒,反而是相當(dāng)?shù)男老玻坪跖龅搅耸裁锤吲d的事情一般。
正打瞌睡呢,對方直接給自己送了枕頭,這就是江岳現(xiàn)在心目之中的內(nèi)心感覺。
用力,把氣感在自己的五指之間來回的穿梭,江岳盡量去延長時間,不一下子摧毀對方的力量,讓自己對力量有更多的認(rèn)識。
江岳這邊兒把周封當(dāng)做了試金石,周封那邊兒卻有些暗暗吃驚了。
剛開始對于江岳的發(fā)力,他只是覺得好奇不服氣,因此也直接回捏了回去。在他想來,只要自己認(rèn)真一些,對方肯定回直接失敗的。自己再放水一些,既警告了對方,也不讓李南柯知曉。
然而,只不過是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事情的發(fā)展跟自己想的完全就不一樣。對方跟強(qiáng),非常的強(qiáng),強(qiáng)到即使自己拼盡了全力,最后卻還是均勢的存在,自己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當(dāng)然,如果他要是知道了江岳根本就沒有有用盡全力,只不過一直想著試探自己的能力,這才拖住了他的話,恐怕以周封這樣驕傲的秉性,能直接給氣吐血。
“看來對方達(dá)到了極限了啊。”
又過了四五秒的功夫,江岳看了一眼對面的周封,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而且細(xì)密的汗水正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微微一笑,江岳頗有風(fēng)度的放開了對方。
“周封?早就聽說你是上尉啊,久仰久仰。”
江岳這邊兒覺得自己說的頗有風(fēng)度,態(tài)度也沒有絲毫的問題,而那邊兒的周封卻感覺到內(nèi)心一陣羞辱和挫敗感。
他能看的出來,剛才的握手勁兒的角逐,自己已經(jīng)被對方狠狠的碾壓了。先不說對方那平淡的語氣,絲毫不受影響的表情。就是自己現(xiàn)在那依舊微微顫抖,有些疼痛的手,都明明確確的在告訴他,對方的力氣真的比他要大,而且要大的多。
“可是……這怎么可能?”
周封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了。他從小力氣就比較大,后來當(dāng)兵之后經(jīng)過一番訓(xùn)練,力氣又有了很大的提升,基本上很少有人能擊敗他。
可是眼前這一位衣著普通到有些另類的家伙兒,看起來平平淡淡的,絲毫不顯得壯碩,甚至嚴(yán)格來說的話,對方還似乎有些瘦弱。
而且,如果是練武之類的人的話,那么手上或多或少總會因為訓(xùn)練磨出一些繭。就好像他,手指粗大而有力,上面還有著一些堅硬無比的繭。這些都彰顯了他暗地里所受到的嚴(yán)格的訓(xùn)練。
可是對方呢,皮膚白皙而細(xì)嫩,修長無比,似乎跟彈鋼琴的一般,精準(zhǔn)迅速,但卻沒有太大的力氣。
然而,就是這樣一只手,竟然把自己給直接捏痛了,甚至讓自己無法拔開自己的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雖說他內(nèi)心有些憋屈,但是以他的沉穩(wěn),卻也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只是訕訕得回了一句。
“哪里啊,只不過是一名上尉罷了,在燕京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對了,江岳兄弟在哪兒高就啊。”
周封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一個憋屈已久的問題,在他想來,憑借對方這寵辱不驚,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肯定也是一名不世出的大家族吧。
“咳咳,我是在家種地的,還是山村里面種地的。”
江岳或許是覺得自己這來頭兒有些小,因此回答的有些輕微。
“種地的?江兄弟真是會開玩笑啊。”
周封愣了一下,心中卻稍稍有些不滿了,對方暗暗的羞辱了自己,卻是不告訴他的真實身份,反而繼續(xù)調(diào)侃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有啊,我真的是種地的,家就在南陵市北郡縣羅山鎮(zhèn)的小山村。”
摸了摸頭,江岳坦然的把自己的詳細(xì)地址給公布了出來,畢竟對于這些,他都不是太在意的。
“真的是?”
周封有些頭暈了,看到對方那信誓旦旦而坦誠的模樣,他現(xiàn)在心里其實也在打著鼓,能把地址給說的如此詳細(xì)的,應(yīng)該不是胡編亂造的吧。
“真的是,如假包換。”
江岳挑了一下眉,稍稍有些鋒利的嘴唇一抿,如一把刀般光芒四射。
周封感覺自己真的是快要瘋了,一名鄉(xiāng)村來的小子,一個大學(xué)都沒上完的窮小子,竟然把自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還在比較力氣這一方面把自己給直接擊敗了,對驕傲的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江兄弟來燕京是為了……”
想通這一點兒之后,周封頓時感覺身上一松,既然對方只不過是一名鄉(xiāng)村來的小子,別說是進(jìn)入燕京這個圈兒了,恐怕連世面都沒有多少,那么李南柯跟他估計也沒有多少的可能了。
畢竟,他和李南柯認(rèn)識了這么長的時間,對于李南柯的性格也有著很多的了解。
李南柯很驕傲,非常驕傲,她喜歡聽俄羅斯民謠,看經(jīng)濟(jì)金融方便的書,沒事兒的時候也跟著李南石去聽兩場音樂會。
雖說李南柯能很好的跟普通的人交流,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情,但周封知道,這個姑娘只會把自己交給佩服的人,絕對不會將就自己。
這樣驕傲的李南柯,會喜歡上這么一個窮小子嗎?即使他看起來似乎有些淡定,高深莫測的模樣。
抱著這樣的心思,周封準(zhǔn)備好好的招呼一下江岳了。畢竟,對方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家伙兒,恐怕對于燕京,也沒有多少的了解。
然而,很快的,周封臉上的笑意凝結(jié)住了,心里面也是狠狠的一沉。
因為他看到李南柯在笑,很開心的在笑,小酒窩陷起,眉眼之間盡是暖暖的幸福感。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看起來很是干凈澄澈。
她在看著江岳,好奇而欽佩,似乎遇到了什么想不透的事情一般,柳眉也稍稍的簇在了一起。
周封從來沒有看到過李南柯這樣的神情,所以他有些慌了。
“哦,我是來燕京給人看病的。”
江岳站在那兒,一板一眼得回答,眼睛還好奇的往旁邊看,似乎對于周封的驚訝沒有一點兒發(fā)覺一般。
“看病?給誰看病?江岳兄弟還會醫(yī)術(shù)?”
周封竭盡全力的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用盡量沉穩(wěn)自然的語氣去詢問江岳。
他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李南柯方才的眼神一直在他的心中閃爍。
他想起了一個朋友對他說的話,一個女人如果說對一個男人好奇了,那么對方可能就已經(jīng)愛上對方了。
“給我的大哥。”
不等江岳回答,原本在旁邊捂嘴輕笑,看江岳那傻傻的回答的李南柯卻是安靜的回答了一句。
“原來是給你的大哥啊!什么?是南峰大哥嗎?”
周封原本聽到李南柯的話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可緊接著卻是眼睛瞪得很大,跟見了鬼一般。
“南峰大哥不是腿已經(jīng)……”
“哦,我只是讓江岳來試一下而已。”
李南柯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旁邊的江岳也趕緊插了一句解釋起來。
“沒錯,我來燕京也只不過是努力一下罷了。”
“可……可是。”
周封依舊震驚無比,喃喃自語,心中無比的驚駭。
他跟李南柯從小長大的,李家和周家也是頗為的親近。因此,對于李南石,李南柯的這個大哥,他也是極為的了解。
李南柯聰慧美麗,李南石是孤傲的狼,狠辣驕傲,沒有人不敬畏。
而李南峰呢?他是虎,一只平時看起來溫和沉穩(wěn),卻從來沒有人敢輕視的虎。
李南峰很平和,遇到什么事,和誰交談從來都是不疾不徐,似乎從來就沒有急過一般。
但是,他的心中藏著錦繡畫卷,把星河山水都給藏入了心中。很是平淡。
然而,即使是這樣,在整個燕京的圈子里,李南峰卻依舊被稱為年輕一代最為杰出的一個,從來沒有人敢質(zhì)疑,也不會去質(zhì)疑。
可以說,李南石也好,他周封也好,都是因為對李南峰的崇拜才也跟著去參軍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名天之驕子,卻意外的折了腿,就像一只老虎,有了一個悲傷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