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不管了總之她也不想想那么多了,現(xiàn)在南冶面臨什么樣的情況,她不是不清楚,如果她不回去,對不起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國家!
她娘當初為了她選擇留在北閔,已經是背叛了南冶。
就當做是為了她母親,她要回去幫助南樂辭。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南冶毀掉而無動于衷。
對于閔宥安或者是北閔,她已經是仁至義盡。
左百里不愧是輕功最好的小偷啊,夏桐笙看著他把自己的女兒給帶走,在黑夜里簡直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個時候夏桐笙有點慌。
這個左百里帶著自己的女兒走,沒有帶走自己,該不是來這里拐帶孩子的吧。
之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夏桐笙可是沒有少看那種把女孩子拐去深山老林給人家當媳婦,夏桐笙只覺得自己大意了。
雖然知道左百里不會對自己的孩子怎么樣,最多也就是帶去南冶當作下一任的神女,可是她們讓自己母女相隔,那也非常不地道啊。
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之下,夏桐笙就算是再著急也不敢喊人啊,這一喊,計劃可不就泡湯了嗎?
而且堂堂北閔皇后想要逃出皇宮的事情,立馬就會變成頭條,傳遍整個大街小巷。
閔宥安這個人,她騙一次可以,可是再想騙一次,可就沒有那么好騙。
沒多久,左百里就又出現(xiàn)了,“走吧!”
夏桐笙小聲地說,“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不然呢,我送個孩子過去再用個一兩年的時間吧?那只能等著被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桐笙有些尷尬,跟著左百里一起走。
剛才一直是在下面看,還沒覺得到底有多么快,可是現(xiàn)在親身感受到左百里的速度輕功,還真是有些稱贊!
“沒想到,你的輕功竟然那么厲害!”
“你說呢,我可是靠偷東西吃飯的,偷完了東西不跑快一點,難道還等著被人給抓走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說,你是個人才。”
被左百里連懟兩次以后,夏桐笙老實了,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左百里帶著自己和一一與南樂辭匯合。
慢慢地,夏桐笙看到前方出現(xiàn)的馬車。
“南樂大人就在那等著你。”
南樂辭看到夏桐笙,忐忑不安的心終于算是落地了,可是看著手里的孩子,還真的是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孩子,真的是像極了閔宥安,只要看到這個孩子一眼,南樂辭就會想到閔宥安。
看著這個孩子睡得那么安穩(wěn),南樂辭忍不住想要伸手掐死她。
原本在木匣子里的小蛇感受到主人的危險,掙扎著從木匣子里爬出來,爬到一一的身上,它狂躁不安地盯著南樂辭。
一個人,一條蛇就那么對視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仙和白娘子呢!
南樂辭看到夏桐笙,“你來了?快來看看你女兒,她身上有條蛇。”
蛇?難道是感受到一一有危險?
“夏桐笙連忙把孩子抱來,“沒事,沒事,她很安全。”
可是小蛇怎么也不肯回到木匣子里面,執(zhí)意環(huán)在一一的手腕上面盯著南樂辭。
南樂辭皺眉,“這可怎么辦?”
“不管了,不知道藥效在閔宥安哪里能撐多久,我們趕緊走。”
見蛇見得多了,夏桐笙也沒有那么害怕蛇了。
一轉身,看到馬車里面坐在莫沉,“莫沉,你也跟著一起走?”
“我在北閔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再留在北閔也沒有什么意思了,當然跟著一起走了。”
夏桐笙皺眉,“你跟著我一起走,那嬰伶怎么辦?”
南樂辭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莫沉跟嬰伶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
莫沉瞟了一眼南樂辭,緩緩說道,“我和她注定了不可能!”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夏桐笙十分后悔沒有帶著嬰伶一起過來。
現(xiàn)在可好了,自己竟然成了劊子手,親手拆散了嬰伶的姻緣。
“我可跟你說,放棄了嬰伶這么好的姑娘,你可是會后悔一輩子的!”
莫沉突然開始沉默了,這個結果讓他怎么回答?
回答知道嬰伶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回答自己是舍不得嬰伶嗎?
可是南樂辭就在她的身邊,難道是要讓他在背叛了嬰伶之后也背叛南樂辭嗎?
他是南樂辭的人,從一開始就是。
他的性命都是南樂辭給的,所以不管是現(xiàn)在未來還是以后,莫沉都會堅定地站在南樂辭的身后。
遇到嬰伶,那只能說自己的人生軌道發(fā)生了偏移,可是唯一不會變的是,莫沉知道,他是南冶的人,在北閔不過是為了來保護神女。
現(xiàn)在神女已經決定要回國家了,那他也沒有要留在北閔的義務了!
夏桐笙似乎也意識到了在一旁全神貫注的準備偷聽的南樂辭,“好了,先走吧!”
左百里連忙招呼幾個人上馬車,可是一一雖然睡著了,身體的小蛇可是一直盯著南樂辭看!
原本,夏桐笙只是覺得這跳小蛇可能是因為遇見了陌生人,所以才一直盯著南樂辭。
可是越到后來夏桐笙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么他一直只看南樂辭,并沒有看莫沉呢?
夏桐笙開始懷疑了。
小蛇一直以來就特別保護一一,所以它一直盯著南樂辭看,難道是因為南樂辭想要傷害自己的女兒?
她看了下自己的女兒,又看向南樂辭!
南樂辭躲閃的眼眸讓夏桐笙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原來,南樂辭對于這個孩子真的有那么多的想法?
“停車!”她對著左百里大聲喊了一聲!
“怎么了?”
“莫沉,幫我抱著孩子!”
“我們兩個下去聊聊。”
夏桐笙率先下了馬車,帶南樂辭走到一邊的空地上,“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我沒有做什么!”
“南樂辭,我們倆之間大概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算一算,也有三年了!”
夏桐笙突然笑了,笑自己太過于自信,太過于不小心。
“三年的時間,已經可以足夠改變一個人了!”夏桐笙看向南樂辭,他的眼睛依舊和當初見到他的時候一樣。
那么清澈自然,可是本質卻不一樣。