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眸極冷地瞪著她，眼底盡是恨意。

在她身下起伏地動著，他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到她的深處，聽著她對自己吼，雙目恨恨地看著自己，他勾起一絲冷意。

“放開？你是我的人，死都是。”

“那我去死。”蘇陌朝著他，冷聲回道。

聽到她如此厭惡自己，寧愿死也不愿再同他一起，殷辰的心一陣陣地撕裂般痛著，他面容崩得更緊，咬著牙冷冷地說道，“好，死，孤也天天要。”

他說著，腰身發狠地挺動，看著蘇陌在自己的身下搖晃著雪白的身子，看她小臉緋紅，眼角的淚珠，就是恨，他也不許她走。

“你放過我，好嗎？你什么都給不了我。”他的折磨讓她心痛，蘇陌哭出聲，帶著歡愉中的呻吟求道。

“孩子、王后之位，你還要什么。”殷辰輕屑地回道，他摸著蘇陌的面容，“告訴孤，你要什么？”

“我待你不夠好嗎？”

好，他怎么不好？

他就是陰狠霸道的男人，傷了她也不愿放手，他對她的愛讓她窒息，讓她心碎。他是辰王，有后宮三千，他的不信任可以打掉她的孩子，他的愛這般自私，她要不起。

“我要一雙人。”蘇陌淡嘲地笑道。

知他給不起，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有他的大事要做，怎會為她放棄天下，躲起來與她平靜地過一世。

殷辰慢了動作，雙目深深地看著她。

“宋離給得了你，你就跟他。”

她說的是他，他總是曲解。

蘇陌不想回答，他愛她，卻不信任，也是一種痛。

他們之間的相愛，不該再繼續。

“是！”她冷笑，違背自己的心，回道。

一雙人，他不知道她是對他說的嗎？只同自己愛的人過一輩子，若是沒有，那就孤獨一世。

“你想要，我不給。”殷辰恨聲出口，最后的挺身用盡全身地力，要撞飛她，要將自己與她緊緊地結合在一處。

蘇陌是他的，他要她，永不放手。

什么一雙人，他給不了嗎？

“蘇陌，我們生死相纏。”殷辰抽出她的身體，看著蘇陌如破碎的娃娃呆呆地躺在桌子上，她雪白的身子盡是他捏的淤痕，她的下身被他弄得發腫，雙腿間也破了皮。

這場歡好，太過粗暴。

殷辰看在眼底，閃過內疚與疼惜，他伸手過去，想抹去她眼眶的淚珠。

她偏頭，不看他。

他冷哼了聲，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就出了房間。

蘇陌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走了，都靜了。

她慢慢地從桌上起身，看在地上自己的衣物和飯菜混在一起，與她身上一樣地狼狽。她就這樣裸著身子，愣愣地看著前面。

看久了，眼眶酸了，淚珠滑落。她抿嘴笑笑，這次逃走不成，被他抓到，以后的日子怕是與地獄相像。

來辰宮前，就想守著自己的心，現在，她淪陷，愛上辰王。蘇陌心里能感覺到殷辰對自己的在意，這種在意她不知道是否是愛，他好似對她說過，“我愛你”，可這句話又想是夢，比起身上他給的傷痕來得虛幻多了。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他寵著她，逗弄著她，不會弄得她傷痕累累。

回去，她不要，一回到辰宮，會是生不如死。

不說寐公主，不說他的女人們，就是那個被他親手打掉的孩子，她也不能再接受他。

殷辰走出房門后，在客棧的樓梯口看見沐風與宋離拔出長劍，相互對持著。這客棧內，所有的客人都被驅逐，外頭有殷辰的侍衛把守著。

不用問，殷辰也猜得到宋離為蘇陌，想闖進屋里。

“怎么，要殺了孤？”殷辰冷笑，一步步穩穩地走向宋離。

宋離看著面帶冷意的殷辰，身子一顫，“王，臣是在半路遇到靜妃。”

他說著，想事情解釋清楚，方才聽著屋里的動靜，冷厲的怒聲夾雜著纏綿呻吟，讓他滿心地發痛，又恨起自己的無能。

殷辰是王，他是臣，為臣者怎可覬覦王的女人？

宋離很明白這點，所以他對蘇陌愛慕著，但是從沒有說出口，只是盡可能地護著她。王定是誤會他和蘇陌的關系，他想解釋清楚，倒有些越描越黑。

“你是要告訴孤，這一路上都是你和她一處。”殷辰冷道，對宋離的解釋沒有興趣聽下去。

他當然清楚宋離與蘇陌是清白的，不過是心里有氣，氣蘇陌寧愿和宋離說笑也不給自己一個好臉色。

“王，臣不是那個意思。”宋離急著再道。

殷辰冷哼了聲，淡道，“宋離，她是孤的女人。”

他早看出宋離對蘇陌的喜歡，那次山崖為救蘇陌廢了右手，他就知道。不過，他的女人給別人喜歡上他都惱。他想的是之后將蘇陌帶回去，關起來就由他看著。

“臣知道。”宋離輕了聲音，低頭回道。

殷辰負著手走下樓梯，往堂下去。

宋離看著關著門的房間，雙手握得緊緊的。

“宋將軍，走吧。”沐風不悅地提醒宋離。

王愛著靜妃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宋將軍怎可以喜歡上？這事，沐風對宋離不滿，更氣宋離為了一個女人，要硬闖王的房間。

那一桌的飯菜被殷辰砸了，蘇陌裹著被子在床榻，餓得肚子咕咕咕地直叫。她的衣裳被他撕爛，擋不住一身春光，她又不想同殷辰說話，只好自己忍著。

被殷辰折騰得疲憊，蘇陌帶著餓意慢慢地沉入夢鄉。夢中竟是殷辰這男人冷冰的面容，她被驚醒，是被他嚇住。

醒來的時候，眸子未睜開前突地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面容，她慌得一看，是殷辰。

看到是他，蘇陌冷不住地打顫，說道，“別碰我。”

殷辰一怔，手收回在半空慢慢地握成拳，他看到她眼底的害怕，是他的粗暴將她推遠，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恨與愛。

“陌兒。”他淡淡地喚了聲，見她扭頭看向床內，眸光頓時變得暗淡。

那個孩子成了他們之間的隔膜，殷辰想，他許她留下孩子，依他的性子做不到。要留著蕭鈺的孩子，他會瘋掉。

“陌兒，別生我的氣。”他厚著臉皮上床，將她抱入自己的懷里。

蘇陌不理他，聽著他的歉意，眼眶莫名地發酸，誰稀罕他的道歉？

“我們會生很多孩子。”殷辰勾起嘴角笑道，說起以后的日子。

聽到這話，蘇陌哭了出聲，心底的煩緒數多，恨著他的心狠，更恨他此時的溫柔。

“陌兒。”她哭得厲害，殷辰慌了神，他將她緊緊地抱著，鼻尖深深地埋進她的青絲中。“你聽話，我不會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