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次對不起閔宥安。
一個多月,她終于忍不住,梳妝打扮好準備出王府。
閔榮凡在院子里逗鳥,“穿地這么花枝招展去干什么?”
“跟你有關系嗎?”
閔榮凡使用輕功跑到東方的面前,抓住她的胳膊,“你現在是我的王妃,我絕對不會讓你勾引男人給我戴綠帽子。”
東方冷冷地瞪著他,“松手!”
閔榮凡更加用力,“不松!你去哪我一起去!”
“我要進宮!”
閔榮凡指著東方,“哦,你還是對閔宥安念念不忘。”
“跟你有什么關系,放手!”
東方掙脫開,閔榮凡繼續來攔她。
兩人扭打在一起。
下人們看著九王妃和九王爺又打起來,絲毫沒有感到奇怪。
他們倆人打架跟吃飯差不多,一天三次......
閔榮凡將東方壓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我不想打了,如果你帶著我一起去見閔宥安,我就讓你去。”
東方皺眉,想了想,決定帶著閔榮凡一起去。
到皇宮以后,侍衛非常嚴格仔細地搜了閔榮凡的身。
就差沒把閔榮凡扒干凈檢查了。
到御書房前,東方依舊被滄訣攔在外面。
“皇上此時不便見客。”
東方問,“他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整個人瘦了不少。”
閔榮凡冷哼一聲,“害死母后,報應終于來了。”
“王爺,這里是皇宮,如果當年不是皇上顧及兄弟手足,又念在你沒做壞事留你一命,你早就見閻王爺了。”
閔榮凡的眸中有些錯愕,他顧及兄弟手足?
這么可能!
明明動手的時候那么決絕。
東方瞪了一眼閔榮凡,“我不是讓你來說風涼話的。”
“我也不是來說風涼話的,我是來殺人的!”
說完閔榮凡快速繞過滄訣和東方,朝著御書房沖進去。
滄訣皺眉,閔榮凡什么時候繞到他的盲區的?
來不及細想,滄訣馬上去追。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閔榮凡已經撞開御書房的門。
他刻薄的聲音響起,“在屋里待了一個多月,原來還沒死啊?”
閔宥安開口,聲音嘶啞,“我不會死在你前面。”
閔榮凡甩出飛到,鋒利的刀刃對著閔宥安的眉心。
滄訣和東方已然趕不及去攔。
滄翼想幫忙擋,卻被閔宥安推開。
他一早看出這飛刀,出手的時候便偏了三寸,根本傷不到他。
看著釘在圓柱上的飛刀,閔榮凡皺眉,“你怎么不躲?難道你真的為了一個女人連命也不要了嗎?”
“你根本沒打算殺我。我又為何要躲。”
如果剛才那個飛刀能傷到他,他早就避開了。
“呵呵,我做夢都想殺你,但不是現在,免得別人說我趁人之危。”
“原來你還會在乎名聲。”
“我會在乎名聲,難道你就不在乎嗎?你是不是閔家的人,跑了一個女人而已,你連國家也要放棄嗎?”
“閔宥安,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不管天涯海角,而不是像你一樣沒骨氣地關著自己。”
“你覺得我會比你差?”
一個多月的頹廢導致閔宥安現在的體能不是很好,就連說話也顯得那么有氣無力。
“至少現在看著比我差多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刻骨銘心地愛過一個人。”
“那你最好一直這么頹廢下去,說不定夏桐笙聽到你這么難過會乖乖回來。”
閔榮凡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他又折返回來,“你千萬別振作,不然等你振作我會殺了你。”
說完,閔榮凡拉著東方離開。
東方皺眉,“我還沒跟他說話,我不走。”
“你丈夫在你面前,你只需要關心我就夠了,跟那種人說什么說?”
動手忍不住動手打他,可閔榮凡似乎真的生氣了,根本沒有給東方動手的余地,死死將她抱在懷里帶走。
或許閔宥安真的想通了,閔榮凡離開之后,他便開始處理政務。
搞得風禹韓快感動哭了,“皇上,你真的沒事了?”
“沒事,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風禹韓開心地蹦跶出宮門,媳婦兒,我回來了!
結果越走越覺得不對。
閔宥安身邊怎么沒跟著滄翼?
難道是偷偷跑出來自盡?
閔宥安不會想不開吧?
媳婦兒,你再等等。
他慌慌張張地又跑回去,見閔宥安正一臉認真地處理奏章。
“你怎么回來了?”
“那個.......臣......臣忘記拿東西了,回來取。”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幫我把滄翼叫來,你回去吧。”
果然,閔宥安還是那個閔宥安,他的小心思逃不過他的法眼
風禹韓并沒有走,“其實大家都很擔心你,滄訣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一定會有結果的。”
“她能從皇宮悄無聲息地帶走一一,我派人找了一個多月也沒任何消息,”閔宥安突然抬起頭,“她回去了!”
“回南冶?”
“恩,你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去南冶找她。”
風禹韓嚇得結巴,“別別別,你別沖動。”
“我有理智,好了,你回去吧,幫我把滄翼叫來。”
“恩,好。”
風禹韓出門叫來滄翼,特意叮囑他讓他看好閔宥安,怕他做出過激的事情。
滄翼點點頭保證。
接下來的日子里,閔宥安似乎真的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而閔榮凡也并沒有如約地來找閔宥安報復。
他一直被東方關在榮王府,兩人天天在王府斗智斗勇,其樂無窮。
不知不覺,日子平靜地過了三年。
夏桐笙這三個字,幾乎已經成了北閔的禁忌。
大家都以為閔宥安已經忘掉了夏桐笙,可是每年的初雪,不管多忙,閔宥安總會回到王府舊宅子。
拿著當初畫的初雪下夏桐笙的一幅畫。
他盯著那副畫,一坐便是一天。
滄翼嘆息,“皇上,三年了,您何必這么折磨自己呢?”
“滄翼,朕想靜靜待著。”
“喳。”
回宮后,閔宥安看著一桌子的奏折,“怎么這么多?”
“都是有關邱城的寒災,今年的冬天十分寒冷,邊疆已經凍死了許多人,許多人家連頓飽飯也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