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過匆忙,江岳幾乎是跑著沖出家門的,沒有看路,剛一出門就和人撞了一個滿懷,只聽見哎呀一聲,盧曉蓮倒在了地上。
“曉蓮嫂子,你沒事吧?”
江岳連忙把盧曉蓮拉起,盧曉蓮白了他一眼,埋汰道:“你跑的這么匆忙干什么啊!”
“我……我有事。”
江岳嘴角抽了抽,干笑道,總不能告訴盧曉蓮他要去沖涼水澡降火吧!
“小岳,你怎么……”
江岳也不知道怎么和盧曉蓮解釋,趕緊就跑了。
等江岳跑遠(yuǎn)了,盧曉蓮才羞憤地跺了跺腳。
一口氣跑到清源河,江岳連衣服都沒脫,噗通一聲就跳進水中,在清涼河水的刺激下,他才好受了一些。
“這個酒太厲害了!”
次日,江岳背著一壇養(yǎng)生酒進城了,臨行前,劉蘭花特地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因為這很重要,他要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孩見面相親。
說實話,江岳很不喜歡這樣,但無奈拗不過老媽,所以打算走一走過場。
“早啊!三嬸。”
“小岳,又進城啊?”
“嗯,進城看看。”
一路上,碰見江岳的村民都和善地打著招呼。
和女孩約定見面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到了城中,江岳見離他和楊大龍約定的時間還早,所以就先去了咖啡廳,甭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見了面也算給爸媽交代了。
江岳能理解爸媽的想法,他出獄的時候,家里還欠著債,根本沒錢給他討媳婦,現(xiàn)在賣瓜賺了一筆,所以爸媽想盡快把他的人生大事敲定,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喂,宋蓉蓉嗎?我是江岳。”
到了咖啡廳門口,江岳并沒有忙著進去,先出拿出電話,給要見面的女孩打了過去,這號碼是老媽親自存進他手機的,一想到這,他就露出無奈苦笑。
“嗯,我是,你等下,我馬上就到。”
“好!”
江岳掛了電話,在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下走進咖啡廳,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咖啡廳還算高檔,消費不低,要是在以前,江岳肯定舍不得來這種地方消費,但他現(xiàn)在有錢了,倒也不在乎這幾百塊錢。
而且咖啡他也喝不慣,這地方是女方定的,他也只能來了。
不一會,一個濃妝艷抹、穿著時尚的女孩走進咖啡廳,目光在咖啡廳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江岳身上,此時咖啡廳客人不多,出入都是一對對的,只有江岳是一個單身,所以很容易判斷。
“江岳?”女孩來到江岳面前,問道。
“宋蓉蓉是吧?坐吧!”
江岳站起身,呵呵笑道,暗暗打量了一眼女孩,長相身材都還算不錯,就是妝容太濃了。
“江岳,既然是相親,咱們就別拐彎抹角了,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宋蓉蓉坐下來以后,上下打量著江岳,見江岳穿著土氣,似乎很不滿意,眼中的厭惡之色也絲毫不加掩飾。
“問吧!”江岳無所謂,反正他就走走過場。
“你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收入多少?”宋蓉蓉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這么一問,江岳對宋蓉蓉一點好感也沒有,但他還是答道:“目前在家務(wù)農(nóng)。”
“這么說,你就是一個農(nóng)民了?”
“是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我要在城市里定居,不可能陪你回鄉(xiāng)下,這大城市的房價你也知道,恐怕你一輩子都買不起。”宋蓉蓉不屑地看著江岳。
江岳點頭一笑道:“我也認(rèn)為沒必要浪費時間……”
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江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楊大龍打來的,反正和宋蓉蓉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于是他就按下了接聽鍵。
“江兄弟,你到哪了?我派人去接你。”
“我在UUK咖啡廳。”
“剛好我路過那里,三分鐘就到。”
說完,楊大龍就掛了電話。江岳把手機放進口袋里,看著宋蓉蓉說道:“不如就此別過吧!”
“哼!別過就別過!”
或許江岳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在宋蓉蓉眼中顯得有些裝逼了,她冷哼了一聲,站起身扭著屁股就走了,很是不屑。
“哎!”
江岳輕嘆一聲,露出苦笑,世風(fēng)日下,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背起背包里的那一壇養(yǎng)生酒,江岳也離開了咖啡館,此時宋蓉蓉還沒有離開,正在馬路邊上等出租,但是運氣實在不好,攔了兩輛出租都沒有停。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大奔停了下來,楊大龍從駕駛座跑下來,熱情地朝江岳揮手,招呼道:“江兄弟,這邊!”
“楊大哥,你怎么親自來接我啊?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江岳笑道,和楊大龍一起登上大奔。
大奔車啟動,慢慢消失在車流中。
宋蓉蓉眼睛都看直了,她沒有看錯吧?那可是一輛大奔邁巴赫,價值三百多萬,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農(nóng)民,怎么可能認(rèn)識這樣的有錢人?
“楊大哥,我這次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到了金鱗大酒店,江岳直接開口道,酒香還怕巷子深,不吆喝幾句誰知道?
“什么事盡管開口,只要我楊大龍能辦得到的,絕不含糊。”楊大龍倒是爽快,拍著胸脯保證道。
“嗯,你先嘗嘗這酒。”江岳打開背包,把那一壇養(yǎng)生酒取出。
“酒?什么酒?我嘗嘗。”
楊大龍笑道,他是開酒店的,市面上的名酒幾乎都喝過,對于酒文化可謂了解甚深。
“這是我家祖?zhèn)髅胤结勚频酿B(yǎng)生酒。”
江岳說著,便把壇子打開了,頓時一股濃郁酒香充滿整個房間,楊大龍眼睛頓時就亮了,他雖然不是酒鬼,但遇到好酒,他也忍不住要喝兩口,單聞這酒香,三十年的茅臺都比不上。
“江兄弟,你這酒多少年份了?”楊大龍問道。
“新釀的。”
“新釀的,不可能吧?聞這酒香不像是新酒啊,而且?guī)в幸还傻那逍滤幭悖皇锹勔宦劊揖陀行┳砹耍隙ㄊ呛镁啤!睏畲簖埶坪跤悬c不相信是新酒,“快倒一點給我嘗嘗。”
江岳笑了笑,給楊大龍倒了一小杯,沒敢給倒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